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然趁机掀开一坛酒的盖子,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院子里弥漫开来。黑白无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享受的表情。
沈歆然见状,直接走到他们跟前在每人的面前都放了一坛掀开盖子的酒,俏皮地问道:“两位哥哥,这酒感觉怎么样?”
黑无常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还不错,多亏你还记得我们。”
沈歆然却叹了一口气,这轻微的叹气声引起了白无常的注意力,他问道:“你怎么了?”
沈歆然故作无奈地说:“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打赌,我说这个世界上有龙,可她偏不相信!”
黑无常拧起眉峰,“地藏王有一个神宠,名唤火龙,可穿梭阴阳两界,它是世间最后一条龙,吐出来的烈火可以焚烧一切阴物。”
沈歆然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迅速地给黑白无常换了一坛新酒,“但两个哥哥口说无凭,她肯定还是不相信,不知两个哥哥能不能把这火龙带出来,让她见见世面。”
白无常摆了摆手,语气坚决,“不行,地藏王对那条火龙看得极其严格,绝不轻易借出来。”
黑无常醉意朦胧地附和:“对啊,你是不知道,地藏王那脾气……小气得很!”
沈歆然故意瞪大双眼,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他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两个哥哥在地府地位崇高,定能说上话。”
白无常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谁让他们哥俩没关系呢!干的全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黑无常则是紧紧抱着酒坛,继续享受着美酒。他们的喝酒不是用嘴喝,而是用鼻子轻轻吸取。被他们吸过的酒味道会变淡。
沈歆然感觉差不多了,又给两人换了一坛酒,“那……两个哥哥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白无常醉眼朦胧,含糊地说:“倒不是没有,那个火龙每天晚上都要用岩浆洗澡,这个时候没人看管。我们可以短暂地把它带出来。”
沈歆然笑了笑,“那能不能请两个哥哥,帮我一把,把它请出来?我若是赢了赌约,定将所得全部拿给两个哥哥买酒和美人。”
黑白无常此时已经醉意浓重,他们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豪气干云地说道:“好,一言为定。”
说完,他们就推开鬼门,走了进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声遥远而又嘹亮的龙吟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火龙早已幻化成人形,但此时的他却有点奇怪,上半身是人的身子,下半身却是龙的尾巴。
他的的身躯泛着暗红色的光华,每一片鳞片都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它的眼神更是闪耀着挑战天地的狂傲。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趁他洗澡偷袭他,可怜他现在赤裸着身子,一件衣服都没有。不要被他抓住机会,否则他一定要灭了这两个醉鬼!
黑白无常一左一右,架着火龙走出了鬼门。对着沈歆然得意地笑道:“看吧,这就是火龙!”
沈歆然看见火龙后,眼睛都亮了几分。她故意指了指鬼门里面,发出了一声惊呼,“唉,那里有两只鬼打起来了唉!”
黑白无常感到好奇,赶紧放下火龙,趴在门口查看,“在哪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沈歆然邪恶一笑,对着黑白无常的屁股就是一脚,将两人送入阴间,然后迅速抬手,施展了一个封印,关上了鬼门。
“火龙借我一用,等消灭了崇古,再还给你们!”沈歆然的声音在阴阳两界回荡。
黑白无常的酒瞬间就醒了,他们拍打着鬼门,大喊道:“快放我们过来,你把火龙带走,我们怎么跟地藏王交代!”
沈歆然故作无辜道:“啊?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是想要那些钱和美人吗?放心吧!一会儿就给你们烧过去!”
黑白无常看着紧闭着的鬼门,在阴间气得跺脚,“有钱也要我们有命花啊!”
他们的咆哮声在空旷的阴间回荡,让一众新魂吓得瑟瑟发抖,谁把黑白无常气成这个样子!
还在阳间的火龙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瘪了瘪嘴,一脸不屑地看着黑白无常消失的方向,心中暗骂:真是两个蠢货!
沈歆然回过头,看着火龙,笑眯眯地说道:“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了,不如留下帮我们消灭崇古!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们消灭了崇古,我立马开鬼门,送你回阴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火龙说完后,张嘴就想喷火。
可沈歆然却眼疾手快,朝火龙的嘴巴贴了一张符篆。火龙有嘴巴却张不开,一张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将火咽了下去。
火龙的脸上满是愤怒,他用手将符篆撕开,再一次吸气,想要喷火。
沈歆然又贴,一来一往,循环往复。
火龙吞了一肚子的火,沈歆然却丝毫不慌,因为她还有好几十张符篆,她冷静地看着火龙,心中暗想:就看谁能熬过谁!
火龙的优势就是喷火,可沈歆然却把它压得死死的,这让火龙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废物。
在第五十三次失败后,火龙吃饱了,再也吃不下了。他将自己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看起来异常颓废的他却在心中暗想:别让他抓住机会,否则他一定要烧死你!
马靖雯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这样做好吗?你就不怕黑白无常回来,找你的麻烦?”
沈歆然笑了笑,“他们只有受到凡间的号召,才能开鬼门,但现在这里的鬼魂都被我送走了,换句话说,只要我不开鬼门,他们就过不来。”
再说了,阴阳两界有协议,就算他们从其他地方绕过来,也拿她没办法。
马靖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开鬼门?”
马静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歆然却没感觉到不对劲,她点了点头,轻描淡写般说道:“一直都可以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歆然察觉到了马静雯的沉默。她抬头,正好迎上了马静雯充满复杂情感的眼神。
沈歆然眉头微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马静雯眉头紧皱,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她的不甘,“难道努力就真的比不过天赋吗?”
她每天日夜不休地钻研道法,却还是比不过毛丹凤学习两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