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妈宝男的吴国太子
作者:好大一只乌   碰瓷在大汉帝国最新章节     
    那些会稽世族大佬去广陵告刘闲的刁状了吗?

    当然没有!要是经历过上千年世家残酷斗争的明清士大夫还有可能斩草除根,提前将所有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可如今汉唐的士大夫还停留在君子坦荡荡,路见不平直接拔刀子砍的早期时代,还没锻炼出那么多心眼子,再加上刘闲会稽表现一番,在世家眼力就像个跳梁小丑那样,他龟缩在金陵过他的小日子,暂时栾擎他们也懒得找他麻烦。

    可他们不来找麻烦,可不代表刘闲不会主动出鸡!毕竟他可是看过各种神剧谍战片的黑深残啊!

    又经历了两个半时辰,一坤时的路程,搪塞了陆茂等人的刘闲假戏真做的又回了江北广陵,一路上坐着江里都摇摇晃晃的吴国楼船过奖,想着历史上那些掉进江里淹死惪的名人,又差点给他吓尿了。

    而带着这股子悲愤,他又是一头的扎进了王宫中。

    “父王!!!”

    大殿上,吴相窦婴,家相桓匡,大将田伯禄,中尉桓末,内史虞虚,太仆景曲等一众吴国重臣大将面面相觑中,眼睛里又抹了自己从西域阿穷汉引进来的洋葱皮牙子,热泪盈眶中,刘闲一个飞扑抱住了刘濞的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那些个吴中世家欺我太甚啊!”

    “我刘贤,乃是大王您的太子,会稽郡首,这帮混蛋竟然闭门不见,还派人将儿臣派去增税的打出来了,扬言儿臣是什么黄口小儿,大王啊!他们打儿臣的脸,就是打您的脸啊!求大王为儿臣做主啊!”

    刘濞那张老脸都憋得铁青,那些围拢的大臣,哪怕是刘闲这面的长安派吴相窦婴都是脸色怪异的紧,甚至一向是看不起刘闲,还得意洋洋跟着参政的二王子刘驹都脸皮子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现在大汉的审美可都是伟岸大丈夫,可不是后世娘们唧唧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刘闲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太提莫丢人了!

    甚至他都忍不住愤怒,上去一脚给刘闲卷了开,那股子楚人轻狂发扬到了极致,大声的咒骂着。

    “废物!”

    “大胆!”

    就算实在有点不理解刘闲这一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身为长安派,窦婴还是得支持刘闲,胡须大张,他也是愤怒的呵斥着。

    “长幼有序,二王子胆敢殴打长兄,乃大不孝,大王,按律法当严惩啊!”

    “大王,太子身为会稽郡首,不能服众,反倒是哄闹朝堂,当严惩啊!”

    从姓就能看出来吴内史虞虚,吴太仆景曲是什么出身,得知家族与太子起了冲突,本来几个在朝为官的还稍稍有些担忧,可此时,也全都变得不屑了起来,窦婴告刁状,他俩也跟着起哄,指着又去抱刘濞大腿的刘闲,他俩也责难了起来。

    两面头头一开炮,底下的喽啰也跟着加入战场,整个朝堂更是唧唧咋咋争吵成了一团,直让刘濞的老脸皮子更是激烈的直扯着,终于,他也忍不住一脚踹了出去。

    “给老夫滚出去!”

    踉跄着晃悠出了几步,满脸泪花“震惊”的看着刘濞,然后刘闲“狼狈又踉跄”,宛若丧家之犬那样退出了吴国大殿。

    可是摇晃着走到门口那一瞬间,低下的嘴角,刘闲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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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丢脸了些,但这一闹,很多格外重要的政治讯息都传递了出来,首先就是吴国太子无能,驾驭不了会稽郡那些大世家,和大世家的矛盾格外的尖锐。

    可反过来,权利与义务也是匹配的,一但会稽郡发生个什么三长两短,比如蛮族入侵啥的,也和他远在金陵,一分税收没有收到的刘贤没关系了吧!责难就责难不到他头上。

    而没有人指望他,才有别人去替他“赴汤蹈火”,等整个局势糜烂到难以收拾之后,再作为救世主救场出现之后,他刘闲就能拿到最多的筹码!

    所以做戏做全套,从吴王大殿中被踹了出来,又强忍着从衣袖里撸了两把洋葱汁儿,刘闲又是狼狈而踉跄的奔着后宫去了。

    “母后啊!虞县守他身为孤的舅舅,结果带头拆孤的台啊!您也不管管他!”

    眼看着自己积年不见,才归来的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找自己来告状来了,虞后也既是心疼也是无奈,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刘闲给拉了起来,一边推着他坐下,一边也开始埋怨了起来。

    “吾儿也是,虞家乃是你外戚之家,哪有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到自己家的!”

    “母后,儿子在长安当人质十年,到处遭人白眼,四处被呵斥,毫无尊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算坐下了,刘闲也是赶紧卖力的卖惨起来。

    他也知道虞后的为难,一面是自己哥哥,一面是自己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就是这样才危险,他想要有所作为,不至于削藩大刀落下等死,那必然得和既得利益者地头蛇的吴县虞氏起冲突,到时候虞后偏向虞家向自己说情发火时候,他也将陷入左右两男。

    所以趁现在自己是弱势一方时候,刘闲必须得未雨绸缪,挑拨离间,里挑外撅,先闹个自己大舅家鸡犬不宁的。

    一想自己儿子在长安“孤苦伶仃”,“受人白眼”,还让人一棋盘削倒了,自己老公也没给儿子出头,虞后果然心头也软了起来,愧疚了起来,可没等她开口劝说,刘闲又跟怨气大爆发那样,连珠炮弹那样说了起来。

    “可儿子在吴国处境很危险啊!我多年离国,在吴国几乎毫无根基,倒是老二是桓家之后,父王倚重的大将重臣大部分是他家的,将来儿子真有被废的风险,所以我急需要做出些政绩来。”

    “可这种情况下,大舅非但不配合我,还带头拆我的台,他对吗?”

    “我要是被废了,母后还安保王后之尊,他虞氏也将被桓氏彻底压下去,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还是我大舅吗?他认我这个外甥吗?”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听着刘闲在那儿哭诉,虞后果然也心软了,天平下意识就倾斜到了刘闲那一边,下意识跟着点头起来。

    “兄长的确也太过分了,丝毫不顾大菊!”

    “还有啊!母后................”

    谁说男人就不会嚼舌根儿,为了在将来的战争中取得优势,被洋葱辣得眼泪直流都发红的眼睛都冒着光,刘闲更是将昨晚把病娇妻腹黑妾拉在一起,想到最中女人心的家长里短台词儿全都背了出来,跟着虞后奋力的告着刁状,直把虞后更是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先入为主的思想钢印先被刘闲深深的忽悠进了虞后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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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闲当妈宝男,跑广陵搁那儿告刁状中,一天时间飞快的就过了去,长江两岸也纷纷都被夜色所笼罩。

    建业城边,一个个深深的造船坑中,却变得更加不安分了起来。

    这次刘闲的统治格外的残酷,被押解来的生越根本不被当人,就和西方自鱿冥主的文明老爷把所有划桨奴隶都用铁链锁在船底,终生不得活动那样,这些生越也仿佛牲口那样直接被丢弃在积水的船坞底,逼迫他们造船劳作,就连吃饭也好像投喂牲口那样,直接将剩饭扔下去。

    不过就在成群的生越愤怒的争抢食物功夫,没人注意到刘闲的特务头子尉远正拿着望远镜,认真的窥视着那些是被排挤的,不甘心的异类,这些生越的社会结构,何人之前是贵族需要防备,什么人值得拉拢。

    这一套知识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可也在没有系统训练间谍的时代堪称核弹级别了。

    夜色愈发的浓郁,船坞边上,被命令值夜的民兵居然也打着哈欠,找了个角落偷懒打瞌睡去了,生越们也是以小团体左一堆儿右一堆冻得瑟瑟发抖艰难的休息起来,不过十几个面刺纹身的生越却是摸着黑,居然搭成了人梯,悄悄从船坞边缘逃了出来。

    一共七个,看样子都是越人的贵族,头人子弟之类,因为逃出来之后,他们毫不犹豫把坑底的垫脚石越人全给抛弃了,转身就扎入了深深的夜色中,那些被抛弃的越人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回去又找个地方窝成了一团儿。

    望远镜中眼见着七人逃跑,尉远居然好像没看见那样,继续“贪婪”而“变态”的偷窥着那些仅仅穿着短裤裹身,一副野性模样的生越们。

    城外,哗啦啦的声音中,七个身影犹如受精的野猪那样,踉踉跄跄跑近了芦苇荡,慌不择路中,没人注意脚下绑在路上的绳子,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在风声中若隐若现的响了起来。

    飘荡在浅荡中,一处舢板上,也是仅仅穿着短裤的汉子就好像闻到了血腥味那样,跃然坐了起来,他脸颊那股子异族味道浓郁,颇有些帅气,可是三角的眼睛却又透露出一股子格外狠毒阴沉的大反派气质。

    细心听了听,残忍的笑容更是在挛提盖吾的脸上流露出来,双手举起七个手指,他声音也就好像狼王那样沙哑阴沉带这种莫名魅力的响了起来。

    “要活的,一个都不得缺,提回来!”

    哗啦的声音里,看似空无一人,月光下的芦苇荡居然激烈的晃动起来,上百北方的狼族现身而出,又宛若捕猎的狼群那样,飞快的钻进了芦苇荡里,就好像一张张开的大网那样,追着七个人的背影,铺天盖地包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