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嗣音被段璟突然大起来的声音吵的耳朵疼,他揉揉太阳穴,吐槽着眼前的段璟。
“你能不能小声点,而且你的形容词真的很匮乏。段衿是变态,他也是变态,好歹换个新鲜的称呼。”
段璟原本还想和他掰扯掰扯,房间内却响起了广播声:“叮咚——居民温嗣音,请听到后前往段衿博士的实验室。距离你工作的时间还剩三分钟,迟到的话,段衿博士会有惩罚的。请居民温嗣音听到后,赶紧前往实验室。”
反正就三分钟,怎么都赶不到。温嗣音也不管了,他起身去浴室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后,便看到段璟板着脸用充满怨念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在扮演鬼吗?”
“可恶!我才刚见你几分钟啊,就又有人找你。还惩罚呢,段衿那个人的惩罚听起来就不正经。”
身后的段璟依旧在碎碎念念,仿佛停不下来。温嗣音不再搭理他,收拾好后他就嘱托身后的段璟。
“樊净菘应该是被注射了药剂,一直在昏迷。待会你处理一下他身上的小伤,等他清醒了再照顾他一下,等我回来。”
听清楚温嗣音话里的内容,段璟可以说是极其不情愿。他只想和温嗣音待在一起,一点都不想照顾这个来历不明的樊净菘:“我才不要!”
温嗣音认真地看他:“整个基地就你最闲了。”
“下一次我就让段渠江同意我和你们一起出任务!现在,士可杀不可……”
段璟话说到一半,就措不及防被温嗣音亲了一口:“不可以吗?”
段璟呆滞了片刻,然后激动地保证:“当然可以,你放心去实验室吧!我会照顾他的,等你回来再多多辱我,我不介意!”
温嗣音眼里含笑和他挥手,关上门后又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和段璟这个少爷周旋,真累。
温嗣音自然是有点喜欢段璟的,毕竟和他在一起之后,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但人都是贪心的,见识过段璟身边的繁华后,温嗣音已经不满足这点小恩小惠。
只是因为段渠江是基地首领,段璟就可以安心地待在基地里休息。想要什么,随时有人双手递上,哪怕这还是物资紧缺的末世。
温嗣音经常在想,要是自己有了掌控权该多好,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他一路低头沉思着,竟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段衿的实验室门外。还是段衿正巧开门,有些诧异地看着一直站在门外的温嗣音:“你迟到,是因为站在我门口发呆?”
温嗣音想要解释,但他还没想好措辞就被段衿拉着手腕拽进实验室里:“不用解释,你确实迟到了。”
段衿白色医用手套紧贴着温嗣音温热的肌肤,让他感觉有些难受。
“你拽的太疼了,放开我。”
“疼吗?”段衿装模做样地问了他一句,接着拉起温嗣音的衣领朝自己凑近。等温嗣音和他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段衿才轻声开口:“但是我很生气。”
“想不疼,你得让我心情好。”
温嗣音奇怪地盯着段衿,他与上次自己见到的好像是同一个人,但又不太相像。现在的段衿,看起来很危险。
温嗣音刚警惕起来,段衿又若无其事地开口:“已经有点迟了,身为我的助手,接下来你要听我的安排。”
“需要我干什么吗?”温嗣音原以为自己身为助理,应该就是帮段衿递递东西,打个下手。哪知段衿的眼眸透过披散下来的长发,直直看着自己。
“脱了,躺上去。”
温嗣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震惊地看向段衿,想要听他说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但结果没有,段衿反而又重复了一遍:“没听到?我说,脱完然后躺到手术台上去。”
此时段衿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和一支装满绿色药剂的针筒。
见温嗣音迟迟不动,段衿蓝色的瞳孔闪过寒光:“还是说,你需要我亲手帮你脱?”段衿说话间,指尖的手术刀也在转动。
段衿眼含威胁之意,温嗣音只能选择静观其变。他一边脱下上衣,一边询问段衿:“你是要拿我试药吗?”
孰不知在温嗣音视线不清的那一瞬间里,段衿正肆意打量着他裸露的白皙肌肤,目光暧昧不清:“是。”
温嗣音没打算脱裤子,能脱掉上衣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但尽管这样,等他躺到手术台上后,还是有些不适。
不知道是两人的姿势不对,还是因为段衿太有压迫感,温嗣音总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但是他没敢动,因为段衿的手术刀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段衿操作着手术刀在温嗣音身上轻轻滑动,微凉的触感让温嗣音忍不住轻微蜷缩。随着温嗣音的动作,他的肌肉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段衿着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里的手术刀已经滑动至温嗣音的下颚处。段衿挑起温嗣音的下巴,迫使他轻微仰头。
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温嗣音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明显。浑身上下,都像是在刻意勾引段衿。
至少段衿自己是这么想的。
他站在温嗣音身旁,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他:“温嗣音助手,今天你迟到了三十多分钟。惩罚,自然是免不了的。我接下来的行为,请你受着。”
段衿的语气虽然冷淡,但还算有礼貌,跟他接下来的行为却截然相反。
段衿不顾温嗣音的挣扎,他单膝跪在手术台上,然后抬起手术刀朝温嗣音缓缓移动。
原本安静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温嗣音反抗的声响。
温嗣音被尖锐的手术刀戳破了皮肤,他睁开双眼。眼前的段衿勾起唇笑得迷人,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伸手抹去温嗣音皮肤上的血液,表情看起来格外恐怖。
“真是一个可爱的宝贝。”
温嗣音不太确定,眼前的段衿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像之前那样冷静从容,反而带着毁灭性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