苏烟挺喜欢这套四合院的格局的,便好奇道:“这套四合院地理位置好,面积又大,以后肯定会升值的,你不觉得现在卖了会亏本吗?”
王河清闻言笑道:“其实这套房子是我爸妈买的,现在过户给我了,但我不是京市本地人,一直都在甘省生活,工作也在那边,在那买了一套小区房,而且我谈了个对象,准备结婚了。
这套四合院我一年就来一次,一直放着没啥用,所以我想着卖了,拿点钱回老家做点小生意。至于亏不亏本的,说句实在话,我是懒得来回折腾了,以后也不怎么来京市的,既然要卖了,我肯定考虑过多方面的因素了。”
她点点头,满意道:“我挺喜欢这套四合院的设计的。”
“我爸妈当年买下这套四合院请了装修师傅精心设计的,花了不少钱,房子的格局差不到哪儿去的,质量保证过关,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何况江哥对我有恩,我可不敢坑恩人的朋友。”
王清河看着江景行,笑的跟个小舔狗似的。
苏烟简直没眼看,这得是多大的恩才能笑的跟菊花似的。
“一共有多少个房间?”她继续问道。
“一共八个房间,四个厕所,我这套四合院都是很实用的。”王清河说到这有点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有点老旧,是因为我没咋清理过,从装修到现在住了十次都没有,我就算来了,那么大个屋子,我一个人打扫起来也够呛,所以一年又一年的搁置着了,我爸妈年纪大了,待在家更加不想折腾,他们也让我卖了算了。”
苏烟是真的很满意,王清河的这套四合院只是表面上老旧,杂草灰尘多,要是弄干净了肯定是能住人的,她只需要稍稍翻新一下,废不了多少钱。
“成,那我们现在去过户吧?”她干脆道。
“啊?”王河清以为她还有很多问题,已经准备好回答了,没想到她那么爽快就买下来了?!
苏烟见他吃惊,挑了挑眉,笑道:“你和江大哥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何况你要是不靠谱,他不会介绍我来买你的四合院的,既然都是好朋友,最基础的那些问了就行了,问太多也没必要。”
她主要是看中了这套四合院的地段,没想到现在看格局也那么好,这次买卖她才是稳赚不赔的那一个啊。
王清河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江景行的肩,高兴道:“江哥,我亲妹妹的性格要是有苏小姐的一半就好了。”
江景行深邃的眼眸落在苏烟身上,眉目温柔。
苏烟不知怎的脸烧的慌,不动声色避开他的目光。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
一个小时后。
银行门口。
过户成功后,苏烟就来银行汇款到王清河的账户。
江景行和王清河在门外聊天。
江景行靠着墙,目光落在在银行里面办手续的女孩,不疾不徐的开口:“剩下的一万我晚点汇到你账户上。”
王清河挠挠头,无奈道:“江哥,我都说算了,你偏不听我的,当初要不是你,我的命早就没了,我要是收了你这一万块,我以后还有脸见你吗?”
其实这套四合院他原本要卖的价格是四万五,后面听江景行要买,就打算三万卖给他,结果买的人是苏烟。
是江哥让他在苏小姐面前说卖三万的,到时候过户成功了再给他补上一万五。
王清河八百个不情愿,但无论他怎么说都好,江哥都说一码归一码,该多少就多少,后面他只好妥协,让他补一万块就够了,不然他就不卖了。
江景行皱眉,淡淡道:“你要是这样报救命之恩,我无福消受。”
王清河这套四合院要是卖六万,消息一散出去,绝对有的是人想要买。
毕竟这个位置离哪里都近,不单单只是靠近故宫,升值的空间只会越来越大。
“好吧好吧。”王清河怕他生气还是松口了,接着忍不住八卦了句:“江哥,这位苏小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居然能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
出力又出钱,还不让苏烟知道,俩人看起来又不像谈恋爱的样子,莫非是江哥……暗恋人家姑娘???
江景行撩起眼皮扫他一眼,淡淡道:“朋友关系,不要乱猜。”
王清河还想说点啥,可惜这个时候苏烟汇完款出来了。
“王大哥,这是汇款单,你看看有没有问题?”苏烟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
“没问题没问题,能有啥好看的?”王清河接过来看都没看就道。
苏烟也不管他,心情极好的开口:“那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江景行看她,唇角划起一个弧度,没拒绝,“好。”
“我就不去了。”王清河解释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干,时间有点赶不及了,你们俩去就好了,下次我请你们吃,就这样啊,我先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撤。
苏烟想说让江景行送他去,王清河直接摆手说不顺路。
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男人,“那我们走?”
江景行,“好。”
随后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抬头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上车。
苏烟站在原地没动,有点错愕的看着他丝滑的一套动作。
良久,她才走过去,在男人的注视下一脸不自然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江景行上前一步,从内侧拉出安全带想帮她系好。
苏烟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拽住安全带,对上他的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怎的紧张起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江景行与她对视几秒,最终还是松开手,然后帮她关上车门才上车出发。
开了一段路,车内的气氛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苏烟不知道他要开去哪里,忍不住频频看他。
别了许久,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心里的疑惑,“江大哥,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她整个人一轻,可心里止不住的紧张,甚至有点后悔自己那么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