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随后又道:
“武驰,你可真无耻!为了一点钱财,就要置我们骑兵营,置我们少将军于死地!你招也罢,不招也罢,反正证据确凿,这里的人都是亲眼所见,甚至这两箱金子,还是你的下属搜出来的,不必你交待,也足够定罪了。”
她又转头问楚昭:
“少将军,通敌叛国该当何罪呢?”
楚昭冷冷道:“夷三族!”
听到这里,武驰的眼神变得疯狂而绝望,他突然嘶吼道:
“楚昭小儿!杀了我,你们楚家军也会遭报应的!
我武驰为你们楚家军出生入死多年,到头来,也不过混了个五品武将,就这你们还觉得是施舍于我!
假如不是你们父子俩非得来西北历练,老子早就是大将军了!
我恨啊!苍天不公!就因为你们出身好,就能将我们用命换回来的军功据为己有,凭什么?!
我就是不服!别以为我只是被银钱收买,钱财于我,可有可无,这次我的本意是除掉你!
只有你死了,我们再灭掉突厥残军,灭突厥这样天大的功劳才能轮到我们这帮浴血奋战多年的人!
李栋,周义,吴大林,还有你们几个,难道不想要军功吗?不想飞黄腾达吗?
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杀了楚昭,本将军保你们至少连升三级!封个爵位都不在话下!”
说罢,他竟运起全身功力,一下挣脱了陆小伍和吴大江的控制,朝楚昭冲去。
然而,以楚昭的身手岂是他能碰得到的?身形一闪便躲开了武驰。
随后一脚踹出,武驰被踹飞,直接落到了帐外的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守在四周的兵士一拥而上,将武驰死死制住。
武驰渐渐清醒过来,刚才的勇气荡然无存,他心中突然充满了恐惧,他甚至都没想明白,忍在心里那么久的话,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了呢?
一切全完了,他颓然地垂下头。
众千夫长全程都是冷眼旁观,他们恨死了武驰,跟着这样通敌的将领,他们恐怕全都会吃瓜落,怎么可能还会助纣为虐?
军人的血性,也不允许他们做出这样背主抢军功的事来!
“将武驰押下去,看管好,等候发落!”楚昭下令道。
武驰有朝廷封的官职在身,最终怎么判罚,都会由兵部定夺。
不过经过刚刚武驰那一通发疯,大家都知道没有冤枉他,他是罪有应得,在场的将士全都可以作为人证。
当晚,楚昭便派人给楚世霆送了信,把武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由楚世霆向兵部呈报。
待一切尘埃落定,特种兵小队的营帐中。
“鲁格尔”把脸上的伪装除掉,露出胡贵林的脸,他美滋滋地跟其他人炫耀:
“幸不辱命!刚刚齐都尉还夸我演得好,奖励了我两根炸鸡腿!”
刘二蛋也道:“我也有,我也有,那两箱金子是我埋进去的,都尉大人也赏了我两根鸡腿。”
听他们绘声绘色的把引诱武驰进陷阱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众人一会儿气得半死,一会儿又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呸!这王八犊子,是怎么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理直气壮的?什么叫大将军抢他军功?没有大将军运筹帷幄,他有个屁的军功!”
“谁说不是呢!大将军对他多次提拔,最终却换来这么个白眼狼!”
“对啊,他居然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贪图军功,妄图煽动兵变,简直贻笑大方,他那点本事,连少将军和齐都尉的一根脚趾都不如!”
“别拿这种畜生与咱们少将军和齐都尉比,太掉身价!”
……
顾昔此刻正趴在床上,她可太难了,带着这么重的伤,又是出演神医,又是导演全过程,疼死了!
不过结果还不错,坏人终将绳之以法,能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了。
如果她去林晓轩的公司,恐怕不仅是最佳演员,还能成为最佳导演,兼最佳化妆师。
正想着呢,忽然眼前金光一闪,飘字机来了~
【完成隐藏任务:揪出西北军叛徒。】
【奖励:骑马术升一级。】
【当前等级:二级骑马术。】
呃,看来是因为自己的骑马术还是一级,系统就自动给升级了,如果能让她选择该多好呀。
正想睡觉,可是感觉背后越来越疼,她把手反过去摸了下后背,发现有血渗出。
于是对着帐外喊道:
“二蛋,去把少将军请来。”
很快,楚昭到了,若是从前,他肯定直接挑帘子就进来了,但是现在——
他站在帐外轻咳了一声,问道:
“大胜,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楚兄,我背上的伤口好像渗血了,你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绷开,顺便再上点药。”
顾昔从空间拿了些纱布药粉放在床头。
她也是没有办法,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发脓的。
军中没有女人,她自己又没办法处理背后的伤,除了楚昭,也没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楚昭的脸腾的红了。
但是又实在担心顾昔的伤,还是走到近前,看到她背后的衣服上果然有血迹,楚昭语无伦次道:
“那,我,我该怎么做呢?”
顾昔翻他一白眼,“我都不担心清誉,你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只是给伤口消下毒,擦点药粉而已。”
伤口在背上,他能看到啥呀?脸就爆红了。
等有机会,她要带楚昭去沙滩看比基尼美女,看他会不会爆体而亡。
楚昭一边在心里默默背诵清心咒,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床头的剪刀,把顾昔的衣服剪开一个洞,刚好露出伤口的位置。
他可不敢让顾昔把衣服脱了,只能废掉一件衣服了。
“噢,好痛!”衣服粘在皮肤上,撕开的时候那是相当的疼。
“你忍着点。”楚昭说道,然后用碘伏棉签清理伤口,消毒,撒上药粉。
“啊!”贴纱布的时候,不小心手指触到了顾昔那滑腻的肌肤,楚昭轻声惊呼了一下,手指触电似的收回,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清心咒的词也忘了。
顾昔一直在咬牙忍痛,此刻哭笑不得,“我这么疼都没叫,你叫什么啊?”
守在门外的刘二蛋:“……”
少将军和他家都尉大人在干嘛?
楚昭急忙贴好纱布,落荒而逃。
不过是换个药,他已经汗流浃背,比昨晚动手术艰难多了。
纯情哥楚昭,又在草原上吹了一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