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给顾云清挂上营养液,他实在是太瘦了,身上只剩皮包骨头,再这样下去,不等她找到治疗失魂症的办法,人就先死于营养不良了。
她又渡了些真气到顾云清的身上,让他身体能舒服一些,至少能多吃一些食物。
“阿昭,后面每天我都要过来一趟,给父亲输营养液,不然他的身体抗不住。”顾昔道。
楚昭扶着顾昔的肩膀,道:
“好,我陪你一起。”
顾昔摇头,
“不行,史怀仁盯我盯得紧,你得留在府里。”
“刘二蛋与我身高差不多,到时我把他易容成齐大胜,你再在府里打掩护,不能让人知道我出城。”
“周大人辛苦保护父亲这么久,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还在世。”
楚昭还是不放心,
“那你把表哥易容成我的样子,留他在府中。”
顾昔知道,她肯定阻止不了楚昭这个跟踪癖,不让他跟,他会偷着跟,只能答应。
人形跟踪器楚昭:我那叫贴身保护!!
顾昔拿了个香囊在两个仆人鼻子下面晃了晃,然后就跟楚昭施展轻功,飞身离开院落。
两个仆人只当是午后太困了,打了个盹,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刚离开院子,顾昔就见眼前金光一闪。
【完成隐藏任务:找到直系亲属。】
【奖励:骑马术升一级。】
【当前等级:三级骑术。】
顾昔盘点了一下自己的技能:
二级神枪手,三级轻身功夫,三级骑术,三级伪装术,金番级医术,金番级格斗术,殿堂级储物空间。
她发现,骑马术中间的马字没了,而她的大脑中,突然多出了许多骑术,自行车、摩托车……
也就是她的骑术不仅限于骑马了!
难道是因为林晓轩把自己的摩托车放到了顾昔的空间,系统检测到有其他可骑行的工具,所以扩大了技能范围?
不管了,总归是好事。
顾昔对楚昭道:
“今天轻功用得太多,再加上给父亲渡了些内力,我体力有些透支。”
楚昭眼睛亮晶晶:
“阿昔,我背你回去!”
顾昔朝他额头弹了一下,
“傻子,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我给你看个新玩意儿!”
这里偏僻,路窄,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宽度,两边都是树木,越野车是开不了的。
顾昔意识一动,就把林晓轩的摩托车取了出来。
摩托车车身线条流畅,车身是银灰色涂装,科技感十足。
这么霸气炫酷的车子,楚昭看得移不开眼睛。
每个男孩都有一个摩托梦,这是天生的。
顾昔跨上去,手握车把,感受到引擎的震动传到手心中,有种特别强的力量感。
她戴好头盔,拍拍后座:“上车!”
楚昭兴奋的坐上去,本能的环住顾昔的腰,又刺激,又激动。
顾昔运用三级骑术,一路风驰电掣,开得又快又稳。
这条小路偏僻无人,楚昭觉得,轻功什么的,都弱爆了,这才是飞起来的感觉。
“哟吼!”楚昭抬头,感受着风快速吹过面颊,有点点刺痛,但更多的是凉爽的快意。
去时用了一个时辰,回来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在离城门还有一里地时,顾昔收了摩托车,又从空间拿出一辆马车,两人赶着马车进城。
没有回镇西侯府,而是去周清府中。
此时的顾昔已恢复齐大胜的容貌。
周清本是不喜齐大胜的,以为他投靠了史怀仁,但现在因他求雨成功,天下多少百姓得以存活,周清对齐大胜的印象就好了许多。
“国师,楚小子,里面请。”这次是周清亲自将两人迎进了府。
周清这回没在浇菜,毕竟有了甘霖滋润,那一院子的菜长势极好。
“看茶!”到了正厅,周清笑呵呵吩咐周安。
周府的正厅装修的也十分简单,一张八仙桌,两边两张椅子,两侧也有几把供客人坐的椅子,都十分破旧,但擦拭得极干净。
墙上挂着几幅书画,都是周清自己的作品。
“国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周清看向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师。
皮肤黝黑,眉目俊朗,年纪也就跟楚小子差不多。
顾昔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道:
“周大人,原钦天监监正申昆一案,是您在审理,不知可查出些什么?”
顾昔与申昆是在朝堂之上当堂翻脸的,来过问一下倒也属人之常情。
周清笑容收敛,说道:
“案子没审结之前,是不能透露案情的,国师见谅。”
还挺有原则。
顾昔笑道:
“诶,周大人不要这么严肃,本国师与那申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看不得他装神弄鬼,欺上瞒下,坑苦了百姓。”
“本国师今天来呢,是要向您提供一个线索,回京途中,我们遇到有人被追杀,顺手救了之后,那人自称他是顾云清大将军的暗卫,他在临死前告诉本国师一个消息。”
周清一听到顾家的人,身子都坐直了,他看向顾昔,问道:
“什么消息?”
顾昔端起茶杯,轻饮一口,对上周清疑惑的神色,说道:
“他说顾家是被人诬陷的,其中就提到了申昆的名字。”
周清眉头皱紧,从他审讯申昆,申昆神志不清时说了那种药时,他就有这种怀疑了,只是听国师这语气——
“国师的意思,还有其他人?”
顾昔呵呵笑道:“周大人,那名暗卫已经死了,他所言是真是假,还需验证。”
周清看了一眼楚昭,楚昭连连点头道:
“确如国师所说,老爷子,我跟国师一同上的战场,相处了几个月了,最是知道他的秉性,嫉恶如仇,爱国爱民,他对顾家两位将军也很钦佩。”
楚昭的话,再加上这几天他的观察,周清觉得,国师可交。
于是疑惑地问道:
“国师想如何验证?”
顾昔道:
“想必申昆现在还守口如瓶吧,要想让他开口,需要用些特殊手段。”
周清心思转了转,道:
“本官倒也给他用了刑,不过他现在咬紧牙关,再撬不开了。国师有何良策?”
他见识过国师在朝堂上的手段,即使是戏法,也过于神乎其神了,或许他真的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