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悟方丈那里,你可端了些?
云笙一边品尝,一边装模作样的问。
…
没有,不过还有好多。
…
行,你去给方丈端些。
云笙吩咐道。
…
哦,好…。
尼萨想都没想,就出了房间。
云笙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后,紧跟了出去,间隔一段距离,躲在柱子后方。
不时,尼萨端着酸梅汤径直朝禅房而去。
…
叩…
叩…
道悟方丈,你在吗?
…
吱呀!
“阿弥陀佛”
道悟双手作十印,面带淡色。
施主有事?
…
尼萨笑意盈盈,道。
道悟方丈,夫人为谢谢你,让我端些酸梅汤给你送过来。
…
“阿弥陀佛”
施主就替贫僧谢过夫人了。
说罢,就要接过手去。
尼萨忙道。
道悟方丈你别慌,这是沸水,我帮你端进去。
话落,尼萨左脚轻抬间,躲在背后的云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石子,顺势朝尼萨脚跟儿处打去。
…
“啊!”
吃痛的尼萨脚下不稳,身子直接朝道悟方丈扑去。
手中汤水就这么无情的洒在地上。
虽洒在了地上,可难免溅射了些在手背,很快,尼萨手背就有些发红。
身形迅捷的道悟方丈,在尼萨扑来的那一刻,他双手急忙扶住了尼萨的身子,对于刚才突如其来的情况,他也没多想,只道是意外。
…
嘶…
尼萨呲咧着嘴,手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她忍着痛意忙作道歉。
道悟方丈,抱歉,抱歉,实在是这脚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就……。
…
无妨…
道悟忙跑了出去会儿,紧接又回了房间,这一次,他身后还跟了个和尚弟子。
施主…你的手这会儿已经发红了,你看,让他带你去药房擦些药行吗?
…
尼萨礼貌性朝和尚弟子行礼道。
麻烦小师父了。
…
不麻烦,不麻烦,施主跟我走吧!
…
尼萨一走,道悟便蹲下身子捡着碎碗残块,嘴里还在叹息嘀咕。
真是,可惜了!
…
木柱后方,云笙双手环胸,皱着眉。
两人这行为,怎的与她想象中不同呢!
那丫头绊了脚,怎么也该往那和尚怀中倒去呀!手中的汤水也应该泼在和尚衣服上才对!
她烫红了手,他替她温柔敷药,他湿了衣,应该她为他脱衣才对!
怎么就……?
…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云笙七魄丢了六魄。
她下意识的拉着身边俯身的男人就要逃离,结果,禅房的和尚走了出来。
…
完了,这事儿没后续了。
这会儿,就算傻子,也明白刚才那一系列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了吧!
…
少主…
夫人…
…
嗯…
宇文朔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说话间,道悟盯着宇文朔的头发。
…
本主刚上山。
…
哦…!
道悟语气拖长,又盯着云笙道。
那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
看月色…。
云笙面呈淡色,不慌不措,双手负背仰头盯着那漆黑的夜空。
…
月色?
宇文朔 道悟二人也不由自主的仰头看去,结果……。
乌云密布,层层叠障将唯一的星光也遮挡得没一丝亮光,孤月高挂,周围也似被泼了厚厚的浓墨般,哪里有什么云笙说的月色。
…
呃……这个,月色还蛮奇特的。
宇文朔丢下这一句话,抱起云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悟一直盯着黑衣中,喃喃自语。
夫人…让你操心了。
可惜……。
…
唉呀!白搞。
回到房间,云笙一边倒水,一边叹息。
…
云儿,刚才做了什么?
宇文朔衬着脸,挨着云笙坐在一旁,满脸柔情。
…
朔哥哥知道的,云儿想把尼萨许给道悟方丈。
…
嗯…。
宇文朔语重心长的从鼻子里发出一道无奈的沉声。
他一把将云笙环抱而过,让其坐在自己大腿上,柔声轻语。
那道悟是个铁头驴子,从遁入空门的那刻起就不会走回头路,云儿这般操心,不是累了自己?
…
云笙嘟嚷着嘴,绞着胸前长发。
就是想着给尼萨这丫头找个可靠的。
这和尚爱人入骨,是个痴情种,人不错。
…
你呀!
宇文序宠溺刮了下怀中人鼻尖。
可惜人家当了和尚,不谈感情。
你将那丫头送来,她知道吗?她若知晓,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听话,咱们明日下山,别搞这些。
…
云笙思索了片许,道。
行,明日我们下山,顺便再撮合撮合都主。
宇文朔“……”
真是女大愁嫁吗?
她的事,再过两年吧!届时,我直接替她赐婚,选个好人家。
…
有了宇文朔这话,云笙也不死缠这事儿了,她才想起问白日两人去了哪里。
朔哥哥一早去了哪里?
…
呵…
不重要。
瞧着眼前人那坏坏的笑,以及那拉丝的表情,就知道心里肯定又在憋什么坏了。
…
云儿……什么事都不及我们现在的事重要。
话一出,云笙骇然。
下意识的就要逃,可宇文朔是谁?那大臂一揽,直接将云笙环得更紧了,身子瞬间动不了丝毫。
朔哥哥…你…你又要干嘛!
…
呵…
宇文朔轻笑,盯着怀中人那鲜艳的樱唇,骨节轻抚而上,反复摩擦。
云儿不是明知故问嘛!你我之间能有什么事可做?
说话间,左手捧头,右手朝那腰间里伸去,掌心的热度,让云笙有一丝颤栗。
她娇声轻喘,断断续续说。
这…里是…是佛门之地,朔哥哥注意行为。
…
幽兰轻吐,宇文朔一脸妖媚之色,他俯身在怀中人脖颈处一点一点轻移,不停索要,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
从不知道,竟能在云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
佛门之地,不也是我们欢愉之地吗?
云儿忘了?
…
是了,当初在宁音寺的禅房里,可做了不少让佛祖羞涩的事。
只是,她到这会儿还全身软骨,无力得很。
眼看身着薄褛最后一点防线,云笙急道。
朔哥哥,云儿全身酸痛…还没…。
…
那我就让你沉沦至此,不让你累。
那烧耳的话,如空气般环绕在房间各处,紧接身子腾空而起,衣衫也随之滑下,朝那帐中而去。
粗喘声越来越重,高空的月也越来越黑,无人知道,黑夜中,一道魅影正以迅捷的速度朝西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