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子再次连开了几块玉石,果不其然,全都扑了个空。
“哎呀,今天我这是什么手气!”
“兄弟别急,也许下一次就开出个好玉,一下子回本了呢。”老板拍了拍平头男的肩膀。
平头男看了看那堆石头,又看了看手里所剩不多的钱,犹豫许久,索性一咬牙,买下了最大的一块。
“老板,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还要留点钱做路费呢。”
“兄弟要去哪里发财呀?”
“去面国,过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去国外啊,那一定能发大财,等兄弟发达了,能不能回来照顾生意?”老板的语气十分谄媚。
平头男被老板的彩虹屁吹得心花怒放,嘴上连连答应。
“那肯定的,等我有了钱,把你这一堆石头都买下来。”
“小伙子,现在面国可不太安全,你出去做什么啊?”人群中一个老大爷突然问道。
“要你管!”平头男转过头,不耐烦地喊道。
老大爷见状,也不再多嘴,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此时,老板已经将最大的石头切了好几块,也没发现玉石的踪影。
“唉,怎么别人手气都那么好,就我不行。”平头男懊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兄弟,不再试试了?”老板企图引诱平头男继续赌石。
“不是我不想,是真的没钱了。我本来就欠了不少债,等我出国赚到钱,再回来玩吧。”说完,平头哥站了起来,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摊位。
苏嘉禾已经猜到了平头男的状况——负债累累,为了赚大钱被忽悠出国,出去大概率从事非法行业,更大概率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可是这次她不想再管了,像这种赌博成性、不会思考、没自知之明、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被骗不值得同情。
平头男走后,没人在愿意做大冤种,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开。苏嘉禾继续赶路,终于在夜晚回到渤海。
“妲己呢?”苏嘉禾回家后,只看到贺双卿一个人。
“苏姐姐,妲己妹妹今天被研究所的人接走了,说是有事需要她帮忙。”贺双卿说道,“你出去两天肯定累了吧,我给你做了夜宵。”
一碗热腾腾的面和几盘小菜被端了上来,贺双卿还贴心地泡了一壶花果茶,给苏嘉禾倒了一杯。
“卿卿,辛苦了,你真好。”
“我不像妲己妹妹那样有学问,只能做些小事,不能待在这里白吃白住。”
“不要这么说,就是十个你,我也养得起。”苏嘉禾一边吃面一边说道。
第二天一早,苏嘉禾就找到了陈欧,将带回的文物悉数上交国家。
“苏嘉禾,真有你的!”陈欧得知苏嘉禾的壮举,惊讶得张大了嘴,“你做了许多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别夸我,都是老祖宗给力。”
李世民再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大殿之上,颉利可汗一曲舞罢,正恭恭敬敬地行李。
“天可汗,这是我们部落的舞蹈,陛下可还喜欢?”
满堂文武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纷纷喝彩,只有李世民看着眼前盛极一时的场景,不悲不喜,目光沉稳冷静。
宴会结束后,李世民在寝宫里发现了苏嘉禾送的东西,吩咐宫人收藏好,千万不可外传。
这时,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前来求见。
“陛下,您刚刚没事吧。”尉迟敬德眼中满是关切。
李世民发现,他右手手背有一道血痕,正是在后世与绑匪打斗时被划的。
“朕没事,你们吃了蘑菇火锅后,没有不适吧。”
“臣只是刚刚有些头晕,并无大碍,陛下龙体无恙就好。”秦叔宝说道。
李世民这才想起,那盘蘑菇大半都让自己吃了。
幸亏他俩吃得不多,不然在大殿上发起疯来,麻烦就大了。
第二日,李世民下旨,后宫不再纳入新人,而且再放出一批未被临幸的宫女。
“陛下真乃仁君也!”许多大臣纷纷称赞这一举措。
“后宫女子过多,必受其乱,朕也是为了朝政稳固。”
若是武媚娘生于其它朝代,李世民反而会佩服,可她绝不能出现在大唐。
苏嘉禾回到渤海的第二天,收到了李世民的回信。
二十多年来,大唐收吐蕃,灭东瀛,横跨亚欧,探寻美洲,李世民这位亚洲洲长,成功升级为地球球长。
除了信,传回来的还有一幅卷轴。
“咦,这又是什么传世字画?”
苏嘉禾打开卷轴,却见是一首长诗,内容就是李世民回忆后世之旅多么美好,称赞苏嘉禾对大唐的功劳多么大。
诗的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大致意思就是,苏嘉禾对自己恩重如山,赠送任何宝贝都不足以表达感谢,思来想去,只有亲手题诗,略表感谢。
收到礼物的苏嘉禾十分开心,毕竟,二凤身为地球球长,还肯用心为自己写诗,比什么金银珠宝都可贵。况且,其书法水平和文采都是一流,也算艺术品了。
只是看着华丽的词藻和不吝赞美的语句,苏嘉禾都不好意思了,连忙把卷轴收起来,放入保险柜中。
突然,苏嘉禾闪过一个念头。
二凤这首夸自己的诗,不会录入《全唐诗》吧,流传后世吧。
啊啊啊,那样好羞耻啊!
“苏姐姐,明天是不是又要来人了,我准备一下。”贺双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别紧张,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苏嘉禾说道,“不管来的是什么大人物,你都不要磕头下跪了,在这里,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不知明天来的是谁呢,能亲眼见见史书上的人,也是蛮有趣的。”贺双卿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与此同时,面国的地下诊所里,苏嘉禾的哥哥天树躺在病床上,一根根管子插入他的身体,吸出浑浊的血液。
“哎呦,哎呦,难受死了,”天树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透析的罪,简直不是人受的。”
“我的大孙子哟,你受苦了。”奶奶隔着玻璃看着天树,心疼地落泪。
“儿子啊,天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咱们都等了好几天了。”
“这群废物,抓个人怎么要这么久。”苏父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突然,一个黑衣人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老板,供体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