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谐相处之际,一旁被褚於铄挤走的存在感一直为零的驯马人弱弱开口:
“夫人,对不住了,您没事吧?需要小人扶您下马吗?”
驯马人在一边可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忽然冲过来的贵气大人物惊扰了这位夫人的马,救人本就是这位大人应做的事,但是这位大人却厚着脸皮接受了这位夫人的感谢之情也不道道歉,还一直搂着这位漂亮夫人的小腰。
还说马儿不知道哪一刻就又发狂了,这会儿下马不安全这样的鬼话。
还摸别人夫人的小手!
哎呦喂,夭寿哦。
驯马人又怂又勇敢的说出了上面的话,她只是想要扶这位漂亮的夫人下马,这位贵气的大人有点廉耻心也不会怪她的吧?
驯马人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她把漂亮又温柔的夫人扶下马,夫人又把这个贵气的大人物赶走的画面了。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与驯马人脑海里的想法半点也不沾边。
夫人?
她嫁人了?
驯马人口中说出的这个称呼让褚於铄一怔。
他这才注意到,少女梳的竟是嫁为人妇的妇人发髻!
她嫁人了!
褚於铄的神色顿时凌厉起来,一股戾气与暴虐在心脏处升起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不仅驯马人被褚於铄此时的气场吓得双腿发颤,江婉滢也觉得周身的温度骤降,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她就像是丝毫没有发觉不对一般,转身面向了跟她说话的驯马人:
“现在可以下马了吗?来扶我吧。”
江婉滢神情自若的伸出自己的手。
这会儿,驯马人颤抖的双腿最终还是没有承受住身体的重量,啪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江婉滢“困惑”,正要问驯马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跌倒了。
只是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她刚刚伸出去的手就被一股大力紧紧抓住。
“你嫁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男人的声音压抑又带着冰冷,看得出来他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了。
只是男人的行为还是吓到了江婉滢。
“你在干什么!坏人,快松开我的手,你......”
这个时候江婉滢也气愤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只是这样近距离的看清楚男人的脸之后,她忽然间就像失声了一样,嘴里愤怒的话卡在了喉咙之中。
“你......你......”
江婉滢的脸色蓦然浮上两团红晕,接着立马不自然的转过了头,这个男人,怎么和她近日里做梦梦见的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像......
江婉滢脸上浮现的红晕和她的动作褚於铄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一动。
“你也记得,对不对?”
江婉滢作为已经成婚的妇人,怎么可能自己主动承认这种事,她立马慌张的回道: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慌张的回话虽然第一时间否决了,但是却又留下了诸多的破绽。
褚於铄握着江婉滢的手腕,一字一句道:
“不记得?听不懂?既然不记得也听不懂,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我一说记得两个字,你的反应如此大?你分明就是记得!”
江婉滢说不过他,只倔强道:“还请公子将小妇人放下马去。”
江婉滢的这句话,一是表达我现在就要迫不及待离你远点和你划清关系,二是小妇人二字又再次提醒了褚於铄,她已经嫁人了。
这句话可谓是在褚於铄的怒火上火上浇油。
褚於铄此时的撞她确实是有点怒火中烧,他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来没有哪一天有今天这样生气的时候。
他也不明白,他不就是和这个女人梦里发生了点关系,平日里会偶尔想起她吗?听见她嫁人他干嘛这么生气!听到她嫁人了,他就应该马上远离她才对!
褚於铄在心里各种告诫自己,他不应该想着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她看起来,真的很不想与他相认,她是不是讨厌他?不喜欢他?
狗屁!
有夫之妇又如何?她不想与他相认又如何?她讨厌他不喜欢他又如何?
是有夫之妇,抢过来就是,至于那个贱男人杀了就是。
她不想认他?没关系,他会让她认的。
她不喜欢他讨厌他?没关系,他会让她喜欢他的,就算不会,她一辈子也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褚於铄想好这一切,就像是一只要上飞上高空的雄鹰一般,脊背都挺更加直了,整个人好像忽然之间充满了斗志。
手里的小手还在挣扎,褚於铄没松手的同时正想说点什么,胯下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马儿就像是被褚於铄身上刚刚散发出来的气势吓住了一样,又开始不老实了。
只见马儿一个小小的同时半抬起两个前蹄的动作,江婉滢努力与褚於铄拉开的一点距离就瞬间被吞没。
“啊......唔......”
江婉滢的身躯瞬间倒入褚於铄宽大的怀抱之中,这人的胸膛也太硬邦邦了,她的脑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