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糖机器]:我就知道陆羡枝不会是那样的人,可以放心继续磕糖了!
[锅与盖]:之前那些蠢蛋呢?怎么不继续出来嚎了?之前汪得那么欢,一澄清就见不到人。
[我读书我自豪明天变成小骄傲]:我劝那些人多读点书,网络上从来不带脑子,一张嘴叭叭叭尽乱说。真是女娲捏泥人,捏了他们也多余。
[哇哦]: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于这些大佬怎么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吗?颜狗天堂救命啊!
[瞿大少爷我老公]:没错没错,真的好看!瞿野好帅我好爱!我宣布他是我新晋老公。
[陆大美人]:我不一样,我独宠美貌娇弱的羡枝小娇妻。
……
评论区又是一片祥和,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风波确实过去了。
除了陆羡枝心里有些受伤,但最近也缓和过来,其他影响不算太大。
至于始作俑者嘛,自然没有那么好过了……
杂乱不堪的器材室里,一个男人被扔在地上。他吐出嘴里的血水,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背着光的两个人。
温嗣音为了方便揍人,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只穿着扣得严实的黑色衬衫。黑色的手套上面沾上了点点血迹,但他毫不在意。
身旁的温思临也放下了温和的笑意,眼里蕴藏着狂风骤雨。
他活动了一下双手,随后快步上前揍得男人痛苦哀嚎。
“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温思临揪着男人衣领,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脸上。
“呸!”男人吐了一口口水,被温思临闪身躲了过去。
“真恶心,你跟他废什么话。”温嗣音嫌弃的皱紧眉头,他举起不知道从哪拿来的铁质实心棒球棍,抵在男人的胸口。
“告诉我,谁指使你的?什么目的?”
“告诉你我tm就是傻子……啊!”男人被温嗣音一棍打到膝弯上,膝盖重重地跪倒在地。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男人咬紧牙关,蜷缩成一团。
“告诉我。”
“不说。”
“呵,司徒渊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温嗣音语气嘲讽。
“你居然知道?”男人瞪大双眼,明明那么隐蔽,他是怎么发现的?
“啊~忘记告诉你了,他现在应该也和你差不多的下场吧。你确定不说说你们的目的吗?”温嗣音笑着开口,语气却是冰冷至极。
他威胁似的又把棒球棍举到男人后脑勺:“如果你不说,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我说我说我说!”男人慌乱地抱住头部。
“老大说只要陆羡枝被黑的六亲不认,他心防会很薄弱,老大就能有可乘之机。就算没成功,你们内部也会出现危机。最好……最好是在你们无所知的时候迷晕陆羡枝,生米煮成熟饭。”
“畜牲!”温思临又踹了他一脚,气得胸口疼。
见男人意识昏迷,温嗣音无趣地把棒球棍随意扔在一旁。接着他打开手机,拨通电话。
“喂~温大美人有何指教呀~”
温嗣音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备注,陆月寻,没错。
“你怎么会拿着你弟的手机?”
“啊~他抽不开身嘛~司徒渊藏了好几个手下。”
不远处传来陆月寻的声音:“你还不来帮忙?想看我死就直说。”
“来了来了!温大美人放心噢~你交代的任务哪有不完成的道理。”
接着就传来阵阵忙音。
上次司徒渊不见人影,温嗣音找上了陆月寻。在他审视的目光下,陆月寻没有隐瞒地脱口而出。
于是昨天,他自然地找上陆月寻合作。
效果确实很好。
经过不长的时间,陆月寻打来电话:“解决了。”
他的腿下,奄奄一息的司徒渊狼狈地躺在地上,他静静接受着大雨的洗礼,暗暗自嘲。
真是太不小心了,因为温嗣音的一个消息,他居然真就这样出来。他面无表情地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
却听到电话那头,温嗣音不太清楚的声音:
“……别杀他,放回国外吧……”
咚、咚、咚。
司徒渊的心脏跳个不停。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棠懵懵地在皇椅上高坐,身边站着身形修长不怒自威的徐京墨。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在他脑海快速闪过:
被调到御前的徐京墨,回到故乡称王并发动战争的段相旬,突然病逝的父皇,莫名其妙被徐京墨架上皇位的他……
这些事仿若做梦,打得季棠措不及防。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没有适应这种生活。等下了早朝,他又会被徐京墨关在屋子里,肆意侮辱。
这风光无限的九千岁,表面上敬重自己的九千岁,每到深夜就以捉弄自己为乐趣。
但是季棠不敢反抗,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徐京墨把他的皇兄一个个杀害,最后这皇位竟是留给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子嗣’。
季棠现在害怕极了徐京墨,却不知道他衣袍下每天增添的新伤。看不到窗外隐蔽的密探,还有徐京墨眼底的幽深。
*
“报!邻国攻势凶猛,我国将士只剩不到两成,实在控制不住!对方要求九千岁出征,望皇上定夺。”
“派……派九千岁前往。”在徐京墨的授意下,季棠断断续续地开口。
徐京墨表情淡定,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季棠放心不下,他看向徐京墨的背影,眼里充满担忧。
*
“呵,徐京墨,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安生。”长大的段相旬气质沉稳,掌握生杀大权的他表情不喜不悲。
但眼底的恨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杀了我。”徐京墨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可以说没有一块好肉。
他强撑着抬起头,声音颇小,实在是没有力气发出再大一点的声音。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杀害皇姐、屈辱阿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给我继续打!”
段相旬转过身不看他,手指攥得很紧。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控制不住心疼。
可是徐京墨偏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和小时候一样。
*
又是一年大雪,徐京墨没了。
他没有死在邻国的牢狱之中,他是在段相旬推他看望季棠之后自杀的。
牢狱之灾不好受,徐京墨的腿硬生生被折磨得站不起来。
他坐在轮椅上,偷偷看着意气风发、已经变得成熟的年轻帝王。又看看身后掌管着偌大国家、身材高大的段相旬,他重重呼出一口气。
过得好就行。
“皇上,您怎么了?”
“好像……看到一个故人。”徐京墨用几年的时间在皇宫站稳脚跟,却也用几年时间被忘得一干二净。
他眨眨眼,那个故人的背影又消失不见。
是错觉吧,徐京墨应该还好生待在边陲小国。
这是段相旬和他说的。
他说徐京墨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段相旬带着季棠来到徐京墨的墓前。他轻轻擦拭上面的灰尘,眼泪缓缓流出。
无声哭了一会,他实在控制不住,将脸埋进衣袖里,嚎啕大哭。
季棠怔怔地站在一旁,泪水流下也毫无知觉。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写着徐京墨名字的墓碑,默默无言。
段相旬抬起红肿的双眼,将手里的本子拿了出来:“阿墨,我错了……求求你回来……我真的错了。”
微风翻动他手里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徐京墨的无奈与苦衷——
今日又发了火,季棠总是惹我生气。我控制不住,他居然还是那般单纯。
段相旬回到自己的国家,他皇姐的心愿也完成了。但是,之后他大抵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今天杀了许多人,好疼。
……
徐京墨疯是真的,但是爱意与真心也是真的。
*
繁荣的锦城,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茶馆里一名说书人正讲着不知道何时编来的故事,引得客官声声叹息。
“他讲的什么?”
“讲的哪……是那九千岁和当今圣上与邻国君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