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礼笑的一脸暧昧,调侃道:“唉,之前也不知道谁说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待,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江景行啊江景行,你也有今天。”
江景行眉心微敛,淡淡道:“有那么明显吗?”
“岂止是明显啊?你那双眼珠子巴不得粘在人家姑娘身上。”唐礼夸张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对苏烟有意思,你说你啊,是不是该的?”
“……”
江景行沉默了。
难道他的情绪现在变得那么外露了?
唐礼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苏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的思维跟得上我们,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估计得不到多少人的祝福。
尤其是你的父母,你知道他们有多看重身份的。再加上暗恋你的那些姑娘,个个都是有家世背景的,苏烟出身普通,要是让她们知道你喜欢上了一个小地方的乡下丫头,苏烟估计要遭祸,你要是跟她表明心意,她肯定会想到这一层,以她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除非她很喜欢你,愿意为了你一起迎难而上。”
追求江景行的大部分姑娘首先看到的都是江家的荣耀,其次才是他这个人。
如果失去了江老将军孙子的光环,江景行未必那么起眼了。
光听着唐礼这些话,江景行头皮都炸开了。
如果和他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他宁愿不让苏烟和他在一起。
不等他说点什么,苏烟就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了。
她直奔唐礼,着急道:“唐叔,你给我买的票是几点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别急别急。”唐礼说着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四点五十到凌晨四点半的票,现在才一点,你先在这儿等一下,心急容易出错,我们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啊。”
苏烟闻言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凳子坐下,头疼的敲了敲脑袋。
敲的“咚咚”响,可见用了很大的力气。
江景行瞬间黑脸,一把拽住她的手,气道:“干嘛拿自己出气?”
“江大哥你别管我,烦着呢。”苏烟挣脱掉他的手,随后靠在墙壁上发呆了。
可搓着衣摆的双手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焦虑。
江景行见状立马把唐礼拉到一边,沉声道:“她很在乎家人,所以她现在的状态我很不放心,爷爷已经醒了,不如你和她一起回去,多照应一下,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回来给我。”
唐礼:“??不是,你要追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啊,不应该你陪她一起回去更好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江景行真的很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垃圾,没好气道:“我明天就休假结束了,最近外出太多次,太明显了。”
“行!”
唐礼应完他就走到苏烟面前,说道:“苏烟,我在京市也没什么事儿了,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开车,现在出发的话,回去还比较快一点。”
听到这话,苏烟立马抽回思绪,起身迫不及待道:“那走吧。”
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他们,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人出意外。
唐礼先回去大院开车。
江景行嘱咐道:“如果姥姥情况不好,你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来安排京市的医院和医生。”
苏烟顿住,随后偏头凝着他,片晌才道:“江大哥,谢谢你,你为我们家做的事,我不知道要怎么还才能还清,将来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虽然江景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那个问题,可她已经猜到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她思来想去,并不想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所以能还上的恩情她会还上,还不上的只能等以后她强大起来了再说。
总而言之,她不想欠他太多,现在她都有点还不清了。
看出她的逃避和疏远,江景行抿唇不语,心口堵的难受。
他想帮她,她却想着怎么还她。
“嘟嘟——!”
唐礼把车开在对面。
苏烟就一个包的行李和在商场买的礼物,她走之前对旁边的男人道:“江大哥,我先走了,再见。”
江景行盯着她的小脸,淡淡开口:“再见。”
他的心情不好,她感受到了,也知道为什么,就是故意装傻。
苏烟没再说什么,提着东西小跑着过去。
江景行目送着她上车离开。
车子开远直至看不见后,他才收回视线,深沉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他才大步离去。
这一切都落在了躲在暗处的余烬和杨永乐眼中。
等江景行走远后,俩人从暗处走出来。
余烬眯起狭长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他突然冷笑一声。
杨永乐不解的挠头道:“余哥你笑什么?苏烟走了你很高兴?”
余烬心情极好的开口:“没有,只是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估计大家都会感兴趣,我在考虑要不要说。”
“什么有意思的事?”
余烬没有回答,嘴角扬起的弧度格外的深沉。
杨永乐大脑飞速运转。
不管是啥事,那肯定和江团长有关系!
“余哥,我们以后尽量还是和江团和平相处吧?你们暗地里斗了那么多年,也该歇歇了,何况江团有老将军撑腰啊。”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们俩加起来都还不够和江景行一个人打的。
更别说把江家搭进来了。
“不可能。”余烬一口回绝,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开口,“这辈子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杨永乐无奈,不劝了。
他不知道余哥和江团长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反正从他转到余哥身边的那一天开始,俩人的斗争都没停下来过。
准确来说。
是余哥不肯放过江团长,但每次下手都没有成功。
江团长也没有真正的回击过一次,每次都是避开了余哥的暗害,然后当做不知道,也不计较。
这一点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