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劳动就是战斗的吴太子
作者:好大一只乌   碰瓷在大汉帝国最新章节     
    这次回京,一方面是显呗自己在地方就任有功,让文帝知道自己很有用,另一方面,等这些大家伙甚至比刘闲忽悠他吴国集团股东人精们都重要。

    秋风萧瑟里,一阵阵塞外寒风吹的沉甸甸的麦子直点头,金黄的麦穗儿沉重的喜人,而且去年积累的,长安城人民拼命制造那点农家肥,全都便宜了无定河边这片土地,重点施肥区的麦子非但没因为粗放管理而瘦小干瘪,反倒是充分吸收了人之精华后,麦穗饱满,鼓鼓囊囊的快流出油那样。

    然后最后一趟货物,从长安拉回来那些令韩秀儿好奇的大铁轮子,则是驰骋在了田间。

    还是那句话,最难得是从零到一这个过程,可是眼睛见过了,要实现出来,就没有那么难了,春天时候可以借助畜力开荒犁地,入了秋,为什么就不能借用机械耕田呢?

    没错,这些玩意就是刘闲的大汉版收割机!十个壮小伙光着膀子满身大汗淋漓,含着号子却是双腿拼命地踩着脚蹬子,别看累,这伙,一个时辰两工分,后面捡稻子的两个时辰才一个工分,多赚好几倍呢!

    而且这玩意也真好玩,往年秋收,都得弯着老腰,对着麦子粟子根咔嚓咔嚓的割着,半天腰直不起来一下,腰间盘突出都快累出来了,可如今,只需要鼓足劲儿往前瞪就好了。

    他们脚底下的皮带,连接着前面将近十米的铁轮子,铁轮子中心的齿轮,又连接着五把巨大锋利的大型剪刀,被轮子刮倒圈进轮轴中心部位的麦子被贴地的大剪刀咔嚓一挥,就齐根而断,像极了漂洋过海某三型电动超跑的车主们,整齐的被割了一波又一波的趴在地上。

    当然,真正的收割机通过履带能将割下来的麦子脱穗成粒儿,然后装满粮斗,吴国太子版的收割机就只有收割功能,别说技术不到位,十个人不到四马力,推动这个大家伙前进都累的满身大汉了,更别说带动履带以及诸多精密机械了。

    可就算如此,沉甸甸的大家伙排成一排往前推,背后赶着牛车的生产队就跟打仗那样飞快抢着麦穗收回车上,甚至练越野自行车的上郡将军本部都被刘闲派上田地了,这头捆好的麦子两大捆,搭在军用自行车两端,一个个军士吃奶劲儿都用出来,又是登着脚蹬子将把自己都盖住的巨大稻捆送回一个夏天建设的居民楼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片的麦田被收割干净,运输回去。

    比之前用镰刀一刀刀割,效率快了几倍。

    “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一个二八芳龄的小姑娘!!!”

    被刘闲“调教的”下不来床,现在还被“调教”得美腿发软,穿着素白的裙子跟着刘闲视察田野,一边走,这妞还很不妹抖的小声嘀咕着不停。

    可是眼看着河岸边平坦的麦田,又跟被理发师电推子推过那样,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妞美眸中还是浮现出一股股异样的光芒,甚至还带着点崇拜神色。

    “主人,饮茶!”

    别说,女仆之间也是有竞争的,韩秀儿碎碎念时候,平静淡然的声音又是传了来,也是身穿着素白色红领的汉朝标准女仆装,双手拖着托盘,召春格外恭敬的屈膝行礼,将茶壶和已经倒好的茶叶奉了上。

    正视察自己的“发明”看得口渴,刘闲是愉悦的接过了召春奉上的茶水,喝酒那样豪放的一饮而尽,旋即又是放回了托盘上。

    别说,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还真爽啊!

    真是有竞争才有进步,看着召春玉腿托着托盘,优雅的又继续倒着茶水,韩秀儿那张白净的网红蛇精脸上,竟然露出了一股酸溜溜的神情,又是在那儿碎碎念的嘀咕着。

    “不就倒个水吗!下等人的活计,本小姐可是淮........,生来就是干大事的!哼!”

    “谢谢,召春,不想某个吃闲饭没用的啊!”

    “召春为主人准备饭食去了,告退!”

    在刘闲意有所指的夸赞中,召春依旧“不骄不躁”,又是标准妹抖的一蹲礼,扭捏着纤细的腰身,款款奔着人力车而去,看着她的背影,韩秀儿的大眼睛更是酸的好像葡萄那样了。

    这头召春刚走,拍马屁的又来了,好奇心都快赶上女人了,刚刚贾谊这大汉颜值担当也挤上了刘氏收割机,亲自踩上了半个多小时,现在也是累得满身大汉,却精神格外亢奋的跑了回来。

    “老师此物乃是神器啊!春耕秋收两大难关,有时候庄稼长出来,没来得及收割,最后烂在地里了,若是将此物推广全国,每年能增产多少粮食!”

    “你做梦去吧!”

    对于这个比自己帅还比自己有名加悲情的男人,刘闲同样是毫不留情,翻着白眼儿,他不屑的讥讽起来。

    “不说吴国集团收割机造价如何,仅仅这大小,就只适合平原地区,旱田,水田里这东西就陷进去了,而且只适合这种大规模屯田生产,一鼓作气的向前推进,小户寡民几十亩地,都不够这东西来回调头费事儿的!”

    “额~~~”

    听着刘闲的讥讽,贾谊脑袋里,漫山遍野收割机的梦顿时轰然碎裂了,好在他还真是个乐观派,茫然了片刻,这大帅哔就又露出了个格外具有男性魅力的笑容来。

    “不过在老师手下是足够用了,今秋一季抢收,足够上郡三五年之用了。”

    哇!好帅啊!

    贾谊笑的灿烂,刘闲的嘴角却是禁不住剧烈抽搐了起来,女人还真是一样,看着这帅哔灿烂的笑容,韩秀儿的一双妩媚狐狸眼儿被帅的都冒出了小星星来。

    提莫的,到底谁是霸道总裁啊?

    还好,贾谊真够给力的,和刘闲闲谈中,似乎也注意到了看着自己绝世美男容颜花痴的韩秀儿,可他居然一脸嫌弃的压低了声音。

    “老师,你怎么带了这么个丑女呢?两颊无肉,下巴尖尖,一看就是大凶之相,身材还那么平,根本不好生养,实在是.......,太丑了!!!”

    咿!!!

    本来还亮晶晶的狐狸眼瞪得滚圆,下一刻,猛地将美眸瞥向另一边,小嘴儿都好像漫画里那样嫌弃成了三角形,眼看着韩秀儿咬牙切齿的模样,刘闲心头简直好像吃了冰淇淋那样舒爽。

    “呵呵,这个就叫丑妾近地家中宝!带着个丑女,孤也不会为美色分心!是不是,丑秀儿!!!”

    咿咿咿~~~

    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小脑瓜向另一面扭着,韩秀儿就差没气得把自己秀首扭掉了,银牙更是怨念的磨得咯咯作响,可是听得另一边贾谊则是茅厕顿开,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模样,再次重重抱拳鞠躬下来。

    “老师真乃大贤也!”

    其实也难怪欧洲风车比比皆是,华夏古代却没发展出大规模风车群来,一方面欧洲常年吹偏西风,华夏是西伯利亚冷高压和太平洋暖高压交替,夏季吹东南风,冬季则是西北刀子风,另一方面华夏的主产粮区华北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又是梅雨茵茵,湿气格外大,根本不适合风车运作。

    另外,有梅雨的地荒,水资源又格外充沛,直接建设水车磨坊了,压根用不着风车。

    可这又干燥又漫天大风的大西北,水里匮乏,格外缺乏安全,风车可就太有用了。

    一栋栋按照刘闲封建标准建成,足足有五层的“居民楼”,塔楼状的楼顶就安装了四架风车。

    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为了应对风向的不同,刘闲之前造的那种挂在一侧的大风车在这儿还被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沙漏般的框架内,走马灯一般架设出来八面宽大倾斜的立式风帆。

    这样,不管是高出呼啸的大风从哪个方向吹来,螺旋倾斜的中式风车都能受到风力,垂直的带动下方猪油涂抹润滑的轴承,推动着沉重的磨盘嗡嗡作响。

    旧日里,收获的麦子是被运到村庄头的打谷场,男女老少齐上阵,用力的甩动麦穗儿,利用抛动的重力将麦粒儿打下来,然后积累成一筐筐收起。

    这也是制约了传统农业生产力的重要原因,因为人就这么多,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累死累活干一天,能打下来的麦子数量也相当有限,更别提刘闲是超水平发挥,足足开垦了四倍于传统农业的麦田,要是正常情况,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打完收成。

    这时候,夏季建设,有别于传统汉代民居的混凝土砖瓦高楼完全派上了用场,顶楼的风车让大风吹得呼啸转动,底下沉重的磨盘被取下,直接将沉重的麦捆绑在上面,呼啦啦的声音,金黄色的麦粒儿就被摔在磨坊墙壁上到处都是,只需要用扫把将麦粒给扫起来,装在筐里就行。

    尤其是照比人力,高空的大风下,每一栋居民楼的风车都几乎可以每天四十二小时的工作,没办法体力劳动的女人与老者只需要分班守着,轮流看着旋转的打麦车既可以,而且每打出来五石的麦子,也可以计一公分。

    采麦,运麦,打麦,上郡北方十万人被运用的好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那样,壮年劳动力分成五部分由东向西收割,一天天时间里,曾经茂盛的八万顷麦田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秃起来。

    这年头,粮真是命,刘闲自己都放下了其他事务,每一天都盯在麦田上,阴历九月初八十,夕阳斜下中,就连在中心流淌的无定河水都被渲染的一片金光闪烁的颜色,架在河上的木头桥嗡嗡作响,坚硬的干木头都被自行车轮压出了一道道痕迹来,郡兵们还在抓紧将河北岸的麦子运回南岸,运往地形崎岖的黄土丘陵中储藏起来。

    可就在这功夫,一阵阵的黄土忽然从北方扬起,下一刻,几十名骑兵粗鲁的拥挤上木头桥。

    骑兵对自行车兵的优势显露无疑,还在骑车的郡兵纷纷被挤到桥边上,有个倒霉鬼还嗷嗷嚎叫着连人带麦子扑腾一下掉下了桥,两边还在收成劳作的郡兵顿时叽里呱啦一顿骂。

    可压根连理会他们的心情都没有,气喘吁吁中,一边狂奔,为首的骑将一边还嘶哑的叫喊着。

    “主公!主公!!!”

    眼看着王建疲惫的喉咙都快冒烟儿,以及顾不得疼不住嘶吼模样,心头真是咯噔的一下,刘闲也顾不得主公,让栾布把自己大旗举起来后,亲自快步跑迎向了王建,也是远远的招呼起来。

    “孤在这儿,王校尉,可是北方军情?”

    “没错!呼呼呼~~~主公!九原太守蒋浑派人来报,匈奴人已经完成了誓师,前锋骑兵已经渡过黄河,与我大汉长城守军激战起来,蒋太守兵力少寡,只能收拢百姓,坚守九原城,依照匈奴人的行军速度,不出十天,就会击穿九原郡,杀奔上郡。”

    听着他气喘吁吁地话,刘闲心头沉甸甸的,又是紧张的犹如窒息那样,却又是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兴奋感浓郁胸中。

    汉武帝击匈奴,难就难在匈奴人广袤的国土,并且没有什么值得坚守的战略目标,汉军行军在茫茫草原上,一方面空耗粮饷,一方面却很难找到匈奴主力决战,一旦师老兵疲,反倒是容易陷入匈奴人的包围中,就像草包将军李广利几次全军覆没那样。

    可同理,匈奴人入侵汉境,也是匈奴人最危险的时候,北方群山可不比草原,只要匈奴大军被堵到哪个角落里遭到包围全歼,对人口不过几十万人的匈奴部落就将是毁灭性打击。

    今年,刘闲就要做这个装着匈奴人脑袋的大布口袋。

    深吸一口气,就在刘闲要摆出一副威风模样发布迎战命令时候,一阵阵欢呼声却是忽然从背后传了来,愕然地回过身,南岸最后一片麦子也被连根的割倒,刘氏人力收割机上,累得个王八犊子样轮班的壮年劳动力跳下车来,发疯那样的乱跑着,后面的生产大队青年人更是难得祸害东西的举着麦子在空中挥洒着。

    正好收割完了!让处女座强迫症的刘闲一下子心情爽到了不得了,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他也是格外中二的哼了起来。

    “他要战,便战吧!”

    不过满心亢奋的刘闲,丝毫没注意到,听着北方匈奴的消息,一直跟在他背后装贤良淑德的韩秀儿,竟然和他一模一样,妩媚的狐狸眼中燃起了熊熊战火来,不像个娇柔的小女人,这份锐利的战意,反倒像一把刚打造出来的锐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