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辅导员的眼神如有实质,孟离觉得自己在里面看见了一簇小火苗。
“叶离,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欺负同学。”
孟离收回一开始的嚣张,眼睛向两边耷拉,眉头皱起,嘴角向下,眼睛里迅速漫上一层水雾。
委屈的目光直直看向辅导员:“导员,是他们先把鞋子放在我床上的,我都睡不了觉了。”
孟离本就长得温软,现在又摆出委屈的眼神看向导员。辅导员心里一软,好像被蛊惑般,声音不自觉放柔:“那我再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导员转向两个室友,眉头又皱起来,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严厉。
“导员,我来说吧。”
“这两个室友确实是把鞋子放在叶离的床上,但两个室友已经解释过了。他们以为叶离不回来了,才暂时把东西放在他床上。“
“可是叶离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殴打他们。导员,我觉得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不用这么计较,两个室友做错了事,道歉就好,没必要上升到打架。”
他一边说一边瞟了叶离一眼,暗自把罪名给叶离钉牢。
叶离抬起头,阴冷的目光看向严睿,放在两侧的手默默收紧。
像这种莫须有的污蔑,打一顿就能治好。
“冥王大人,不能再动用法力了,息怒,息怒。”
“严睿,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导员好。“白宇寒匆匆忙忙和导员打完招呼,又把视线挪到严睿身上,至于叶离,一个余光都没给。
“宇寒哥。“
“我听同学说你出事了。“
严睿低下头,纤长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抬头看了叶离一眼,眼睛里浮出一丝害怕,好似叶离是可怕的恶鬼。
“不是我出事,是叶离,他,他殴打同学。”
听及此,白宇寒坐不住了,他拉过严睿:“他没打你吧?”
严睿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缩缩脖子,眼神闪躲:“没。”
孟离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小白莲是怎么把罪责都安在他头上的。
看到严睿的样子,白宇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走到前面,扯过孟离的手。
男孩子手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手腕骨小巧精致,微微凸起的骨头都透露着金贵,手下的皮肤嫩滑,稍不抓紧,就能从手里滑出去。
白宇寒一愣,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手下的力气加大了些。
哪成想,孟离皱起眉头:“疼。”
面前男孩子的眼睛里的水雾还没散去,眸子在水光下晶莹剔透,里面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
白宇寒张了张嘴,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宇寒哥。”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白宇寒的失神。
严睿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白宇寒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眼睛里只有他,从来不会多看别人。
看来这个叶离有点手段。
严睿吸吸鼻子,语气里染上了哭腔:“我好害怕。“
听到心上人害怕,白宇寒哪还能坐视不管。
他走到严睿身边,将他搂进怀里。
严睿顺势抱住白宇寒的腰,抽抽搭搭地把头埋在白宇寒怀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严睿勾起嘴角,他微微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离,眼睛里的得意和狠毒只有叶离一个人看得见。
“叶离,不管怎样,都是你的错,赶快和你室友道歉。“
温香软玉在怀,白宇寒哪还顾得上心疼叶离,眼睛里的厌恶怎么都隐藏不住,语气里也染上了不耐烦。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叶离定了罪。
导员是个人精,白宇寒是白家继承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叶离的父母都是工薪阶级,不怕得罪。
就算叶离委屈,这气也必须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