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后山洞穴中,一声声惨叫声伴随着轰炸声,让人头皮发麻。
李观棋此时非常狼狈,不断躲避着青虚子的攻击,但往往一道攻击未至,另一道攻击又来。
他一开始躲避的非常笨拙,但随着时间流逝,似乎逐渐找到了感觉。
一道道虚影不断出现,持续数秒后便缓缓消失,而那攻击也刚好落到那身影消失处。
李观棋的步伐,也在此刻变得颇具奇异,青虚子的攻击,几乎全都被他躲避开来。
除了休息和外出打些吃的外,李观棋几乎全都在洞府进行修行。
七日后。
此时的李观棋给人一种轻盈之感,面对青虚子的攻击,能完全躲避开来。
“你的摘星步已入小乘之境,炼气期四品以下绝对沾不了你身,五品努把力倒也能躲的过去。”
青虚子将最后一道光束打出便停下了攻击,他满意的点点头:“你的术法天赋很高,只可惜,修行天赋太差了。”
李观棋倒看的很开:“自古就有两难全之事,正所谓不弃微末,久久为功,就和练剑一样,一遍不行就练十遍,十遍不行就练一百遍,一百遍不行就练一千遍,一万遍,十万遍,总有一天,我会把一门功夫练到极致。”
青虚子对李观棋投来赞许的目光:“想不到,青霄宗药童里,竟还藏有一个读书人,只可惜我已发誓不再收徒,倒也遗憾。”
“前辈,您既然是青霄宗元老,为何只剩下这么一缕残魂了?”
李观棋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青虚子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如你能进入筑基,成为内门弟子,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与你,现在你知道的太多,并非一件好事。”
闻言,李观棋只能作罢。
“现在我已恢复至筑基九品巅峰,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了,以后你来此地不需要拿妖兽内丹了。”
青虚子略微沉吟,对李观棋告诫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剑法和身法你要专心修炼,到时我会亲自检验你修行的成果。”
“绝对不会让前辈失望!”李观棋连忙抱拳,转身离开洞府。
走出山洞,李观棋抬起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心里暗自打量,自己现在的状态。
进入到炼气三品,森白妖虎的毒也解了,接下来便是潜心修行,争取成为青霄宗外门弟子,然后参加那外门弟子大比。
自己已经出来这么久,得找个借口瞒过陈辉才行,说着便扭头去搜寻山鸡和山兔去了。
“李观棋,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很久没找到,可急死我了。”
然而,当李观棋拎着山鸡山兔回到翠松院,陈辉非但没有训斥,反而还带着一些关切和焦急。
“有劳陈管事费心了,我前往后山想要去打些山珍,可没想到遭到了一头妖兽的追杀,费了些功夫,抓到些山珍。”
李观棋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两只手举起来山鸡和山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作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辉装模作样的松了口气,突然,他感知到李观棋体内散发的雄浑灵气,不由得震惊道:
“你、你怎么晋升到炼气期三品了?”
“这两天在后山,我实在太饿了就拔了根药草来吃,没想到吃着吃着就突破了。”
李观棋冲着陈辉礼貌的笑了笑,胡乱找了个借口,他知道陈辉在这里是为了监视自己,三百株灵药,现在的炼气期三品,随便一个都没法说清楚。
陈辉目光微眯,对于一个十四岁少年找的借口,鬼才信,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确定了——
这小子手里,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观棋,我知道你手里有一些秘密,这样,我给你一本道术,你把你的秘密分享给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陈辉决定和李观棋摊牌,不到一个月,从一个凡人变成炼气期三品,要说没有宝物,他绝不会信。
“陈管事,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秘密。”
李观棋挠挠头,见识了人心和兽心的险恶,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陈辉眼中掠过一抹杀意,但并未有所动作,只是拍了拍李观棋肩膀:“没有就算了,你现在炼气期三品,接下来的时间努把力,还可以争一争那内门弟子的资格。”
“陈管事放心,我不会丢人的。”
李观棋退后两步,拍拍自己胸脯,佯装后怕:
“如果陈管事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休息,这两天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回不来了呢。”
“去吧,好好休息。”
陈辉目送着李观棋远去的背影,原本和善的脸庞一点点变的森冷起来,低声怒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关上门,李观棋原本慌乱的神情立刻变得正常,现在踏入炼气期三品,面对陈辉,也有了一战之力,所以觉得后者倒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只不过,人心险恶,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把神秘小瓶摸出来,小瓶中的光华已经凝聚到了极致。
李观棋现在只想赶紧把陈辉送走,然后利用小瓶催熟一些药材来进行修炼。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修士来说无疑是弹指一挥间。
揣好小瓶,李观棋盘坐在蒲团,重新进入到修炼状态。
次日清晨。
李观棋从修炼状态中醒来,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从门窗的窗纸上看到,是陈辉的身影。
李观棋打开门,瞧得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陈管事,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你在后山遇了险,就特意从山下镇子上买了一些烧鸡和菜,还有我珍藏了四年的淬体灵液酒给你压压惊。”
陈辉露出笑容,如果不知道此人性格的,定然会认为是一个和煦的中年人。
李观棋皱了皱眉,这陈管事向来不会这么热情,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年教给他的谨慎,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多谢陈管事,只是我还要去给药园的种子打理浇水,因此就不去了。”
陈辉面目一沉,语气也变的有些重了起来:“李观棋,这点面子难道都不给我了?本管事可从来都没有如此宴请过一个人。”
无奈之下,李观棋方才为难答应道:“好吧,那我就打扰陈管事了。”
闻言,陈辉露出一抹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样才对嘛,走,去我房间,什么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
陈辉和李观棋一前一后朝偏房走去。
走在路上,望着李观棋的背影,陈辉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头冷冷道:
“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你把手里的宝物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