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被冷霜带着进了一道暗门,那暗门入口就在苏缈房间的角落?
走过几条密道,便看见了一间石屋。
这距离、这位置苏缈估摸着是后院那座假山无疑。
楚桦正在床上躺着,面上无甚血色,如果不是看胸口还有起伏,倒真像是死了。
无他。
因为他们给他盖了一床纯白色的寝被......
苏缈一整个无语。
冷霜贴心地解释,“殿下这不是想着万一他死了,直接一裹,倒也省事。”
苏缈探了探楚桦的伤势,倒是没有伤到要害,
“你们这样拘着他?不怕皇后他们找你们麻烦吗?”
冷霜眼神微闪,“这个殿下自有打算,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明日不就大婚了吗?”
大婚?这还是冷霜头一回和她谈论这事。
苏缈眼神一暗,“你知道吧?”
“你说在李瑶进门的当天,自己又私底下藏了一个,偷偷抬进门吗?把我当成什么了?”
“暗地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勾搭主子的下贱东西吗?”
冷霜皱眉,“你别这么说自己,殿下不会这么对你。”
“走了,殿下只许你看一眼,这都多久了?”
再看下去,她眼睛要不保了。
冷霜也变了,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算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缈只得缓缓地给楚桦拉上了寝被,连着整张脸也给贴心地盖上了。
“太子殿下,你好好养伤,相信很快便会康复,我有信心!”
“希望你也有!”
二人这才缓步离开,合上了石门。
半晌。
那白色寝被下,楚桦的手微微动了动,身体本能地抬起手,吃力地扯下了盖在脸上的被子。
只见他脸色发紫,难耐地急喘着,大口大口呼吸。
竟是差点给憋死了...
回了房间。
苏缈这才拉着冷霜愤愤道,“你就是楚枫的一条狗腿,呸,就是根腿毛!”
“枉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一点也不心疼我......”
突然,她脑子里一阵眩晕,出现了一些画面。
然后。
苏缈瞬间激动起来,“楚枫他差点溺死我!”
“我昏迷不是因为脑袋受伤,是因为溺水!”
她使劲儿摇晃着冷霜的手臂,
“你不能想想我们这多年共事的情分吗?我不想就这样待这里一辈子。”
“我都和你一样尽心为他卖命了呀?!可是他还是要恩将仇报。”
冷霜将苏缈抓着她的手臂,扯下来,郑重地开口,
“一定是你记岔了,殿下怎么会伤害你?”
“况且你和我们不一样,殿下待你和待我们都是不一样的。”
说完面不改色地走出门去。
苏缈追着她解释,“我知道他也许依赖我,但是我不能拒绝吗?霜你帮帮我?好姐妹?”
冷霜直接将她推进屋内,关上门,冷声道,
“我只服从殿下的命令,暗卫只听主人一人的。”
说完,甚至毫不犹豫地扣上了锁。
“冷霜!”
“好姐妹!!”
苏缈重重了拍了几下门,门扉重重晃了晃,也无人回应。
人早已不在,好姐妹个头...
苏缈沿着门扉慢慢蹲下,一脸颓然。
苏缈记起了那晚。
她想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晚,楚枫看着磕破脑袋的苏缈,怒意滔天,将楚桦随手一甩,便直接将苏缈提起,单手夹在腋下带了回去。
径直进了浴室。
“噗通!”一声。
丢进了浴池。
苏缈本就脑袋被撞伤,又一路颠簸着过来,脑子晕乎乎。
迷迷糊糊间就见楚枫,扣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解她腰带,哪知越解缠的越紧。
索性直接扯断了,然后发了狠地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袍。
“你别碰我。”
“不许我碰?缈缈,你可是让他抱你了。”
“你现在脏了,要洗干净,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最后一件遮羞布被扯下,她在浴池里被脱的一丝不挂。
苏缈整个人钻进水中,警惕地看着他,“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人。”
“连自己外祖要害,现在亲弟弟也要杀,下一个是不是我?”
楚枫勾起唇角,眼底森寒,骤然掐上苏缈的脖子,嗓音嘶哑,
“我已经做得很好了,缈缈为什么还要逼我呢?”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非要折腾呢?”
未等苏缈反驳,又是猛地一摁,直接将她摁进了水下。
巨大的冲击直接冲散了苏缈的发髻,发带松开,墨发四散,恰好遮掩住她白皙娇嫩的身躯。
“唔...”
一腔池水争先恐后涌入,胸腔好似被裹紧,难受的厉害。
都说溺水的窒息感似一双无形的手扼住溺水者的咽喉。
可苏缈。
此刻是实实在在被人掐着脖子的...
不过片刻。
楚枫亦钻入水中,揽过苏缈的身子和他紧紧相贴,密不可分,二人发丝交缠。
随后,一吻落下。
薄唇狠咬急啃。
饱含着怒意与发泄的吻,狂浪放肆而不自知。
口腔的空气被楚枫攫取,脖子又被掐着,苏缈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双手不停捶打着楚枫,却被他统统忽略。
直至怀里的挣扎渐渐停止,楚枫才意识到不对劲。
睁眼一看人已经翻起了白眼...
这才急了,直接从浴池中飞身而出,扯过长袍披上,神色慌乱,摇了摇苏缈,
“缈缈?”
“缈缈?!!”
在医官救治下,才保了小命。
也许是短暂缺氧导致苏缈晕了过去,也或许是脑子里进了水,总之这才昏睡了小两日。
苏缈现在一想起那窒息的感觉,便觉得呼吸困难。
她狠狠地扯下了头上的纱布,摸了摸,果然只有个小伤口。
怪不得不敢来见人,原来是做了坏事,心虚了。
有人敲门,“咚咚咚。”
苏缈抬眸警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