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加入沐浴露,马桶很容易会被堵住。 等米饭全部消失,我把装有地三鲜的打包盒也拿了过来,蹲在马桶边上看着秀色可餐的菜,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只可惜这东西有毒,要不然就算是蹲在厕所里,我都可以吃个干净。
我深深叹了口气,把菜全倒进马桶,惠妃听见我的声音不禁笑道,“哈哈…,林大师你这是舍不得了吗?这么悲情呢…。”
“唉…!是啊,的确舍不得呀!”我又长叹了一口气。
“哈哈…笑死我了。”
地三鲜因为都是过了油,而且煮的软烂,很快就被冲下去了。 最难处理的自然是锅包肉了,简直就是嘎嘎硬,别说冲下去了,吃都得耗点时间。
没办法,只能把装有锅包肉的打包盒放到袋子里的最底下,然后用空的盒子盖在上面,作出一副已经吃过的假象。
就算有人进来查看,也不至于把所有饭盒都检查一遍,基本只会检查上面跟倒数第二的。
做完这些,我叹着气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递给惠妃一包,“吃吧,越嚼越香!”
“呜呜…,太苦了太苦了,在这里竟然会吃不上饭。”惠妃假意哭泣道。
看得我哭笑不得,一边撕开手中的压缩饼干包装袋,一边打趣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哪能让你干吃饼干嘞!”
“那你还要让我吃啥?”惠妃激动的说道,我咬了一口刚撕开的压缩饼干,然后示意她等着,伸手进背包里一顿摸索,最后抓出两包牛肉干。
我递给她一包牛肉干,惠妃接过去以后埋怨了起来,“呜呜…!饼干就已经够干巴了,还要吃牛肉干…,干巴巴的怎么吃啊!”
惠妃虽嘴上这么说,可期间已经把牛肉干的包装撕开了,话音刚落就塞进嘴近咬了一口,紧接着就脸色震惊的夸赞起来,“嗯…!好好吃啊…。”
“是吧!”我咬着饼干说道。
“是啊是啊,太好吃了!还有吗,再给我一包。”惠妃一只手抓着饼干跟牛肉干,一只手伸向我索要。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那包也给了她。 此刻她坐在床上开心的嚼着牛肉干,我则是走到阳台,但并未直接出去,而是靠在落地窗旁边往景观湖的方向看去。
“篝火舞会快开始了…。”说完我又咬了一口压缩饼干,有些难以下咽。
惠妃嘴里还吃着牛肉干,“哦…,是不是火都烧起来了呀?”
“嗯,烧起来了。…这火还挺大的。”看了几眼以后我便走回去,打算喝口水顺一顺。
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惠妃让她帮我开。 惠妃没有迟疑,用嘴咬住牛肉干,空出双手接过我的水,“咔”一声就拧开了矿泉水。 可是她并未递给我,而是拿下嘴里的牛肉干,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嗯?你怎么喝我的水啊。”我一怔疑惑道。
“什么你的水呀!想喝不会自己开啊。”惠妃把水往旁边一挡,俨然一副护食的模样。
“什么鬼啊?”我笑道。
我不打算跟她计较,叼住手上的压缩饼干,从包里取出一瓶水,干净利落扭开瓶盖,咚咚喝了半瓶。
实在是太渴了,这一天下来基本都没怎么喝水,现在又吃上些干巴的食物,感觉嘴巴里全都是粉末一样。
“啊…!爽…!”我喝完以后长呼一声,惹的惠妃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出声嘲讽道,“这种东西还是很适合你的,多吃爱吃喜欢吃。”
“嘿嘿,营养丰富,完美食物。”我咬上一口饼干,继续吃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顿,把买来的牛肉干吃的只剩下三包,惠妃宛如血盆大口,猛吃六包! 压缩饼干则是吃了一半以后,就说自己吃不下去了。
没办法,为了避免浪费,只能先用袋子给包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总之这是她的口粮,说好了的。
直到窗外传来欢呼的声音,我们才出门。欢呼声是从篝火舞会那边传来的,已经开始了。
刚出房门的时候,我的余光就察觉到楼梯处有人影缩了回去,速度太快没察觉出是谁。
我本想转过头去看,但反应到还有监控,便故作不在意。 等惠妃出来,我把房门关上,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我们两人均未说话,我背着剩下的干粮跟水。等我们走到楼梯的时候只有空荡荡,走下酒店大堂时,只见中年男老板跟一位年轻男性正站在前台外聊天,老板娘则坐在前台里头。
两人看见我们下来,眼神都变得有些不自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店老板打了招呼,并趁机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
此人身形很均匀,一副北方人的国字形模样,长的也很高,目测有一米九那样! 头发很长,绑了一个辫子在后头,穿着打扮也有一些时尚,妥妥的型男。
惠妃经过时,那人用低沉的嗓音打招呼,“嗨!”
“哼哼…。”我清了清嗓子,第一是打了招呼,第二是让她别打惠妃的主意。
虽然是型男,但却不是什么好人,惠妃自然也就显得高冷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这个人,径直的跟我走出了酒店大堂。
独留那名辫子男愣在原地,我回过头看向他们时,只见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阴冷的笑意。
我们俩走远以后,惠妃不禁吐槽起来,“真恶心,满身的香水味,差点熏死我。”
“你在说刚刚那个帅哥啊?”我笑道。
“帅吗?哪里帅了,指不定有狐臭呢,要不然怎么会在身上打这么多香水。”惠妃抽了抽鼻子说道,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看着远处的火光说,“哈哈,那倒也是…。可能别的小姑娘比较喜欢这种,又帅又高还香喷喷的。”
“不一定啊,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人令我唾弃。”惠妃不屑的说道。
夜里的西岭雪山有一种幽幽的寂静,就算街上有来往不断的行人,也掩盖不住四周黑不见模样的环境。 远处火光冲天,映射到湖面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