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鹏伟:“那倒也是,顾家军存在几十年了,顾家在军中,也算树大根深,谁知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想要为顾家翻案呢?不过齐大胜此人确是不够精明,查个案子轻易就被我们发现了,还是太年轻。”
史怀仁:“我们身在官场,不能小瞧了任何人。在齐大胜进京之前,我就派人去西北秘查他的身世了,当时只想拿住他的把柄,这样才能放心的为我所用,算算时日,探子也快回来了。”
毕鹏伟:“姐夫高明,未雨绸缪,这两天,我会派人暗中盯着镇西伯府。”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其他事情。
顾昔把这段话剪出来单独存放,眼中含着怒意对楚昭说:
“虽然章殊和周清的嫌疑不能完全排除,但基本可以肯定,史怀仁和毕鹏伟二人有鬼。后面我们重点监听史怀仁,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陷害顾家的!”
——
晚上,顾昔进空间别墅洗了个澡,出来正准备睡觉,突听到门被敲响。
“阿昔,睡了吗?”是楚昭的声音。
顾昔打开门,就见楚昭穿一身紫色长袍,腰间束着她送的腰带,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阿昔,今晚的月色甚美,我们一起赏月如何?”
顾昔微微一怔,抿了抿唇,还是答应道:“好。”
此刻的她刚沐浴完,穿着睡衣,未施脂粉,也没有易容,月光如银洒落在她身上,姣好的面容映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楚昭伸出一只手,牵着顾昔的小手,向着后院的凉亭走去。
这几个月来,两人几乎可以算是朝夕相处,但每天要么在忙,不忙的时候,身边也全是兵士,顾昔也一直以齐大胜的相貌示人。
而今天,才算是他俩第一次正式约会。
凉亭周围,是楚昭刚刚买来的几十盆花,开得正艳,映着月色,好一个花前月下!
凉亭内的石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点心和——
一瓶二锅头!
顾昔扶额。
这哪是情侣约会,分明是兄弟聚会。
但在楚昭的心目中,二锅头就是最好的佳酿。
顾昔从空间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道:
“我们喝这个。”
顾昔回忆着影视剧里的镜头,给两个高脚杯各倒了三分之一。
楚昭头一次见红酒,稀奇地闻了闻,又尝了一口。
尝完才想起前两天偷偷在顾昔手机上看的言情小说。
男神要保持高冷范,不能显得太没见识,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道:
“阿昔,这酒度数远不如二锅头,斟满了喝也无妨。”
顾昔想想也是,他们都是军中出来的汉子,嗯,女汉子也是汉子,不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喝个酒都抠抠搜搜的。
于是把两个大大的高脚杯直接斟满。
这一下就把半瓶红酒倒出去了。
两人举杯,楚昭心通通跳个不停,一只手在下面握着拳,给自己打气,说道:
“阿昔,我,我心悦你!”
说完,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顾昔的脸上现出绯红色,晚风吹来,楚昭只觉顾昔刚沐浴过的发香拂过他的心尖,他就想起言情小说里的一个词:怦然心动。
顾昔见楚昭喝完了,也不甘示弱,她鼓足勇气说:“me too!”
随后也一仰脖子,咕嘟咕嘟把一杯红酒干了。
密兔?什么鬼?
高冷范!高冷范!不能显得没见识!
楚昭这回没有像往常那样有疑必问,而是把顾昔刚斟满的酒再次端起,说道:
“对,对,密兔。一起密兔!”
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顾昔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的男人太可爱了。
有没有赏到月色不知道,反正最后俩人从情侣约会直接画风一变,成了兄弟拼酒。
酒过三巡,楚昭看着顾昔,眼神愈发炽热,他喃喃说道:“阿昔,你好美啊。”
顾昔心中一颤,借着酒劲,伸手去摸楚昭的脸。
“唔,手感真好,我早就想摸了。”
楚昭醉眼迷蒙,双手握住顾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啊!美得冒泡!
“砰!”楚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腰间藏着的那个大袋子,里面装了他捉了很久的萤火虫,只可惜,喝酒喝得忘记放出去了。
顾昔呵呵笑着:“你这酒量也太——”
一个差字没出口,顾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一次约会结束!
后来的楚昭,每每想起今晚之事,就郁闷得不行,好不容易趁林晓轩不在,给了他和阿昔花前月下的机会,结果——
唉,不提也罢。
待到次日,林晓轩又跟着来了,这回他带来了太阳能灯管和太阳能热水器。
那些灯笼用起来太不方便,还有安全隐患。
洗澡间还是弄个淋浴冲凉比较方便。
忙活半天,终于弄得差不多了,突然听到有仆人在假山后小声议论: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昨晚,楚少将军带了名女子,在后花园的凉亭内饮酒,还醉得不省人事。这也就罢了,那女子醒后,居然又去了伯爷的卧房,啧啧!”
“啊?还有这种事?这女子也忒大胆了点,就算楚少将军与伯爷关系再铁,也不能忍受戴绿帽子吧?你嘴巴可得严实点,被楚少将军知道了还了得?”
林晓轩一猜就知道那女子肯定是顾昔啊,但是这些下人不知道。
明明挑的都是忠厚老实的仆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
林晓轩面色凝重地从假山旁走出,沉着脸呵斥道:
“都很闲是吧?再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根,全都发卖了!”
家仆们惊恐万分,跪地求饶。
“表公子饶命!小的不敢了!”
林晓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昔姐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等会下朝了,他得去提醒一下昔姐悠着点,别被男色迷晕了眼,惹出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