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师系统看着她们两个跟倒苦水那样,一下子把真相倒出来,有点猝不及防,感觉在做梦,这个不是要查一查,过下流程的吗?
李毓:我要是会查,还让你去偷听?监视?你要记住你是个金手指。
李毓:有金手指,一切为了走捷径,谁还慢慢查?怎么差?这就是论金手指怎么用的重要性。
郑心怡哭了一会,躺在床上,奶娘这次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倒是坐在郑心怡的房间里,望着紧闭的门窗,回忆着一切,再次问自己,值得吗?为了郑心怡,自己再去沾一条人命,值得吗?
答案很明显。
值得,只要......小姐活着,就好,开心就好,一切都值得。
奶娘望着床上,眼睛红得红肿,美艳的女子,自己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啊,要是梦,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小姐也能觅一个如意郎君,自己跟着去,帮小姐带小小姐。
可是,一切,一切都回不了头了,该死的人也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还怎么回头?
回不了头,只要被查到,自己便把一切都揽下来,小姐就会没事了。
小名师系统看着两人,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小姐,每次和奶娘说完话,就是睡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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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师望着奶娘手中,拿着一瓶什么,小名师刚要飘过去看下,奶娘就放到怀里面了。
小名师一脸失望,这个奶娘真的小心谨慎得很,要是放在京城,肯定能混出一个名堂来。
小名师系统瞬间消失不见了。
李毓的身边瞬间出现一个小系统,李毓夹着菜,不言语,她似乎忘记了一些事。
在府衙外面的村长带着几人自掏腰包在外面吃了一顿午饭,这个知府大人啥时候回府?
李毓吃完饭后,便对在一旁矮桌上吃完后,就坐着的小守道:“送怜柔姑娘回客栈。”
怜柔紧张问:“大人周郎什么时候回来?”
李毓看了一下饭菜的残羹:“这不是怜柔姑娘该知道的,周捕头这个是公务,还有怜柔姑娘早点回风月楼吧,理由我已经为怜柔姑娘找好了,是给老鸨送些衣物。”
怜柔不言语,因为她知道逃脱不了命运,也逃脱不了眼前这个大人,加上李大人刚刚对她说的话,让她有点心动。
怜柔起身施礼:“多谢大人提点。”
李毓没有说话,也起身,直接往门口走:“小守,记得送怜柔姑娘回去。”
小守连忙应:“是,老爷。”
李毓一步一步往会走,走走看看,回到衙门,看着衙门旁边的小巷蹲着好几个人,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叮嘱村长的事,有点尴尬。
对方看见她连忙上前:“大人,你回来拉,我们等大人等了半天了,大人公务繁忙,还能审金昌媳妇的案子,草民对大人仰慕之情,可比金子还要真。”村长连忙拍马屁,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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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气笑了,这马屁拍得乱七八糟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像一句话,倒是像拆东墙,补西墙的。
不应该是说:“大人德高望重,实为百姓之福。”这种吗?
什么金子还真?这句话应该是比珍珠还真的吧?
“好了,你们准备好没有,一会我就审此案。”李毓到底还是心虚,起床就想着郑大人的事,都忘记了眼下许金昌的案子。
难怪老一辈总会叮嘱年轻人,做事一件一件来,不要三心两意,否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李毓对着在值守的官差道:“让人准备升堂,通知同知。”
“是,大人。”
李毓对着在外面吹着冷风一群人喊到:“上来躲躲风,这几日冷得慌。”
村长感觉这个大人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好,居然能让他们进门躲风:“大人,这..........可.......可以吗?”
“本官不是同意了吗?”李毓知道他们的心理,古代更多百姓都是惧怕官府的:“本官现在任职知府,在本知府任职期间,一切都是本知府说了算。”
“多谢大人。”
李毓也不在这里耗太久,回到房间,就换回官衣服,邓同知来到外面:“大人,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李毓走去:“那就升堂吧。”
两人一起走到大堂,李毓快步走到大堂,拿起惊堂木一拍,挣得她手疼道:“升堂。”
秋生等人,杵着杀威棒,嘴巴喊:“威~~~~~武~~~~~”
不一会,大堂正中的屏风绘海水江崖云雁前面就跪着一群人,许金昌、许金辉、村长许水谷、狗蛋、狗蛋他爹、狗蛋他娘、还有许金辉的媳妇,虽然臭味不大,但是,不知道心理问题,总感觉有种臭味。
失算,忘记了,柳大人也经历过这个妇人的臭味,虽然不应该这样想,但是她感觉这样心底平衡了。
李毓尽量让许金辉的媳妇不要说话,对着许金昌一行人就是问,连狗蛋的娘都问了,唯独不去问许金辉的媳妇。
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理智告诉她一视同仁,但是,心智不行,她打死都不能让许金辉媳妇接一句话。
这个案子审得................她都想随便判一个完事了。
“原告是何人?”李毓虽然知道,但是还是要例行公事问一下。
“大人是草民,草民许金昌状告许金材,偷人还将我媳妇杀死在家中。”许金昌再说起这件事,还是伤心的,还带着一股恨意,现在别人看见他,都在调笑他,问他戴绿帽的感觉怎么样?
自己娶的媳妇,还被自己的族亲偷了家,还要连人都杀死,他恨啊,他打小就没有家,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偷人,让他如何能不恨?
那些问他戴绿帽是什么感觉的人,他都恨不得他们媳妇去偷人,让他们感受下,就知道戴绿帽是什么样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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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受着村里面的恩惠长大,却他们让自己感觉到了寒心,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感情去面对这些村民,又爱,又恨,问的话永远都是戳他的心窝,可是他的根就在这里啊,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有些人家因为他媳妇的事,被影响了家中的女子的婚嫁,一直让他就这样算了。
怎么算?
这口气,他咽不下。
而且死人了,出了人命,村长报官,官受理,这就收不回了,追究到底,许金材他娘一直在村里面说自己的坏话,他也是知道的。
许金材他娘求到他,求他算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整的大家都不顺,还问他,把许金材送进监牢里面,对他有什么好处?
让他去求柳大人,把许金材放出来。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他也不会撤案。
许金材他娘丝毫不觉得是许金材的错,都推给自己和自己的媳妇。
天大的笑话。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松口。
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的,不想听村里面的闲言碎语,虽然也有人说好话,但是他的心还是被伤得透透的。
李毓拍了下惊堂木:“把许金材带上来问话。”
“是,大人。”秋生和高个出去带人。
李毓继续审:“那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 是....是草民,草民叫许金辉。”
“把你知道的经过,说出来。”李毓本来就是想从他这里开口,毕竟柳大人已经查出来,许金材没有杀人的奸杀的动机。
那她就看是不是许金辉贼喊捉贼,毕竟也有这个可能,李毓想着怎么诈一下许金辉。
“草民那天找媳妇,到处都找不到草民的媳妇,草民一家一户找下去的,没想找到金昌家,见没有人回应,所以就进去找找。”
李毓眼睛都亮,这怎么看都是漏洞:“为什么你会一家一户找,找人不挨家挨户喊的吗?”
许金辉连忙改正:“是,是的,草民挨家挨户喊的,熟络些的就进去,看看我媳妇在不在里面。”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媳妇是有耳疾吗?就在门口叫,你媳妇都听不见?还用进去看?”
许金辉愣了一下,找人进去看看也很正常吧,为什么在大人这里变得不正常?
许金辉摇头:“大人,我媳妇就有个毛病,懒,有时候草民叫她,她都懒得应,你不信可以问村长?”
村长地下头,拱手说:“大人,许金辉说的,是真的,他那媳妇心情好,还能应人一声,心情不好,直接一声不吭,懒得理别人。”
李毓被干蒙了,这都能行?
就在这个时候,秋生进来,站在后面拱手道:“大人,许金材带到。”
李毓一拍惊堂木:“带上来吧。”
高个就把许金材带上了,带上来的时候,李毓感觉一股臭味扑鼻,她后悔让许金材上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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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瞥见坐在明镜高悬四字下面的知府大人,他又不敢捂了,万万没想到,让许金辉媳妇洗了澡,却没有躲过被熏的一天。
跪在地上的人,都是和村长这个想法,连出金辉的媳妇都也在嫌弃对方臭。
李毓假装扶额,猛吸了几口自己袖子上的香味。
李毓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变态的一天,狂吸自己的体香。
臭得她想当堂吐出来了,心中一直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臭味吗?不要嫌弃别人。
但是放下手的时候,吸了外面的空气,不行,这风就是从外面吹进来的,一股臭味夹带着尿骚味,整的她胃都在翻江倒海。
要是知道这个结局,当初她死都不考第一,不拍皇帝的马屁,做个探花郎,也行的。
后悔啊,悔不当初。
李毓干脆不装了,从怀里面拿出李小莲给自己绣的手帕,捂着鼻子,吸着手帕上的香味,才缓解了些想吐的想法。
“你就是许金材?”李毓尽量让自己少呼吸几口。
“是.......是的,大....大人。”被关在牢里许久的许金材,再也没有当初的猖狂和神采,眼神都是带着灰然,看来是在牢里,过得非常不好。
不过这个是肯定的,牢里要是过得好的话,大家都想去进将老了,谁还想奋斗啊?
许金材心态不好的是因为他坐了监牢,才知道,自己大概身下的二两肉要保不住了,这个是迟早的问题。
可是他没有媳妇啊,没有孩子啊,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啊,要是自己没那二两肉,以后怎么过?
他还年轻啊,当初就不应该贪图许金昌媳妇的美色,天底下女子多的是,他为什么会犯下这个错呢?他多么希望能重新来过,他绝对不会找金昌的媳妇。
“许金材,本官问你,许金昌媳妇是不是你杀的?”
许金材头嗑在地上:“不是,大人,阿兰唔系我杀的,求大人明查。”
自己要是没了二两肉还可以做个人,但是头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那可怜的老娘,呜呜呜。
许金材埋头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的。
李毓看着许金材这样:“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怀疑的人,或者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无媒苟合的时候,有跟谁说过?或者当日,你有和谁说过?”
“大人.......呜呜,我就跟....寡妇阿琴.....话过,呜呜呜,可我那天出来后,约她上山,在山上做了那事,我们山上的时候,还遇到老猎户,老猎户当初就替我作证了,而且阿琴一直系同我在一起。”
李毓狐疑看着村长:“村长,不是让你带人齐人来吗?为什么缺了两个?”
“大人,老猎户一个月前,打猎的时候,死在山上了,被老虎掏空了内脏,这.......”
“那寡妇呢?”李毓望着堂下,也没有看到他们口中的阿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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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叹气:“寡妇是金柱家的,自从那件事过后,金柱的老娘就把金柱媳妇卖到人伢子那了,我也再没有见过金柱家的寡妇,大人,这个我也不找啊。”
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找。
事已经过迁,真的要找起来,难得很,人伢子到手那么多人,不一定每个都记得,不过时间不久,也可能能找到。
但是自己真的要派人去找吗?
不,朝廷不一定报销这个经费。
自己倒贴钱去找一个证人?
答案还是不,她没这个时间,她宁愿抽这三个人的鞭子,她都不愿意去费这个时间。
李毓还是想从贼喊捉贼那下手,毕竟,她也找不出更好的漏洞。
要是有个读心术,还好些,可是她没有,只能炸,炸不出来统统都抽鞭子。
这都是经验丰富的刑部尚书秦大人教的,也不可能有错的。
秦大人:本官说的是抽疑犯,抽疑犯,谁说的抽目击证人?
李毓画风一转,又回了刚刚的话题:“许金辉,你刚刚说挨家挨户找你媳妇,为什么找到许金昌家,没人回应,你还进去找。”
许金辉都蒙了,这大人怎么爱找他的字眼呢?这个重要吗?
“大人,草民.......找媳妇啊,找媳妇当然到处找的了,再说了,金昌家没有锁门,我就进去找。”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人都一个激灵。
李毓听着许金辉说的话,很显然漏洞太多,也许之前柳大人把重心放在许金材身上,导致忽略了这个许金辉,这人真的有问题:“大胆刁民,还不老实说来?”
“大人,我讲的都系实话。”许金辉心中打术,希望知府大人不要翟问他了,他反应不够快,能这么快编这理由,也是极限了。
“啪。”
李毓再次拍惊堂木:“你作为许家庄的村民,自然知道被告许金昌白日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妇人在家,理应避讳,你去为了找媳妇,闯了进去,只因为找你的媳妇?”
“你的媳妇是阿猫,阿狗,钻到原告许金昌家?以你媳妇的懒性,还有身上那熏人的味道,有谁能跟她亲近?放她进屋?”
“村长之前就告知本官,原告许金昌家向来就是洁净,娶了媳妇也保持洁净,怎么会放你媳妇这一个肮脏的人进去呢?”
虽然说一个女人肮脏不道德,但是许金辉的媳妇是真的邋遢,身上都能撮出泥来。
李毓就这样想着,胃都在翻江倒海。
李毓借助大声苛责,掩饰自己想吐的表情:“大胆刁民,竟然在本官面前耍诡计,要是从实招来,本官看在你老实的面子上,不去计较,要是还在本官面前贼喊捉贼,你还想连累你家老少的都陪你填命吗?”
邓同知一直擦汗,想告诉自家大人,这个罪不至于全家人都一起死。
周围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秋生和高个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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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人律法看了第一页就上任了啊。
但是,有个人被吓得,瞬间瘫坐着在公堂之下。
许金辉想着自己一脉单传的儿子,不能死啊,自己的媳妇死了就算了,儿子可是不能死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起这点色欲。
李毓看着对方这个神情,立马来了精神,没想到,真的这么好诈,比郑家的人好骗多了。
“还不从实招来?还以为本官重审此案是没有证据吗?本官只是念你有个儿子,才给你这个机会。”
邓同知:大人你真的没有证据啊,案件都是属下和张照磨挑的,去许家庄的时候,连人家大堂都没有进去,大人知道什么?证据哪里来?
邓同知翻译得冷汗都出来了,一顿猛擦。
要是人家死都不招,等下怎么给大人台阶下?第一次感觉案子是最废脑子的。
但是在下一刻.......
“大人,我招,我招了,大人,我个仔是无辜的,他 仲细(还小),呜呜,大人吧呜呜呜。”许金辉哭得稀里哗啦的,民不能和官斗,说砍就砍的狗官都有,上一任虽然不是,但是也没有给百姓活路啊。
众人:这都可以?玩呢?
邓同知在一旁翻译也不擦汗了,虚惊一场,继续翻译。
李毓抬手再拍惊堂木:“既然如此,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家都在看许金辉,许金辉哭着把案情一一交代。
村长痛心得,一巴掌扇到许金辉的脸上:“糊涂啊,糊涂,你甘样(这样)要你娘子同你个仔点过(怎么过)后半生啊?糊涂啊。”
“村长,我错佐,我知道我错佐,呜呜呜。”
许金辉的媳妇也哭了:“相公你有佐我,你点解仲去搵阿兰个狐狸精啊。”
这话一出,嗷嗷叫的村长停住了,突然有点理解许金辉了,但也就是理解,但是,不赞同许金辉的行为。
许金辉一脚将媳妇踹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样。”
许金昌也擦了眼泪,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就好好过这一生。
许金材也哭了,哭自己为什么要睡人家媳妇,这下,轮到他倒霉了。
“肃静。”李毓再次拿起惊堂木拍在案桌上:“竟然如此,本官判许金辉死刑,明年秋后问斩。”
虽然说金昌的媳妇做的事有违人伦,按朝廷律例,理应猝死,但是许金辉因为起的色欲贪念,去强奸许金昌的媳妇,有意敲许金昌媳妇脑袋,估量力道的错误,杀死了许金昌媳妇,这也是可以一命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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