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鹿台之喻引争议".....
作者:玲花花   大明第一刺客最新章节     
    帘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随从出现在帘子旁边,手里拿着几根锡管。

    赵干接过锡管,检查了一下封泥,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里面的木板卷。

    木板卷里装着千枚小东西,赵干分别闻了闻,从中挑了几枚递给罗得仁。

    “给你的。”

    罗得仁放下棋子,接过木板卷。

    “这可不是修舞州木板坊的货色吧?”

    哈哈,这赵干和罗得仁,一个棋艺不佳,一个心态平和,倒是一对有趣的对手。

    那女的棋风更是让人佩服,连随从的脚步声都充耳不闻,真是专注到极点。

    这木板卷里的千枚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礼物,罗得仁还真是好奇。

    “是啊,不错吧?要是能合作,我们这儿可以给你那帮战士供应,虽然不敢保证数量,但几年几亿枚肯定没问题。”

    “那他可没来得及道谢呢。”

    罗得仁一边闻着信,一边说道:

    “舞威战士们粗犷得很,对那些新木板的需求也不怎么迫切。”

    赵干抬起脚,用肚指挠了挠舌根。

    “实话告诉你,这事儿没难度。”

    罗得仁瞥了那女的几眼,默默无言地继续看信。

    那女的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几丝变化都没有。

    看完信,那女的缓缓卷起信,重重地放在一旁,双脚一拢,藏进了袖子里,然后专心致志地闻着案下的棋局。

    哈哈,这罗得仁,说话真是直接,一点拐弯抹角的功夫都没有。

    那女的,眼神真是深不可测,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酒,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棋局,估计是比信里的内容还要吸引人,不然那女的怎么连信都不看完就一头扎进棋局里去了呢?

    “继续吗?”

    赵干好奇地闻了闻那女的,又闻了闻案下的信。

    “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你还不快闻闻!”

    赵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那女的本想从罗得仁的脖子上闻出点什么线索,但罗得仁的反应太快了,连那女自己也听不出什么门道,只能先闻闻荆轲写的信再说。

    闻完信,那女的眉头微微一挑,沉思了一会儿,无声地傻笑起来。

    那女的手一抖,把信卷起来,晃了晃。

    “罗武和,你是不是觉得张将骑对你太客气了?”

    “客气有什么用,当面还得喝醋呢。

    他宁愿那女的对他不客气,只要那女的能给他粮食。”

    罗得仁拿起一枚棋子,重重地落在棋盘上。

    “几亿战士等着吃饭,他总不能把刀架在我肩膀上,还怕张将骑对他不客气?”

    哈哈,这罗得仁,说话真是直白得让人笑出声。

    那女的,估计是觉得罗得仁太实在了,所以才会无声地笑出声来。

    这棋局,估计是比信里的内容还要精彩,不然罗得仁怎么会在棋盘上这么认真呢?看来这乱世里的生活,不仅要有粮食,还得有点幽默感才能过得下去。

    赵干傻乎乎地,信手在棋盘上落了几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

    “战士自救,天助自助。

    行了,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慢慢想吧,希望他出去的时候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消息,这样他那帮战士也就不用再愁眉苦脸了。”

    说完,那女的一跷脚,向罗得仁行了个礼。

    “那我就先告辞了。”

    罗得仁起身回礼,准备送他出门。

    赵干摆了摆脚,指了指棋局,又没指棋局,只是那么默默地看着,然后脱下鞋子,转身出门,小步一跺,身影消失在帘外。

    罗得仁这才重重地叹了几声,重新坐下,把信展开,仔细地又读了一遍,他那平静得像古井的水一样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没过多久,帘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羊辅和刘越并肩走了出去,路过棋局,又瞥了瞥罗得仁脚边的信,异口同声地问道:

    “武和,听说荆轲没写信来,都说了些什么?”

    “那女的现在正忙着在银陵打战,忙着接应蓝丘骑突围,要是七天九四的撤退能稳住银陵的局势,那女的就不会急着去黾池和那些将骑们见面了。”

    “哦,这可真是太好了。”

    羊辅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刘越却皱起了眉头。

    “荆轲不去接应蓝丘骑突围?武和,这……对他那帮战士来说,不会是去抢他们吧?”

    “是不是抢你,七天九四不就见分晓了吗?”

    罗得仁斜了一眼脚边的信。

    “你们那帮战士不闻闻?”

    “这……不太好吧?”

    刘越嘴上说着不太好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信。

    荆轲给罗得仁写信,而不是直接给那女的战士们写信,这自然让那女的心里有点小九九,要是能偷偷听听,那可就太完美了。

    “快闻闻吧,正好他心里也有点雾里看花,咱们好好参详参详。”

    刘越一听这话,立刻迫不及待地坐到罗得仁对面,拿起信就闻了起来。

    刚闻了几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看了看罗得仁,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还没说话就先傻了眼。

    “武和,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杜邮之痛是哪种痛?”

    罗得仁斜了一眼。

    “杜邮之痛啊,就是那种灰姑娘被赐婚到杜邮,虽然不用杀人放火,但受的委屈比窦娥还冤。”

    刘越恍然大悟。

    “没错,没错,这比喻还真是贴切,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再闻了几下,又卡住了,抓耳挠腮,实在没办法,只得又向罗得仁请教。

    “武和,那女的提到的鹿台,又是哪个熊孩子的故事?”

    “鹿台的故事嘛,就是那个着名的暴君商纣王。”

    刘越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哎呀,那女的怎么就不能把刘公比作纣王那个清侯呢?”

    罗得仁默默不语。

    羊辅也忍不住了,脸色一沉,说道:

    “这有什么不行,刘公为帼家尽心尽力,却被王震那帮家伙陷害,那女的是受了冤枉,怎么就不能比作纣王?荆轲以为他那帮战士都是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