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瑾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黄药师递过来的账本,“还没到算账的日子,账本我这就不看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需要银子办的事,办好了么?还需要银子么?”
这话倒是感动的黄药师眼眶一阵发热,“东家,多谢东家东家惦记,草民当日所需的银子东家都给了,事情也都办了。”
林若瑾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知,黄药师是因为什么事,那么需要银子,若是银子不够直接跟我说就行。”
黄药师 搓了搓手,“倒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就是小女生了病需要一味药材名叫路灵草,那株路灵草在奇珍阁才有买,奇珍阁出价一万两不还价,我这些年的积蓄也只有区区的三千两,为救小女,这才迫不得已变卖七千两变卖铺子。”
林若瑾点了点头,“倒是为难黄药师的一番慈父之心了。我能不能见见你女儿?”
黄药师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后院叫小女出来见见东家。”
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院。
不一会黄药师便带着一个妙龄少女来到了林若瑾的面前。
“这便是我的女儿黄千凝。”
黄千凝便来到林若瑾的面前,拘谨的行了一礼。
见到此时面容还很青涩的黄千凝,林若瑾倒不仅没有初见陌生人的 陌生之感,倒是有着一种再见故人的,久别重逢的喜悦感。
林若瑾的欣喜欢喜无比。
黄千凝,楚瑶这辈子没机会再利用你了。
前世,陆修然让自己掏钱盘下了这家医馆,最后收获黄药师父女二人感激的却是楚瑶。
对于楚瑶的救命之恩,黄千凝可是很看重的,为了她的救命恩人不受到伤害,可是做了不少事。
但万幸的是,黄千凝并没有坏到楚瑶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还记得前世...
黄千凝为了楚瑶,下毒害了自己,还偷偷溜进自己住的那偏僻到无人问津的小院子里,为自己医治。
她跪在地上亲口承认了自己为楚瑶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如今都已经这副模样了,你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林若瑾当时满脸都是苦笑。
黄千凝留着泪水,“虽然是为了保护恩人,但却瞒不过我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整日在折磨着我,我做了那么多害人的药物,害了你,让我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的觉,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黄千凝举起自己洁白无瑕手,眼里尽是些痛苦。
“父亲传我医术,是让我救人的,却不曾想我却用父亲教的医术,用着双手害了你!我对不起教我医术的父亲,对不起自己多年来学习的医术。”
没有不透风的墙,黄千凝偷偷溜去见自己,为自己医治的事还是被楚瑶发觉。
楚瑶的自私自利和狠辣,林若瑾是深有感触的,楚瑶最恨别人的背叛,黄千凝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最终却被楚瑶用刀砍断了臂膀。
林若瑾得知此事,还以为再也见不得黄千凝了。
没想到,她胳膊上的伤口才刚刚有些好转,她便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与之前,她眼底的悔恨,愧疚不同,
她虽然左臂的袖子里空荡荡的,但眼神里却透露着无比的明亮的光芒。
“她救我一命,后来又想害我一命,我用胳膊挡了,我们两不相欠,我已经不欠她的了。”
我以后,终于可以,不做那些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了。
林若瑾看着断了一条胳膊的黄千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怎么和自己当初一样,很单纯的看待这个世界。
她知道楚瑶那么多的事情,楚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当时的楚瑶完全掌控了侯府。
林若瑾打听到,黄千凝走路不注意,失足掉进了池塘淹死了。
“小姐!”珍珠轻轻推了推她。
林若瑾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 她想的太过于入迷,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林若瑾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初见贵千金倒是让我想起一位贵人,却不曾想她遇人不淑,生生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耽误了。”
黄千凝紧张的望着她,手足无措。
林若瑾笑了笑,“多俊的小丫头的,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去我回府里做个府医呢!”
好像生怕黄药师拒绝一样,林若瑾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只是给我自己院子里的人诊病开药,侯府的其他人倒是不用管。”
黄药师看了一眼黄千凝,“女儿,东家的提议你怎么看?”
只见黄千凝轻微的摇了摇头。
“小女医术,还只是略懂皮毛,东家还是再找一位府医吧!”
黄药师本就不想自己的女儿,去平阳侯府去淌那蹚浑水,。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也压根就不想去。
林若瑾笑着点了点头,“既然黄药师都这样说了,确实你女儿也还小,我也只是个提议,等你女儿想要靠自己医术挣钱的时候,记得先考虑我。”
她其实对黄千凝去不去自己院子里做府医兴趣不大,主要的是不能去给楚瑶做帮凶。
林若瑾又在医馆里仔细打量了一会,便带着珍珠去了德盛钱庄。
掌柜的见她来了,便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
将林若瑾客客气气的迎到二楼的贵宾厅内。
“不知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林若瑾淡然道:‘前段时间在你们钱庄借了银子,现在手里稍微宽裕些了,这便来还银子。’
说完珍珠便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是本金,利息多少,你算出来我再付给你。”
掌柜的刚想接过银票,便听到隔壁雅室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掌柜的听到,连忙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还是等我把利息算好,在一起交付吧!夫人您先做一会,我出去算算利息。”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朝着隔壁雅间走了进去。
刚推门进去。
“主子,你的旧人来钱庄还银子,主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主座只是,陈策玄冷冷的看着他,“你还知道那是主子的旧人,她来还银子,你便打算收了吗?问过主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