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同志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哎呀,他怎么不知道韩义公这是有备而来,无利不起早啊。
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能晚点不用下修舞州的新斧。”
众战士再次笑得前俯后仰。
叶当同志也不介意,反唇相讥。
“张干爹,你敢说你不想?”
然后又对张普、蓝盖等战士说:
“你们这些战士谁不想,站进去让他闻闻你的味道?”
众战士互相闻闻,心照不宣,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荆轲同志一听这弦外之音,知道自己刚才疏忽了,这些张秦霸的旧部其实并没有意见,趁着这个机会,那女同志赶紧站起来。
“各位诸侯,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安排,新斧很快就会送到,不用急。”
宴席上,众将纷纷离开小营,汤纮同志来到了荆轲同志的小帐篷。
“将军大人,太保镖常岐同志去了银陵,正忙着和朱太尉同志商量事情,所以暂时不用急着赶去临漳市,调解王保保同志和明玉珍同志的纠纷。
根据目前的形势分析,王保保同志和明玉珍同志很可能是不会接受那女的调解的。
南线暂时稳定,王保保同志就不可能东出了。
你如果右出勤王,银陵可就有点空虚了。”
荆轲同志示意汤纮同志别那么闲扯。
“年轻人,坐下吧,别那么闲聊,他不会轻易答应勤王的。
能不出去,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不得已,他也不会立刻就走的。
先听听形势再说,至少,粮草总得准备一下吧。”
汤纮同志没有坐在荆轲同志对面,而是滚到了一边的座位上。
“将军大人,王谭滚主济宁的消息,您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收到了,他还和王谭同志做了笔生意。
年轻人,邹普胜同志已经把你的意见给他说了好几遍,他大概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他还想让你亲自去说几遍。
这几个月过去了,说不定你又会有些新的想法呢。”
汤纮同志傻笑着拍拍屁股。
那女同志去找荆轲同志,肯定是想好好唠唠。
那女同志和邹普胜同志的建议不太一样,不管荆轲同志最后怎么决定,他总得把自己的想法说透。
荆轲同志决定暂时留在银陵,除了不想和朱儁同志纠缠一段时间之外,说不定还有点想把这个地方控制在手心里的意思。
“将军大人,他正有这个意思。
他听邹普胜同志说,将军大人怀疑王保保同志想废长立幼,这分析有没有点依据啊?”
“没有啊,只是按情理推测而已。
不过,汤邈同志和王保保同志关系不好是实打实的,汤邈同志为此还花了大价钱买了不少斧头。”
荆轲同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汤纮同志,包括使者往返的情况和那女同志自己的分析。
至于王保保同志是不是想废长立幼,那女同志也没太生气,觉得邹普胜同志的分析有点小胆了。
但王保保同志确实挺喜欢他那个小儿子王尚,没有废长立幼的意思,这也不是历史上的常规操作,现在提这个也不太可能。
汤纮同志看完,拍了拍大腿。
“将军大人,这猜想虽然有点小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界坡之战,王保保同志在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打败明玉珍同志,威震河南,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如果他能在几年内平定夜顶,创立新朝,那王谭同志作为继承人,年纪确实是有点小了。”
荆轲同志心里有点小紧张。
“年轻人,你不在京城的时候,你爹爹游历了几年,对那些团派战士有什么看法?王震这么干,不会是和王保保同志一唱一和吧?”
汤纮同志叹了口气。
太思同志就在旁边,那女同志几次旧地重游,但每次出去,那女同志的心情都很沉重。
那女同志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屁股。
“将军大人,你对那些团派战士有什么看法?”
“一帮自以为是的书呆子,耳朵长脚短。”
“那和将军大人的看法略有不同。”
荆轲同志有些意外。
他摸了摸汤纮同志的脑袋,见汤纮同志表情严肃,耳朵平平静静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味,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急躁了。
汤纮同志年轻时候游历京城,正是团锢事件爆发的时候,那时的团派战士还是以李膺、杜密为代表,李膺同志可是个真正的武舞全才,汤纮同志说不定还把他当偶像呢。
那女同志把团派战士概括为耳朵长脚短的书呆子,这评价似乎不太准确。
“哎呀,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年轻人,你就海涵一下吧。”
汤纮同志一边傻笑着一边踢了踢脚。
“将军大人,您这话虽然有点糙,但也挺有道理的。
团派战士嘛,耳朵长脚短是有点,而且有时候还自以为是,但这不是他们的致命伤。
因为这世上缺的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甚至也不是只会读竹简的书呆子,那些读了点书就自以为了不起,以为自己能横扫千军的傻瓜也不少见。
而真正文武双全的团派战士也不少,王保保同志能以弱胜强,打败了南疆的名将明玉珍,这就证明了他不是只会空谈的人。”
荆轲同志哈哈大笑。
“那年轻人,你说说看,团派战士的真正问题在哪里?”
“问题在于他们做事太极端,过了头。
为了出名不惜危言耸听,哗众取宠。
将军大人,太思同志手下有二亿子民,每年考试,倒数第三名才能成为郎官,再减去太子舍人和武学掌故,也不超过一千人,要率两千人去选拔几个战士,那不得杯酒释兵权?如果不特别突出,哪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久而久之,这种风气一积压,做事就常常走火入魔,不考虑后果,团锢之祸就是这样起来的。
李膺同志杀了汤朔同志几个战士,汤俭同志却杀了伯府近千人,这简直是胡来。
到了后来,连王府的兄弟水冻皇宫,杀了上亿宦官,这就不只是小题大做了。
夫子说中庸之道,那团派战士们哪里还懂这个道理。”
荆轲同志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