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太有味道了
作者:路龄昌   出马仙之路喜的往事最新章节     
    芦姐加价六千八,苦命娘俩尽造欺。

    净宅尸臭险晕厥,烧马才知白楼险。

    我和芦姐谁都没料到,这瘦男人答应的会这么爽快,不过能察觉出芦姐觉得要少了,她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说话。

    果不其然,芦姐在男人答应后,笑着对男人说:

    “那个哥们,这一万三是老弟要的,这是关于他接这后事的钱,你这边不还得需要帮着多打点打点别的事呢不是,我得帮这娘俩拾掇拾掇,你瞅这娘俩脸都是啥色了,这要不整整,这回头贼压运势,对身体还不好,不信你问问老弟。”

    说着芦姐便看向了我,我心道,芦姐你大爷的,我这不上贼船了么,不过这也不能不配合啊。

    我一本正经的对瘦男人说:

    “哥,我芦姐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们姐俩擅长的不一样,刚才芦姐说的确实是我忽略的,得需要让芦姐给这娘俩拾掇下。”

    瘦男人听完虽说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同意了下来,随即问芦姐多少钱,芦姐大手一挥,亲情价六千八。

    我此时都没眼看芦姐了,好家伙啊,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要这一万三不少了,这是单纯出殡的费用,这娘俩还要支付殡仪馆的费用呢,这下来就已然就两万多了。

    瞅这孤儿寡母的,明显就是没钱的主,这要是有钱人,刚才我也不会纠结要多少钱了,而且拾掇个屁啊,拾掇啥需要六千八啊。这瘦男人能答应也不是因为他冤大头,也不是没看出来芦姐趁火打劫,这完全是想抓紧了结这个事情。

    瘦男人答应了芦姐的六千八,不过补充问了芦姐一句:

    “姐,老弟的一万三,加上这六千八,没有别的是要钱了吧,你可不能在涨价了。”

    果然,从这男人的话里,已经很明显的在敲打芦姐了,不过芦姐在听后,除了傻乐说没有别的事了,就再没别的话可说了。

    价钱都定妥了,瘦男人忙问什么时候着手干活,我瞅了瞅芦姐,心道你别啥话都让我说了。

    这芦姐仿佛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对着瘦男说到:

    “我们这都得是你把费用拿过来,现金压到堂子上了,老弟才能动手干活,这个事呢,也不用看啥日子了,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时我想到了什么,忙补充一句:

    “哥,我这费用可以包含下葬,但是可不包含选址和选墓地的。”

    瘦男人点了点头,表示等下就去取现金。

    就这样,这个活算是订了下来,全程那对娘俩都没怎么说过话,待这四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芦姐。

    此时的芦姐,已经为即将进账的钱而欢喜,有些邀功式的对我表示:

    “老弟,你看咱俩配合的多好,下回再有这事咱俩还这样的配合,老弟你是真行啊,张弛有度的,你以前干过出殡的活么?”

    看着芦姐我真的是无奈了,我对着芦姐吐槽到:

    “拉倒吧姐,还配合的好呢,全程主要的话都是我在说,你除了要那六千八,你还说啥了,事前都不和我通个气,人来就把我叫来了,我都不知道具体咋回事,还有那六千八你自己揣着就行,这钱不用分我,一会下午他们把钱拿来了,咱俩就先去给净宅。”

    芦姐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分六千八的钱,不过到符合了她独享的心意。

    下午一点的时候,这四人回来了,瘦男人厚厚的信封交给了芦姐,芦姐喜笑颜开的接过了钱,同时对我又使了使眼色。

    我会意的向瘦男人问到:

    “等下我就和芦姐就先给去净一下房宅,然后那个殡仪馆那边,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这时那个死者的遗孀才说话,她从背着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张纸对我说: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交完钱就给了我这一张纸,我也看不明白。”

    说着将那张纸递给了我,在看完那纸上的内容后,这是一张殡仪馆的套餐的清单,上面包含了诸如停尸的天数,火化的服务,骨灰盒的提供,烧化的纸货,告别厅的使用,司仪主持等项目,总费用:八千多。

    套餐单上还有其他的套费用,很明显这娘俩让殡仪馆的人给忽悠了,就这死者的生前的人品,完全用不上这么多的服务项目,选的三千多最低档的正好。

    瞅着这衣着质朴的娘俩,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将那页纸递还了回去,想想还是别告诉这娘俩,被殡仪馆忽悠的实情了,让她俩糊涂点还是好的,毕竟这钱也要不回来了。

    让芦姐准备了一瓶白酒,一盒酥油灯,一沓黄纸,一捆黑香,白色手套,加厚的口罩,还有纸笔。

    检查好要带的东西,我俩便坐着瘦男人的车便出发了。死者生前的住宅在二道区,拖拉机家属楼,是个十分老旧破的小区。

    踏进死者生前的单元门,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我忙戴上了口罩,对于等下要面对的情况开始产生了恐惧。

    在走到所在的房门前,瘦男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开完门第一时间就往楼下走了,这是我事前交代他的,也是怕他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让他开了门就快点离开。可芦姐傻乎乎的,见门开了就要往里进,被我一把拽了回来。

    我刚要斥责她,可张开嘴没等说话,隔着口罩,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呕”了起来,接连“呕”了好几下。在房门打开后,那屋子里的尸臭味便飘了出来,那气味比三伏天的旱厕都让人受不了。

    在我停止干呕屏住呼吸后,我把芦姐拽到了下一层的楼梯上,才开口对她说:

    “你疯了姐,这是凶宅,你说往里进就往里进,不怕惹麻烦啊,等下你别进去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就好好的在这呆着吧,把白酒给我,再给我拿俩口罩,还好口罩带的多。”

    又多戴了两层口罩,才敢再次上前,不过空气中的味道还是很大,我将白酒全部都泼洒在了门口,又在门口点燃两盏酥油灯,这才进到屋里。

    这进去后才发现,这屋里的窗户都是打开着的,卧室门口一大滩半干涸的血迹,血迹呈现着人的轮廓,也不知道为什么开着窗户,这血迹还没有干透,这气味就是从这血迹中散发出来的。不过这血迹中掺杂着绿色,仔细看上面还有细小的蛆虫在动,白白的,密密麻麻的,看的我头皮直发麻,有一种想上去用脚踩死那些蛆虫的冲动。

    其实除了气味让我受不了以外,其他的都还好,我将酥油灯点在了屋中的各个角落,又在窗台前点了五支烟,又在房屋中央点了三支香,最后将剩下的香全部点燃后,握着香在各个屋里走了一遍,才朝着屋外走去,沿着楼梯每半层都插了一支香,一直走出了单元门。

    走到了外面,我猛的摘掉了口罩,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芦姐见我出来了,上前递给了我一瓶水,被我摆手拒绝了,等我呼吸够了,我才对芦姐说:

    “姐,我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回头你得给我买一身新的。”

    芦姐在听我说完这话,鲜有认真的对我表示着:

    “老弟不说别的,就冲你刚才拽我那一下子,后面又没让我进那屋,别说给你买一身衣服,给你买十身衣服都行,老弟你行。”

    我没有回芦姐的话,对她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纸笔,将纸铺在了附近一台车机箱盖上写起了表文,本来在那屋里写的话会更方便,无奈那屋子里太味了。

    待将表文烧了以后,我才叫瘦男人可以上去把门关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坐在瘦男人的车里,我从自己的衣服上能明显的闻到那股尸臭味,看来我这衣服就这么一会功夫被腌入味了。

    回到芦姐店里,开始研究起了死者火化前一晚烧马的问题,为了加急处理,这活化正好就在次日,所以我这刚净完宅,这又要去给这死者烧马去。

    不过这次烧马之旅,真的是既让我长见识,也算是让我有些小害怕了一回。

    晚饭是瘦男人安排的,待吃过了饭以后,我和芦姐还有死者的遗孀,我们去了长春市朝阳沟殡仪馆。

    在死者遗孀的带领下我们去到了停尸楼,只不过这遗孀带我走的方向我很陌生,这殡仪馆我都来了很多回了,可这次来的地方有点不对啊。

    这时我才了解,这殡仪馆的停尸楼分两座,一座停放的是正常死亡的归民政局管,一座是非正常死亡的归司法管。

    我现在要进的这停尸楼就是归司法管的,我给它起名叫小白楼,说白了什么是非正常死亡,就是里面停放的都是自杀,凶杀,车祸,等一系列横死之人的尸体。

    待敲开小白楼门后,芦姐和遗孀都不敢进去,此时我也不太敢进去,不过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我被工作人员领着进了小白楼,工作人员把带进来就不管我了,告诉我,我要去的那个停尸间就在走廊的尽头,向左拐在走到头,最后一间就是了。

    可往前没等走几步呢,就看到左手有两个开着门房间很特别,房间里面是不锈钢的铁床,门口上方贴着三个字“解剖室”。

    此时我的心里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进都进来了,不硬着头皮进去走下去还能怎么办啊,这钱是真他妈的不好挣啊,好像这一年来,我的钱就没有好挣的,还有我今晚出来之前好像没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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