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林也双手竖起大拇指,说道:
“大人这招实在妙极,既赚了个盆满钵满,也不算撒谎,反正大人也没打算让任何人做太子。”
既然老皇帝要养蛊,不肯立太子,那不管哪位皇子,都不会得逞,所以她也就不算撒谎。
汉字文化博大精深,玩不死你!
“嗯,干得不错,这几盒冰淇淋,你们拿去吃。”顾昔见刘二蛋和胡贵林满头大汗,于是从空间拿出几盒可爱多。
两人喜滋滋地拿着冰淇淋出去了。
顾昔把这几十个箱子收进空间。
随后对楚昭道:
“如今父亲病好了,我也没了后顾之忧,我想尽快把我们囤的稻种发下去。安宁国都是一年种一季稻子,如今夏稻刚收获。但是京城以南的气候,要到十月底甚至十一月才会降温,现在种一季秋稻,完全来得及收获。”
楚昭惊讶道:
“水稻还能一年种两季?”
顾昔点了一下他的眉头,道: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再往南方,海南那边还能种三季呢,不过安宁国的海南对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天涯海角。”
楚昭把顾昔拥入怀中,
“阿昔,有你真好。”
安宁国每年的冬天以及初春,都会饿死冻死一些百姓。
今年大旱,本就欠收,百姓日子更加艰难。
如果那个杂交水稻真的能亩产两千斤,今年的冬天肯定不会饿死人了。
要知道,他们这个时代,一亩水稻的产量只有三四百斤。
次日一早,顾昔就进宫求见继昌帝,要把所有粮种尽快发放到百姓手中,肯定离不开官府的帮忙。
御书房。
顾昔一本正经道:
“陛下,天神怜我安宁国百姓疾苦,特降下粮种,说是亩产可达两千斤,并要求臣尽快把粮种发放到南方诸州县。”
反正不管啥事,都推到天神身上就对了。
继昌帝诧异:“哦?天神竟如此眷顾我安宁国百姓?”
他心里首先是怀疑,担心国师别有用心。
顾昔郑重点头:
“所以臣今日特来请旨,不知陛下可恩准臣出京发放粮种?”
继昌帝权衡再三,国师发放粮种,接触的都是农人,似乎——也不打紧?
“这是天大的好事,朕准了!朕会给你一道圣旨,你奉旨安排各地官员协同发放粮种。”
若真能亩产两千斤,今年冬日,国库也能充盈起来。
但随即继昌帝眼底又闪过一抹算计,说道:
“国师既要离京,那羽林军如何安排?”
顾昔已猜到继昌帝内心的那点小九九,很是不耻。
她若想造反,还用得着羽林军?
分分钟就能弄死狗皇帝。
“陛下,臣正准备跟您禀报这件事,臣需要一部分人帮着搬运粮种,不如就让臣把原来的八百骑兵营带去,其他羽林军,由陛下另择贤能掌管。”
她还真不稀罕这帮战斗力弱得掉渣的羽林军。
当时要接管,不过是想救下这两万条人命,毕竟大多数兵士跟着造反,并非出自本意,只是不得不听从上司指令罢了。
继昌帝眼神一亮,顿时心花怒放。
国师如此爽快的放权,说明他并无反心,至于之前对他的不恭敬,可能是作为神的使者,恃才傲物罢了。
放下了芥蒂,继昌帝看顾昔就各种顺眼了。
“好,国师尽管放心去发放粮种,朕再赐你一把尚方宝剑,若有官府胆敢贪占粮种,或者拒不配合,国师可先斩后奏!”
“谢陛下,农耕之事不可耽搁,待明日臣求神问过立储之事后,即刻启程!”
随即君臣对视一眼,对立储之事,已是心照不宣。
顾昔跟继昌帝,算是暂时达成了和解。
继昌帝哪知道,顾昔出去一趟,对百姓们来说,那是救他们出水火的天神,百姓们对国师崇敬有加,很多地方都为她建庙立碑膜拜,顾昔得了天下民心。
出宫后,顾昔就把八百特种兵召集起来,去就近的村子进行实验,让特种兵们学习杂交水稻的种植方法和注意事项,后面他们要充当技术指导员,分散送去各地。
京郊,陈家村。
陈六正在村头的树下乘凉,突然看到来了一队人马,威风凛凛。
但是他们的穿着却不伦不类,看着不像官兵。
陈六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土匪来了!”
听到陈六喊话的顾昔:“……”
她只是觉得穿军服太热,就给特种兵们每人发了一套短袖速干衣裤,待会儿下田干活,出的汗也会迅速晾干,不会粘在身上。
怎么就成土匪了呢?
顾昔回头,看向威武雄壮、斗志昂扬的八百特种兵,好吧,真的很像土匪。
“你们是去种田,不是打仗,都把杀气收一收,别吓坏了百姓!”顾昔喊道。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有杀气吗?没觉得呀,怎么收?
“都笑一笑!”顾昔无奈,又喊了一声。
“呵呵呵,哈哈哈!”众将士对顾昔的命令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执行。
笑声响彻天地,惊得附近的鸟儿扑棱着翅膀紧急飞走逃生,村子里也有一阵鸡飞狗叫。
“算了,还不如不笑。”
怪只怪,她把他们训练的个个如狼似虎。
陈六一路跑进了村长家里,大喘着粗气道:
“村长,不好了,村口来了一队人马,看起来像土匪!”
村长没好气地说:
“你瞎嚷嚷什么?咱们这是京郊,天子脚下,二十里外就有驻军,什么不开眼的土匪敢来这里打劫?”
就在这时,那阵大笑声传了过来,吓得村长一激灵。
赶紧出门来到村口。
不少村民也伸着脑袋往外看,还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作为村长,他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抱拳,战战兢兢说道:
“各位好汉,我是陈家村的村长,咱们村里今年遭了旱灾,各家各户实在是没什么余粮。”
顾昔翻身下马,微笑着说道:
“村长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官府的人。”
没想到陈村长一听说是官府的人,更是吓得惨白了脸色,“扑通”跪倒在地:
“官老爷饶命,今年大旱,村子里欠的税粮,只能来年再交了。”
顾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