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夜太过劳累,今天小夭倒也懒得折腾,只在小屋中和相柳聊天喝酒。
也许是知道自己昨夜太过火了,所以,白日里,相柳对小夭可谓是有求必应,将她照顾的万分周到。
让她有了一种相柳温柔了许多的感觉。
但是,到晚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错的彻底。
哪里是温柔了,分明就是野兽!
等到月上枝头的时候,小夭便准备睡觉了。
因为相柳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比小夭睡的要晚一些。
等到小夭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相柳才回来。
她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快睡觉吧。”
只不过,她低估了她对相柳的魅力。
也低估了一个刚开了荤的男子的冲动。
当感受到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相柳哥哥,我好困啊。”
本来她是撒娇的,但是这一声相柳哥哥彻底点燃了他。
他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中都是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的情动。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宛如婴儿般滑嫩。
随即想起昨日她被累到了,即便有灵力,也不能立马恢复。
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别怕,我不碰你,就是想要抱着你睡觉。”
压下自己心中的欲望,不能吓到她。
只要这样靠近她,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被他这样一弄,小夭是彻底醒了。
“我们都这样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因为脸埋在相柳的怀中,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相柳沉默了一下说道:“若是用防风邶的身份娶你,我怕委屈了你。”
小夭也知道他的心结,过了会儿才说道:“说这些都太早了,我们不如等义父做出决定之后再说吧。”
相柳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又往他的怀中拱了拱。
“有你在身边真好。”
她身上的香甜气息窜入他的身心,他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又高了一些。
紧紧的将她抱住。
小夭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抱得太紧了。”
她这一动,相柳的呼吸更重了。
小夭顿时不敢动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那个咯人的东西。
过了好久都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她也感觉出了相柳的隐忍。
犹豫之后,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可以的。”
这句话彻底摧毁了相柳的理智。
若是还没经过,他还能克制住自己,但是食髓知味之后,那可真是太难了。
小夭只感觉身边的人带着一股热风便向她扑来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她感觉他又厉害了不少。
粗重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如火般的炙热。
尽管相柳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的力道,想要让她也跟着他快乐,但是左一次右一次的,她到底敌不过他,最后还是连连求饶……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停下了动作。
而小夭早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等到小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摸了摸旁边,没有温度,看来他早就走了。
撅了撅嘴巴,提上裤子不认人。
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现今日身上很是清爽,而且也不像昨日那般酸痛。
她转念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定然是相柳帮她清理过了,还用灵力帮她梳理了一番身体。
嘴角微带着笑意,但是还是傲娇的样子,“这还差不多。”
她刚走出房间门,就听到一声鸟鸣声传来,抬头一看,竟然是毛球。
相柳长身玉立的站在毛球的背上,向着她翩翩而来。
一如以前,他高高在上,而她抬头注视着他。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们都是男子。
现在他们是一对,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深情。
他缓缓的伸出手,小夭微微一笑,也对着他伸手,他灵力一带,她便上了毛球的后背。
看着毛球带着他们离开了军营的方位,她有些不解,“我们这是去哪里,不是要在这里等义父的决定吗?”
相柳淡淡的说道:“我上午去了一趟军营,义父不在。”
小夭何其聪慧,只是这句话,她便知道了。
眉毛微微挑起,“看来经过昨日一天的犹豫,义父还是决定去找师傅询问了。”
而他去问了,说明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否则根本不会多此一举的去问。
相柳看了她一眼,轻笑,“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小夭摊手,“你不是也不担心嘛。”
“我是相信你。”
“你都那么相信我了,我自然更相信我自己了。”
“巧言善辩。”
小夭嘻嘻一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错了,这叫甜言蜜语。”
“不过,你现在准备带我去哪里啊?”
“你不是嫌弃玄鸟的速度没有毛球快嘛,我带你去重新寻一个坐骑。”
她惊讶的看向相柳,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言的羡慕而已,他竟然就这般放在心上。
“你有目标了?”
“有,我之前在极北之地的时候遇到过一只窃脂鸟,你五灵俱修,用着也合适。”
小夭疑惑了一下,“极北之地怎么会有窃脂鸟?”
相柳轻笑,“那极北之地怎么会有我这个九头妖在?”
小夭顿时知道了,看来这窃脂鸟在极北之地,也是有不能说的原因啊。
相柳看着远处渐渐熟悉的地方,虽然熟悉,但是再次归来,身边却已有佳人相伴,心境已经大有不同。
极北之地,一片荒芜,唯有冰雪和寒冷相伴。
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幻化出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极北之地寒冷,若是不适应就和我说,我让毛球送你回去。”
小夭不在乎的说道:“给我抓坐骑,我怎么能不在呢。”
“再说了,这极北之地,在那流浪的几百年里我也不是没有来过,当时还没有这些保暖的东西呢。”
相柳眼眸微动,心中泛起一丝心疼。
这些搁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苦,但是落在她的身上,却让他止不住的心疼。
小夭感受到那痛意,握住了他的手,“不要为我心疼,你曾经说过的话,我现在还给你。”
“若过往种种都是为了能今日和你相伴,我心甘情愿。”
相柳笑了笑,握紧了小夭的手,牵着她走在满天冰雪中。
因为毛球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所以便让毛球去找以往熟悉的玩伴去了。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他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以往的事情,不过,如今那些对他来说,也只是回忆。
他看向身边的人,从极北之地出去之后,他在大荒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看透了世间冷暖,若不是有身边人在,他再回极北之地,心中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温暖。
小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只感觉到他心中一片温暖,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相柳也回以一笑。
茫茫的白雪之中,两人都是一身白衣,仿佛要与这白色的世界相融,也就是小夭那一头的黑发显眼一些。
小夭随着相柳的脚步一步步的向着极北之地的深处走去。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小夭抬头,便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冰屋。
她好奇的围着冰屋转了一圈,疑惑的看着他,“这是……”
不会是她想到那般吧?
相柳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冰屋,“这是我当初在极北之地住的地方。”
没有想到几百年过去了,竟然还好好的。
不过,看着这冰屋又厚了不少,看来是这几年极北之地冰雪的功劳。
小夭两眼放光,就要往冰屋里跑。
相柳赶紧拉住她,“等会,我收拾一下。”
灵力自双手中涌出,随着灵力的涌出,冰屋慢慢的改变,不一会就变的焕然一新。
小夭踏入冰屋,好奇的打量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别看这冰屋从外面看不大,但是里面却是分成了两间。
里面放榻的想来就是休息的地方了,那外面这间就是做饭的地方了。
她好奇的看着相柳,“你以前就会做饭吗?”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相柳现在对于做饭也不擅长啊。
总不能是毛球做吧?
相柳轻咳一声,“总要做些熟食暖身的。”
小夭了然,熟食嘛,只要熟了就行。
的确很符合相柳。
相柳将带来的东西都放置到各个地方,他们算是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虽然知道窃脂鸟就在极北之地,但是极北之地何其大,他们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
“若是实在找不到,我们便先回去吧,我担心义父会找我。”
小夭的话,相柳虽然听见了,但是却不赞同。
“既然来找了,就一定要坚持,岂能半途而废。”
“至于你说的义父找你,不着急。”
小夭不解的看向他。
“若是短短几日的功夫,义父就找你,我担心他是冲动之下下的决定,日后会心有怨怼,只有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才能让他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最重要的是,义父对我重要,你对我亦重要,我不能让义父以后会有机会怪罪于你。”
小夭心中一暖,“果然是九个脑袋想事情都要复杂一些。”
若是她自己想,定然是觉得洪江越早做出决定越好,但是相柳却已然看出了这之后的隐患。
相柳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啊,九个脑袋不仅想事情复杂一些,陪你也更复杂一些,不如一个一个的出来‘陪你’如何?”
小夭本来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她也开过这种玩笑。
但是现在听到他那隐含深意的两个字,她不由得心尖一颤,赶紧摆手,“别别别,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一个就够她受的了,要是再来几个,她还要不要起床了?
她的腰受不住。
相柳呲笑,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就暂时按照你所说的吧。”
小夭瞳孔一缩,什么叫暂时按照她说的?
那就是说他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太可怕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了七日之后,终于是毛球带来了窃脂鸟的消息。
因为有毛球的原因,所以他们获得窃脂鸟并不困难。
但是小夭还是按照窃脂鸟自己的意愿,和它打了一架,最后才将它收服。
在缔结契约之后,窃脂鸟便幻成了小小的一只,落在小夭的手上。
小夭爱不释手的摸着窃脂鸟,赤身白首,长的很是可爱。
相柳眼神一暗,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只窃脂鸟是公还是母啊?”
小夭还没来得及问呢,毛球便叽叽咕咕的说了什么,相柳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他看着小夭说道:“你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
小夭看了看毛球,又看了看手中的小鸟,“不如就叫毛团吧。”
窃脂鸟在小夭的手中拼命的反抗,但是小夭却是沾沾自喜,“你看它也很赞同呢。”
“而且,叫毛团一听就和毛球很像,知道是一家的。”
毛球对着窃脂鸟一顿嘀嘀咕咕,窃脂鸟也不再反抗,像是认同了这个名字一般。
相柳轻笑,“好了,坐骑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先回军营吧,义父前些日子就已经传信,让我带你过去了。”
小夭点头,“好,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在回去的时候会路过皓翎,我需要将玄鸟放回去。”
“好。”
因为有了毛团在,他们回去是乘坐的毛团,也是为了试试毛团的速度。
不得不说,果然是以速度着称的窃脂鸟,便是毛球也不及它的速度。
他们还绕了一趟皓翎,回军营用的时间比去极北之地的时间还短。
等回到军营之后,相柳便直接带着小夭去找洪江。
还是和之前一样,让相柳去外面。
相柳瞪了小夭一眼,最后他还不是会知道,竟然还让他出去。
小夭偷偷的笑了一下。
洪江也是第一次看到相柳这般与人相处,“你不怕他?”
小夭诧异的问道:“我为何会怕他?”
“很多人对于相柳都是很惧怕的。”
若是别人被他瞪上一眼,怕是早就改变主意了。
小夭笑了,“我和他是心意相通之人,岂会怕他呢,他又不是什么恶人。”
洪江点头,倒是他魔障了。
小夭和相柳的关系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