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鞭打鬼,这是爷爷常提到的驱鬼法子之一。
用三根柳条编织成鞭子样式,再沾上童子尿,一般的鬼一鞭子下去就得吓跑了。
我从垂柳树上薅下来几根柳条,选了三根长度差不多的,没一会我就把柳鞭编织好了。
我背对女鬼脱下了裤子,准备在柳辫上撒点童子尿撒上去。
可是酝酿了好一会,也没尿出一滴。
刚才撒尿间隔的时间太短,此刻膀胱里是真没多少尿。
为了酝酿尿意,我只好吹起了口哨。
没吹几下,那女鬼可能注意到了我这边的举动,我感觉到它从我背后飘了过来。
我能感觉到背后的空气,传来的阵阵凉意。
这下弄得我更紧张了,我只好提肛运气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撒尿。
就在我挤出一声响屁后,终于尿出来一根断断续续的水柱。
带着啤酒味的童子尿滋到了柳树枝叶上,又被反弹回来落到了我腿上,此刻我已经顾不得讲究卫生了。
我提着沾满童子尿的柳鞭,转身大吼一声。
“我尼玛,去你丫的!”
一鞭子结结实实的甩在了女鬼的身上,那女鬼身上随即冒起了白烟,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可是我第一次驱鬼,看到躺在地上打滚的女鬼,我的内心既紧张又害怕。
为了表现出我的威严,我假装镇定地。
“我兄弟在你坟头撒尿肯定是他的不对,你现在也报复了他,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扯平了,要不然今天我非把你抽的魂飞魄散。”
那女鬼忍住痛,带着恶狠狠又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了我几眼,身形随即原地消失不见了。
我不敢断定这女鬼是否真的走了,于是手里依旧拿着柳鞭,朝着一饼那边走了过去。
刚走一步我才发现,我刚才撒完尿,裤子压根就没穿上,小弟弟此刻正外露着。
我越想越是尴尬,刚才肯定被那个女鬼看了个精光,真是可怜了我的第一次。
“一饼,你没事吧?”
我走到一饼近前,他趴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一个劲的疼的直哼唧。
“苍术,我的牙齿好像给碰掉了一颗!”
我连忙把一饼扶起来,让他身子斜靠在石头上,用手电仔细检查起他全身的伤势。
一圈看下来,除了身上几处被灌木刮破的皮外伤,伤得最严重的就是他上嘴唇。
上嘴唇上已经堆积了很多淤血肿胀变紫了,原先那颗标志性外露的大牙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饼没啥事,应该都是皮外伤,伤的最严重的就是你的嘴,你那颗标志性的大牙,估计是碰到石头上给崩掉了!”
“我去,也就是说我破相了?”
“苍术你得帮我找找那颗牙,我回头找牙医给我补回去,那可是我的形象支柱!”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是万分的鄙视。
为了照顾一饼情绪,我只好帮一饼找起了他那颗标志性的大牙。
“我说一饼这地方杂草丛生的,估计够呛能找到你那颗牙。”
“要不你先照着你之前那颗大牙的样子镶一颗烤瓷牙,等你以后工作有钱了再弄一颗大金牙镶上。”
“不行,我可是有情怀的男人,苍术你再帮我好好找找!”
围着大石头直径3米的范围,我几乎把每一处草丛都给翻遍了,也没找到一饼那颗大牙的任何踪迹。
我只好再次劝说他,等到明天出太阳了,光线好了再回来找。
折腾了这么一会,我俩肚子里的酒精早就消磨没了。
一饼身体也算是恢复了过来,可以起来走路了。
我把他车子从草丛里抬了出来,一看他车子前轮已经被撞的弯曲变形,不能正常地转动了。
我只好骑车驮着一饼,让他扶着他的车子慢悠悠的向村里骑去。
“一饼,我琢磨着刚才你碰到大石头上的时候,那颗牙掉到你嘴里,估计被你不小心吞了下去。”
“苍术你这么一说,我真感觉到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不能找不到啊,你说牙齿吞到肚子里会不会被消化掉?”
“那不能,又不是什么营养物质,排便的时候肯定能排出来!”
“你那有什么排泄的好方法没?”
“你问这干嘛?”
我话刚说出口,顿时明白了一饼这问题的含义。
“我去一饼,你对那颗大牙就那么执着吗?你不会想着拉出来,再镶回你嘴里吧?”
“你不懂一个有情怀男人的执着!”
联想到一饼拉完屎,从屎里面扒拉寻找自己的牙齿的画面。
我的胃里一阵阵翻涌,要不是我的双腿高负荷地蹬着车子,我真心想停下来吐一会。
转天吃过午饭,我来到一饼家。
一进屋就看到一饼的爸妈,还有我们村的村医。
他们正围着床上的一饼,正在给一饼瞧病。
“叔、婶,一饼这是怎么了?”
“小术来了,昨晚回来以后给他伤口涂了药后,他说困早早的就睡下了。这不中午寻思喊他起来吃饭,他也没个动静,一摸他的头才知道发烧了。”
一饼的老妈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
“小术,你给叔说实话,你俩昨晚是不是下河玩水了?”
“叔昨晚我俩跟同学吃完饭都6点多了,哪还有那个时间玩水。”
“老杨你俩先别着急,一超这孩子我看应该是出汗着了凉才引起的发烧,我先给他输一瓶退烧液,估计傍晚这烧就能退了。”
我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一饼,只见他的头顶上方,正盘旋着一团灰白色的煞气。
这煞气只有我能看见,我顿时明白过来一饼之所以发烧的原因。
看样子昨晚的女鬼还没有解气,这是缠上了一饼。
等村医走了以后,我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一饼的父母。
要是直接告诉他俩我昨晚见到女鬼了,一饼现在这个样都是女鬼害的。
都怪他非要在人家坟头撒尿惹到了女鬼。
这样说的话,肯定会吓到他俩,直接说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只能旁敲侧击地说一下昨晚的经过,引起他们的注意。
到时候,让他们找我爷爷帮忙把这事给摆平了。
“那个叔、婶,昨晚我俩回来的时候,由于喝了太多的啤酒所以半道停车下来放水来。”
“一饼当时把尿撒到了一座新起的坟头上,我琢磨着一饼会不会是撞了邪了才突发性的发烧?”
“啥!这虎孩子。”
“怎么敢在人家坟头上撒尿!孩他爹你说这可咋办?”
“我觉得咱家的孩子肯定是撞了邪了,让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婶子这人很上道,一点就破。
“你着啥急啊,你忘了小术他家是干啥的了?找他爷爷这事准能摆平。”
“对对对,孩他爹把咱家攒的土鸡蛋都拿上,你去小术家请他爷爷。”
“叔,婶都是一个村的,别这么客气。”
“你俩就好好在家守着一超,我现在就回家把我爷爷喊来!”
说完不等他俩答话,我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