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回答说:“这绣娘五十两银子一个,成年男子二十两银子,这个男孩子十五两,小女孩五两。”
梦归说:“太贵了,价格实在点。”
归期说:“这些人不够,我还要挑几个,看看你给的价格。”
牙人问:“还要几个?”
归期说:“十个左右。”
牙人想了想,咬着牙说:“两个绣娘一个给你便宜五两,男人二两,小姑娘便宜一两。”
归期看看梦归,梦归点头。
归期说:“好。你再给我找两个厨娘,一个车夫,六七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牙人笑着去带人了。
过一会儿,呼啦啦进来了一群人。
归期看到前面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看着很利落的妇人,归期看向她们的眼睛,两个女人的眼睛都是向下看的,不敢抬头和贵人直视。
归期说:“抬起头,看着我。”
两个女人抬起头,看向归期。归期看到一个女人的眼神清澈,另外一个女人的眼神闪闪躲躲,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与抱怨。归期指着眼神清澈的女人说:“留下这个。”
另外一个女人一听不干了,问:“为什么不要我?”
归期说:“没什么原因,是不投缘吧?”
女人说:“什么不投缘?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这样的主家对奴仆也不会全部善待也会区别对待的。”
归期笑了:“得,我不买你,你还要挑拨一下我和我要买的人的关系,你这样的人买到家里怎么能安生?还不是一个挑事精,我花钱买人可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的。”
旁边的那些人在听到女人说主家不会善待奴仆的时候心里很忐忑,现在听到归期说的话明白了,原来主家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安生的,也是啊,谁花钱不想买人不挑老实忠心的人买?
牙人呵斥道:“你还敢顶撞贵人?皮子痒了吧?”
那女人的脸一白,不再说话。
归期问选中的厨娘道:“你会做什么菜系?”
厨娘回说:“回贵人,我的厨艺都是和我夫君学的,他做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我们南北方菜基本都会做。”
归期一听,这是给自己推荐她的丈夫呢,也是啊,谁愿意一家分开呢?
归期问:“你丈夫也在这里?”
厨娘跪下磕头:“回贵人,我夫君也在这里,还有我儿子,我儿子十五岁了,他什么都能干。”
归期抬头对牙人说:“把她家人带来看看。”
牙人乐坏了:“好,请贵人稍等一下。”
过一会儿,带来父子二人,绣娘看到丈夫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父子俩先向归期和梦归行礼道:“见过贵人。”
归期说:“抬起头来,看我。”
两个人抬头看向归期,归期看到男人脸上淡淡的神色,仿佛是把一切都看穿了的感悟状态,眼里波澜不惊,仿似无欲无求一般。小男孩的眼睛清澈,面相端正。
归期对厨娘说:“你们一家先在一旁等着。”
厨娘一家人连忙跪下:“谢谢主家.谢谢主家。”然后一家人聚在一起,站在一边。
归期看向这些小姑娘,问:“你们会做针线会绣花的上前一步。”
所有的姑娘们都向前走了一步。
归期扶额,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姑娘们从出生后,五六岁就开始学习做活了,更早的孩子在会走路就要开始学习干活了,否则是没有饭吃的,当然这样的都是命不好早早没了父母的孩子。
归期对这些小姑娘说:“都抬起头来吧。”
归期一个个的看过去,有两个女孩面相刻薄,眼神里藏不好的嫉妒、恶毒偶尔流露。归期指着这两个对牙人说:“这两个,你带回去吧。”
两个女孩子的脸上眼里流露着不满与愤恨,到底是什么也没说,退了下去。
还有八个女孩子,归期都要了。
归期看向场中剩下的一个男人,问:“你会做什么?”
男人回答:“种地赶车看家护院都会。”
归期看男人的面相不是奸邪之徒,也就留下了。
归期被这男人提醒,突然想到得有门卫啊,门口得有人看门。就问那几个女孩子:“你们可有家人在这里?”
一下子出来三个女孩,跪在归期面前说:“求贵人一起买下我的家人。”
归期道:“一个个说,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说:“贵人,我的名字叫木莲,我的父母都在这里,我父亲会做木工活计,我母亲会种地也会做衣服绣花不是太好。”
第二个穿青色衣服的女孩说:“回贵人,我只有一个父亲在这里,我父亲读过书,做过教书先生。”归期一听,好,文化人,收下。
第三个女孩子对归期说:“贵人,我的名字叫小菊,我的母亲和妹妹在这里,我母亲会做衣服,做的可好了,妹妹还小才两岁离不开母亲。”
归期也是很同情这些孩子的,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把人就这样当做物件来卖了。
归期对牙人说:“把她们的家人都带过来。”
很快这几个人就来了,归期看看面相都留下了。和牙人算了一下一共多少银子,付了银子拿了卖身契,都是死契。归期突然想看看这些人都是住在哪里的。
问牙人:“我能不能去她们住的地方看看?”
牙人问:“贵人是还想挑选什么人吗?”
归期点头:“嗯,我想自己看看。”
牙人脸上略有难色,最后还是说:“好,贵人这边请。”
归期和梦归跟着牙人向后院走去,梦归偷偷给归期竖起一个大拇指。
想不到后院是别有天地的,后院表面的几栋房子,每间都是满满的人,归期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空气肯定很不好。
几人正看着,突然从地下出现一个入口,爬出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要走,牙人伸手拉住问:“张三,这是怎么了?”
那张三说:“快放开我,我找主事,下面有个人快死了。”
张三松开他,他就跑了。很快又回来了,带着一个穿蓝色长衫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