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个继承人,邻国哪肯罢休,当即就要挥兵直下,准备征战之际,大渊的铁骑已经踏到城下。
年轻的将领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城池,眼睛里满是肃杀。
孟离骑着马匹,和傅砚辞齐平,撩起眼皮冷漠地注视着城墙上的弓箭手。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邻国不敌,败下阵来。
凯旋之际,大渊却是传来一个消息,太子之位已经确立。半个月前老皇帝亲自下旨,封大皇子傅裕民为太子。消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晚了一个月,等他们接到信息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傅砚辞跨在马上,目光注视着大渊的方向。
孟离嗤笑一声:“有什么好看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现在最主要的是闯进皇宫,取那老皇帝的狗头。”
“你不怕我失败连累你吗?”
“有什么好怕的,杀几个狼心狗肺的人而已,不难。”
孟离手里的鞭子抽打在马背上,双腿收紧,向前飞奔而去:“走吧,我的皇帝陛下。”
夕阳的暖光打在孟离的侧脸,飘扬的发丝也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傅砚辞这些年也在经营自己的势力,朝里不少老人都投靠了他。再加上老皇帝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唯一蠢蠢欲动的就是大皇子的人。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当孟离的剑尖离他还有一厘米的时候,他慌乱地大喊出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父皇,父皇告诉我的,他从来都没想过被皇位传给九弟,他说九弟是个不祥之人……”
孟离懒得听他废话,剑尖一滑,傅裕民的脑袋就咕噜噜掉下来。
一众大臣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还有极个别的指着孟离,颤颤巍巍说不出话。
孟离只是轻飘飘地看他们一眼,向着老皇帝的寝宫走去。
傅砚辞站在门口,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后才敲了敲门:“父皇,我可以进来吗?”
说完还未等老皇帝应声,他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孟离。
老皇帝躺在床上,两眼混浊,只是眯缝着眼睛睨着傅砚辞。
“咳咳,回来了?”
“是啊,父皇。”
“你大哥呢?”
“死了,头还在外面呢,父皇。”
听见这句话,老皇帝喉咙发紧,一口老血喷在被褥上,给明黄色的被褥染上一抹红。显得可怜又可悲。
傅砚辞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带了些讽刺的光:“父皇,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这个皇位是我应得的。”
“灾星,灾星,在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
孟离低下头看了眼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老皇帝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老家伙,说话注意点。”
“是啊,感谢父皇不杀之恩,这些年您对我的亏欠,对我娘的亏欠,就用皇位来还吧。”
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孟离亮了亮自己的剑,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又睨了一眼老皇帝。
傅砚辞轻轻一笑,拉过他的手。
“走吧,杀了他外面那群老家伙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