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若瑾刚起床,正在用早膳。
齐嬷嬷便推门走了进来,将东城宅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林若瑾。
“老夫人那边可是确信了陆明兰被烧死的事?”
齐嬷嬷点了点头,“那个老妖婆倒是没想到我们能知道这些事,所以连派人查看尸身都没有,听到嬷嬷的汇报,便轻易的相信了。”
林若瑾冷笑道:‘所以,老妖婆的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在她寿宴上,演上一出休妻的戏码,逼迫我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交出嫁妆?’
齐嬷嬷叹了口气,“那可还不知呢!她是想让小姐自贬为妾!”
“自贬为妾?”
林若瑾眼里的充满寒意,“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他们侯府占了,刚为她的女儿谋一个好的婆家,这扭头就要对我恩将仇报!好得很真的好得很!”
说到这林若瑾叹了口气,“齐嬷嬷,有些时候我真想买凶杀人,把侯府的这群狼心狗肺之徒全部杀个干净。”
齐嬷嬷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您可物色好人手?要不要老奴去找些人手?”
林若瑾嗤笑一声,却是摇了摇头。
要是让这些人被人一刀砍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最好的打算就是看着这帮精于算计的小人互相算计,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大打出手。
就好像养蛊一样,把侯府的这群人都关在侯府里,看最后谁才是胜利者,是最让人恶心的人。
让她在这侯府,整日看着这么一群精于算计的小人,她真的觉得恶心。
如今,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没报,自己还能忍着自己的恶心,和他们虚与委蛇。
等到大仇的报,她真的一天都不愿在这侯府待着了,到时候就一把火把这侯府给烧了。
自从陆以宁被陛下赐婚做了五皇子的正妃,陆修然之前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的人,也开始和他相交了起来。
这一日陆修然被朋友带去了,京城顶级公子哥的酒席。
没想到,这酒席竟然还有护国公的世子许文成。
陆修然还在想着走谁的关系才能官复原职呢!这碰巧就遇见了护国公府的世子,若是护国公世子在护国公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护国公只需要在陛下面前随便说上几句,自己不仅能官复原职,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呢!
陆修然心里激动,频频找许世子敬酒。
许世子本来都没睁眼看他,但听别人说他就是平阳侯,陆修然。他妹妹便是陛下下旨赐婚给五皇子做正妃的人。
许世子忽然道:“陆修然我知道你,在陛下下旨为你妹妹和五皇子赐婚之前,我就知道你。”
陆修然心里激动的不行,老天保佑,官复原职的来了。
许世子叹了口酒气道:“你有个好夫人啊,府上有个好夫人真好啊!”
陆修然一愣,“和林若瑾有什么关系?莫非林若瑾的谋划被他们知道了?”
酒桌上其他身份高些的贵公子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修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许世子收起笑意轻声道,“听我家下人说,你们侯府遣散了一批老侯爷就在府上干活的下人,你们侯府的老侯爷说过只要好好干,侯府给他们养老,可你们只是结清了当月的月俸,便把人打发了。”
“你瞧瞧你们这做的可是人事!就算你们侯府有难处,但总比下人要好过的多吧!还让人三天内搬离侯府,超过就收一天一两银子的住宿费,我还听说就为这事,你那个妹妹还被你们侯府的下人挑着恭桶从头到脚浇了一遍,有这事么?”
陆修然有些疑惑,这些事许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许世子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侯府怎么可能只发了当月的月俸,我们是给了遣散费的!侯府的主子不多,自然用不了那么多下人,这才遣散他们。”
许世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是不知道他们私下里是怎么骂你们侯府的吧!若不是你那贤妻,将他们安顿了出去,最后还贴补了些银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把这事传的满京城都知道?”
“是这样的,我们家也有下人这样说!还当做笑话讲给我们听,说是陆家姑奶奶那被恭桶浇头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屎人站拉起来....”
桌上立即有人说道。
能在这个桌子上喝酒的都是那些顶级的勋贵子弟了,自然看不上陆修然这种,哪怕就是陆以宁已经被圣旨赐婚快成了五皇子正妃,他们也丝毫不在乎。
“陆侯爷,你这样干,我们这些人还怎么 跟你在一起喝酒,我们都怕那天出门被人吐唾沫。”
陆修然本来是要向许世子敬酒的,结果出现这样的场面,搞得他只得灰头土脸的坐下。
陆修然地位低下,自然是不敢提前离席,只得硬着头皮喝完了这顿酒。
许世子话说完后,他只觉得四周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鄙夷和嘲笑。
他知道许世子是故意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许世子并没有交集,怎么会让许世子这样羞辱自己。
而且他还是知道了自己是五皇子的小舅子的情况下,还是这样羞辱自己。
酒局结束,陆修然醉醺醺的回了侯府,直奔陆以宁的院子而去。
但是刚到侯府门口,便脑袋一沉直接倒在了侯府门口。
门口的小厮见侯爷醉倒了,连忙找来人将陆修然抬进去休息,
和睦堂内
陆老夫人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水。
陆老夫人自从在刘嬷嬷口中得知,解决了陆明兰这个定时炸弹疑惑,心情很是不错。
刀也已经磨好了,她就等着,在寿宴上给林若瑾致命一击了,
就在这时陆以宁走了进来。
“母亲,您看看自从您让楚瑶掌家以后,她就开始大手大脚起来,丝毫不拿我们侯府的银子当做自己的银子。”
陆老夫人眉头微皱,“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楚瑶那小浪蹄子做了什么么?”
“今日楚瑶从公账里不知道支出多少银子,全都拿来打赏下人,还和下人们直说是她打赏的,让下人觉得她掌家比我掌家好,比我有能力,但她花的却都是侯府的银子,我掌家的时候,知道侯府不容易。那可是把侯府的每一分钱都看的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