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忙着改编训练,县城里的鬼子也没闲着,他们现在,忙着请神。
主要就是我们之前的任务完成的太出色了,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训练新兵的作战能力,县城里的鬼子和伪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你要知道,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发挥出无限的创造潜力,于是,无数篇以东北诡异故事为蓝本,岛国诡异故事为添加剂的恐怖故事广泛的传播了起来,什么黄皮子复仇,雪女寻夫,总之,是越传越玄乎,以至于现在鬼子兵一到晚上,就把营房门一关,躲在屋子里,有捧着佛珠的,有搂着十字架的,还有的不知道从哪听说的黑狗血辟邪,于是就满世界的找黑狗,总之,一时间,现成的鬼子乱成了一团。
县城里鬼子兵的头头现在是满心的憋屈,本来,自己来到这里是想玩个大的,谁成想,到最后,是拉了坨大的。
他焦虑,他烦躁,他一缕一缕的掉头发。
但上级的命令他是没胆子违抗的,于是,只能拉来自己的副官,研究起了进攻计划来。
就在此时,他的一生羁绊及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凌晨,他骑着马,他抄着袖,两个人在纷飞的雪花中目光交汇在了一起,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了转动。
实际上,来人是马大眼手下的一个土匪,本名不知道是啥,反正周围这一片的都叫他白眼耗子,这人原来是三只手出身,后来一时不察,偷了个有势力的人家,被人家一顿毒打,后来逃到了马大眼的地盘上才得了活命。从此,就开始专门帮马大眼踩盘子。
至于马大眼跟小鬼子的来往,那也是这耗子牵的线,如今马大眼一伙人已经被我收服的收服,清理的清理,他凭着自己不俗的身手逃了出来,现在赶到县城,见到了鬼子大官,那自然是激动地如同见到亲生野爹一样激动。
这表情落到井上少佐的眼中,就变成了另一方意思,一个相貌猥琐的人正一脸热切的盯着自己,一时间,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菊花一紧。于是为了自保,立马喊来手下,给白眼当时就拿下了。
白眼一看,得,眼神交流没用,立马放声高喊“盘龙寨,盘龙寨!”
井上一听就来了精神了,只不过,跟白眼耗子想的不一样的是,井上那有限的脑子完全GEt不到白眼耗子的暗示,只理解到了他跟盘龙寨有关系这一层,于是,小胖手一挥,几个鬼子兵拖着白眼耗子就往宪兵队走。
白眼耗子那是个有眼色的啊,立马就看出来这“井上太君”误会了,于是立马改了自己的说辞“我知道盘龙寨的底细!我能带你们打下盘龙寨!”
井上少佐一听,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原来这是“良民”啊,于是连忙从马上翻了下来,甚至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白眼耗子的身上,这可把白眼耗子感动坏了,虽然因为身高的问题,那大衣披在他身上大概其也就是穿了个夹克,但是还是感动的白眼耗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最可怕的是,全抹在那件大衣上了,井上一看,心中就下定了决心,这件大衣,不能要了。
就这样,这两个一生羁绊的人回到了井上的住处,开启了一段划时代的对话。
“盘龙寨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进屋,井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自己想知道的情况。
白眼耗子也不掖着藏着,把自己跟着马大眼打听到的情况来了个如实相告。
井上一听就乐了,倒不是孩子智力有啥缺陷,毕竟,在他心目中,华国人都是没啥见识的,描述事情还多喜欢夸张,就比如那些移平一座山的大炮,按照他的理解,就是我们这一伙人有比较多的火炮而已,只不过,这些土匪没见过世面,所以说的比较厉害,而在他之前被歼灭的驻军,很有可能是被密集火炮给伏击了,但是他不一样啊,火炮他也有啊,而且,他还有坦克啊,这玩意华国人别说有了,在他看来,可能是见都没见过。
于是一瞬间,自信就又回到了他的身体内。对我们复国军的剿灭计划又再一次的被提上了日程。
而我们这边,在白眼耗子跟井上搭上线的第一时间,就有情报人员把信息传递了回来,一时间,还在训练中的复国军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新加入的那些“前土匪”,以前一直只是听说复国军打鬼子厉害,这段时间他们经受的训练让他们对抗鬼子的信心越来越足,巴不得立刻找一伙鬼子赶上一场,至于之前训练时候消灭的那些鬼子巡逻小队,那些太少了,不够过瘾。
但是对我来说,事情就远没有那么轻松了,我毫不怀疑我手下士兵的战斗意志,但是,训练场上再多的训练,跟真正战场上生死搏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且,虽然我现在有两千兵力,装备也已经换成了瓷国最先进的了,但敌人的数量要远远大于我们,而且,根据可靠消息,这一次,鬼子更是提前在周边几个地区准备好了援军,一旦Z县这边打起来,他们的援军最快的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支援到位,到时候,我们将面对的,极有可能是我们三到五倍的敌人。
坐在作战指挥室里,我开始不停的盘算我们的各种有利和不利条件。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一仗,要我们开始打。
于是,很快,县城里老百姓之间开始流传一些小道消息,复国军要攻打县城了,让老百姓能多到乡下的躲到乡下,没法躲到乡下的,到时候听到枪炮声也尽量不要出城。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井上的耳朵里,这货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现在为止,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在他眼中,我和我的复国军就是他的军功。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把所有的外围部队都收拢了回来,准备在Z县城下跟我来一场中路决战。
只可惜,傻子才跟他打什么决战呢,在参谋团和老黄的一顿忽悠下,他那连人带炮的两三千人我已经看不上眼了我真正要吃下去的,是那些可能来支援的七千多人,至于战术,很简单,很传统,那就是围点打援。
计划确定下来之后,复国军这个目前来看不怎么庞大的战争机器全速的运转了起来,Z县城外,我布置了一个步兵连和一个炮兵连,佯攻嘛,做做样子就好,而其他的各支部队,则是被我分别安置在了支援Z县的各处交通要道上,老黄对我这种用兵方式颇有微词,毕竟自古以来,这种程度的分兵都是兵家大忌,但是看到出发的战士们玩了命的往车上装的各种爆炸物,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毕竟那些玩意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的,而且这些战士更是完美的继承了我的“败家子”作战风格,每一支伏击部队准备的地雷,炸药,那都是超致死剂量的,再加上经过我变态加强过的各种火力,老黄有理由相信,任何敌人在这些不对面前都撑不过一个照面。
我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鬼子那边也没闲着,经过h市总部的协调,附近几个县市的鬼子们都已经蓄势待发,准备一举歼灭我们这一伙“反抗分子”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小白布置的监控系统之下,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就这样,一场人数不对等,装备等级不对等的战斗开始了。
首先爆发战斗的地方自然是Z县,炮兵连很好的贯彻了我的命令,在弹道计算机的加持下,所有的炮弹都准确的命中了城墙外大约两百多米的地方,新型榴弹炮超高的射速,和这鬼扯一样的命中情况让井上做出了一个极端错误的判断,那就是,我们的炮很多,但射程不够,然后,他按照他所了解的射程大致推测了一下我们炮兵阵地所在的位置。
只可惜,他所了解的重炮射程,跟我们用的火炮,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作为一个资深老六,我要是不利用这一点给他来一波大的都对不起老六这个光荣而伟大的职业,于是,当他带着部队兴冲冲的冲向了一片被他认定为我们炮兵阵地的开阔地时,迎接他的是一片密集的弹幕。
当然,为了保证后续计划的正常进行,这一波,我下手还是比较轻的,所以,井上以损失一半兵力的代价逃回了县城,然后,就是玩了命的给总部发电报求援。
h市鬼子总部,鬼子司令官在大骂了井上一番后,还是果断的派出了手头可以派出的所有王牌部队,但是,跟他预想的不同的是,这些部队在靠近Z县之后,都齐刷刷的神秘失踪了,不是遭到攻击,而是直接失踪,
开始的时候,鬼子司令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其中一路援军在覆灭之前传回来了讯息,讯息很简单,就四个字,“遭到伏击”!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鬼子司令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曾经无往不利的精锐部队,如今却被一支小小的本土武装抵挡甚至,很有可能,是歼灭了。
这让他无比的愤怒,但同时,又十分的无奈,因为,他对于这支队伍,一无所知,但想来,那强大的武装,出色的战斗力,肯定不是普通得红党组织的反抗武装,更不可能是本地的反抗势力,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这支队伍,一定是重庆政府安排的,而且,很可能是重庆政府剩余的精锐。
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样,那以他们和大本部对华国政府的了解,极有可能,他们这次战斗,很有可能会和几年前一样,得到一个不胜而胜的结果。
于是,一封电文,漂洋过海传到了鬼子的大本营。
鬼子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别人有了往回要的趋势后,却能厚颜无耻的暴跳三尺。
就这样,一封措辞严厉的外交信件就这样被送到了身处cq的凯绅的手里。
凯绅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拧巴,鬼子不过是癣疥之疾,按照他之前设想,把东北给了鬼子,鬼子就应该满意了,这样他起码能保住他在江南的富庶之地。但很明显,鬼子并没有给他机会,现如今,国都失陷,自己的实控范围越来越小,鬼子的态度也越来越嚣张。他想举全国之力跟鬼子殊死一战,有担心最后大权旁落。
就在这样拧巴的心情之中,他收到了手下传来的电文。粗粗的看了一遍,凯绅就忍不住爆出了一句招牌式国骂
“欺人太甚!”
小鬼子的电文内容很简单,就是指责我们在东北“制造事端”,人家倒也没直接威胁,只是说“这种对抗行动恐加剧两国关系恶化!”,凯绅心中想的是“这两国都这样了,关系还有恶化的余地么?”他很想把自己刚才骂的那句话直接发到鬼子那去,但是,他不敢,因为他害怕了,从淞沪到南京,他彻底的怕了。
但是这一句,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你想啊,凯绅日子过得紧吧,那心情肯定不好,偶尔发发脾气,也是很合理的啊,所以,身边这些人,承受的多一些,自然也很合理了。
凯绅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顺势把手中的电文传给了手下众人,就如同油锅里扔进了一滴水,众人一下子就炸开了。
亲日派表现的很简单,那就是彻查,毕竟没有政府命令,随意向东北出兵,那就是叛变,应该把领头的抓回来治罪,当然,为了让凯绅同意,他们还是暗戳戳的指出,这一伙人很可能来自于那一伙人!
但还没等光头表态,鹰派也开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自918事变始,日军于所占之地对百姓尽兴屠戮之事,有些民间义士举旗反抗,自是在情理之中!
亲日派立听了立马就急了,表示,中日关系好不容易达到平衡,这支队伍的存在明显破坏了这种友好关系,另外,东北距离那伙人比较近,距离重庆太远了,这支队伍有让日本人忌惮的实力,如果真被那伙人掌握了,恐怕将来对党国不利。
就是这一番话,凯绅听进去了一半,一瞬间,凯绅就如同便秘的人用了开塞露一样通透了,是啊,这伙人,鬼子都拿着没办法,这要是拉拢过来,没准如今的好多问题都能解决掉啊。
至于怎么拉拢,凯绅心里立马就出现了一大堆的计划,其实说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给钱,给官,实在不行给点地盘呗,反正只要允诺些现在被鬼子的地盘,他又不会损失什么,如果这支队伍的头头识相,能为自己所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那人不予理会,或者干脆拒绝,那没说的,他肯定是那伙人的人,说不得,就要暗地里跟鬼子沟通一下,趁他们势力还不够强大解决了了事。
一瞬间,凯绅就有了决断,于是他挥退众人,然后,叫来了一位局长。
这位局长领命之后很快离开了,只留下凯绅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盘龙镇复国军会议室,额,现在叫盘龙寨已经不合适了,因为规模实在是扩充的厉害,我一边看着手中的战报,一边疯狂的打着喷嚏。
一旁的张燕冲我翻着白眼,因为她知道,我在县城外面佯攻炮兵阵地露了个脸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最近的伏击阵地,然后,那伙鬼子磨磨蹭蹭的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到,我和一众负责伏击的战士就那样在阵地上生生的趴了好几个小时,回来之后,这一拨人,全感冒了。好在基地有充足的医疗药品,所幸这伙人并无大碍。
但是我手中的战报确实让我十分的不开心,于是,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把这战报往桌子上一拍,怒声呵斥道
“王富贵,李有田,你俩给老子站起来!”
这二人是新组建的两个步兵连的连长,当然了,根据我们这支队伍的传统,俩人也都是土匪出身。
被我这么一吼,俩人条件反射一般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眼的懵逼,跟他俩同样懵逼的还有屋子里一众官员,因为他们都知道战报上的内容,此次战斗,我方歼敌七千六百余人,资深伤亡85人,其中阵亡三十二人,重伤29人,这战绩,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无与伦比的大胜,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长官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发火!
但我接下来的话很快就给了众人答案
“老子说没说过,给你们的武器,比鬼子先进将近一百年,老子说没说过,冲锋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火力准备,你们俩,为啥仅仅进行了一轮炮击之后,就要让手下的战士去跟鬼子拼刺刀?那战士不是爹生娘养的么?两个连,打区区一个步兵大队,你俩就给老子损失了二十八人,怎么着,咱们复国军二十八名弟兄的命,不如你俩省下的几百枚炮弹值钱么?”
事实上,我很能理解这两个人以及在座众人的心情,毕竟,作为曾经的土匪,他们实在是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炮弹子弹跟不要钱似的直接往敌人身上招呼,但是,作为本能,他们还是觉得这样太浪费了,所以,在进行阻击作战的时候,他们俩,抗命了,抗命的方式就是,违反了我设定的“目视不可见敌方有生目标后才可发动冲锋”的作战规则,所以,阵亡的32名战士,有28人来自于他们俩带领的连队。
见我如此发火,王富贵立马开口辩解道“大,啊不,团长,我寻思,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炮,能省一点是一点啊,要不然,下回打鬼子,咱光有炮,没有弹,那也不行啊!”
没等他说完,我手中用来在白板上写作战计划的墨水笔脱手而出,直奔他那颗大脑袋就飞了过去,这小子一缩脑袋,躲了过去,但是,躲过了打,骂他是躲不过的,尽管我知道,他完全没办法理解我的想法,但是那一刻,我脑袋里已经是满满的了,跟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我脑子里,是那位将军肚子里的棉絮和草籽,是冰雕连战士们永远定格的身影,是烈火中永生的英雄,老子没来过的时候,我们被拥有优势火力的敌人压着打,损失大,老子现在来了,我们有优势火力了,我们还要拼命?那老子不特么白来一回了么?
一边抓起手中的东西扔向王富贵,我一边喝骂道“老子炮弹有的是,老子子弹有的是,老子用多少炮弹用你操心么?你不是心疼炮弹么,好,你俩明天开始,把连里的工作都交给指导员,都特么给老子去后勤仓库搬炮弹去!啥时候搬到我满意了,再回去带兵!”
后勤仓库,每天接收的从现实空间和求生空间传送过来的弹药,那是以万吨计的,正常情况下,是要由工兵连的战士开着运输车辆装卸的,让他俩去人肉装卸,无非是想让他俩意识到,我们复国军,弹药管够,拿数万发炮弹换一个普通战士的命,我们也换的起!
就在俩人瑟瑟发抖的时候,一旁的张燕站了出来,走到我身边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老王和老李也不是有意的,他们俩之前的指挥习惯就是这样,你总得给他们点时间改进吧。”
俩人听见张燕提他俩求情,如同大热天吃了一根冰柜一样舒爽,李有田立马开口道“多谢嫂子替我们求情,但是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
“滚……”没等他说完,我手上的文件夹就飞了过去,李有田立马躲开,然后,拉上王富贵,向我行了个军礼之后,向着后勤仓库飞奔而去。
路上,王富贵向李有田抱怨道“有田儿,你说这团长是咋回事啊,不就死了二十多人么,咱可是打死了一千多的鬼子呢,二十多人换一千多,咋算咱们也不亏啊!”
李有田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富贵,然后才开口道“换?换什么换?你没看着团战那意思么,以后带兵打仗,敌人,该弄死多少你得全弄死,自己人,那擦破一点皮都不行,摊上这么个大当家的,你就偷着乐去吧!”
“那也不能说那几万发炮弹换一个人命啊,反正我感觉,我老王的命都没那么值钱,几万发炮弹啊,以前干土匪的时候,我听说老江身那绺子有一门炮,那一发炮弹都精贵着呢,咱这命,也不值那些钱啊!”王富贵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但还是很不服的辩解道
李有田自然也是不知道我的意思,但是,为了在王富贵面前好好的装上一把,所以,故作高深道“那就是团长的深意了,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王富贵将信将疑,但是,还是跟着李有田来到了后勤仓库,然后,他就知道李有田说的到底是啥意思了。
弹药,满满的弹药,一个发着深紫色光芒的大门里,一箱箱各种口径的弹药源源不断的向外输送着,此刻,二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些弹药如果不及时用掉,恐怕会在驻地里,额,闹灾,对,就是这个词,闹灾。
于是,两个坚定的火力至上主义者诞生了,在以后的作战中,改名为王保国和李爱民的俩人,在无数次敌人的围追堵截中,依靠准确的高强度火力打击以力破局,打出了不少的漂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