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江一脸不可置信,他觉得他家少将军在吹大牛。
就算真有飞行神器,肯定也是国师的,国师是神的使者嘛。
再说了,什么飞行神器,能飞那么快?信鸽和鹰也做不到啊!
楚昭看着吴大江的眼神,觉得他在挑战自己的尊严,立刻道:
“你不信是吧?好,你看好了,别吓着啊。”
“国师,帮个忙呗,把安孟德掏出来给他瞧瞧。”
顾昔无奈地叹口气,宠溺地看了一眼楚昭,
“好,都依你。”
自个的男票要嘚瑟怎么办?宠呗。
反正吴大江是绝对可靠的人。
吴大江看着他家少将军和国师挤眉弄眼,心里一阵恶寒。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他家少将军可太渣了,顾家大小姐岂不可怜?
然后,吴大江就看到凭空地上多出一个人。
一个睡着的男人,正是北地的大将军安孟德。
这,这,这……
他知道国师能凭空取物,没想到还能凭空取人。
国师果然神人也!
他跑了四天四夜,人都累瘫了,国师轻轻松松就能飞个来回,还顺道飞了一趟北地。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他家少将军抱紧国师大腿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他也好想抱啊啊啊!!!
吴大江激动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他对国师的敬仰了。
那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站了起来,围着安孟德走了一圈。
“真是太好了!周大人平安无事。这个王八蛋又落到了我们手中,只是……这是怎么做到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楚昭傲娇一扬头:
“保密!”
吴大江:“……”
谁问你了?你这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若是扮成女子,别人还以为你是国师的媳妇呢,没眼看。
顾昔问道:
“这个安孟德,咱们怎么处置?”
吴大江义愤填膺,道:“肯定要杀了他给北地的将士报仇!”
顾昔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安孟德,说道:
“这样罪大恶极之人,确实该死,不过一刀解决了他太便宜他了。”
楚昭出主意道:
“反正他也活不了了,不如废物利用一下,咱们的将士每天操练,缺少活靶子。”
这主意不错。
顾昔又把安孟德丢回了空间。
空间里还有两百将士,安孟德的武力不错,就让他们练练手,折磨着玩吧,反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次日,京城。
章殊都要急疯了。
他就差把京城掘地三尺了,仍然没有找到周清的下落。
不仅如此,周府的所有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循。
就在他准备再派人去城外搜寻时,突然来了一队禁卫军。
为首的是一名传旨太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章殊,操着尖细的公鸭嗓喊道:
“章殊听旨,有人举报你假传圣旨,私放死囚,咱家奉陛下口谕,将你捉拿归案,押往天牢候审。”
章殊心中一惊,吓得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连忙解释道:
“公公,本官是冤枉的,这其中有误会,是狱卒私自放走了周清。”
天牢那种地方,只要进去,无罪也能脱掉一层皮。
传旨太监丝毫不为所动,一扬拂尘,趾高气扬道:
“咱家只是奉命捉拿,有冤情你去天牢说去,带走!”
禁卫军们一拥而上,直接将章殊制服,押着上了囚车。
原来是今天一早,周琅根据沈明哲的揭发,进宫上奏,说章殊假传圣旨,放走周清,有数十名狱卒亲眼瞧见。
继昌帝一听,龙颜大怒,御书房上好的茶盏砚台都给砸了。
好好好!!!
现在一个两个全都欺到他这个帝王头上了。
周清敢谎称顾家妇孺被山匪杀死,章殊敢明目张胆放走周清,全都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再加上史贵妃给他戴的绿帽子,史怀仁造反,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这一回定要大开杀戒!
倒霉蛋章殊,正好撞到了枪口上,随便派人严刑逼供一番,继昌帝就下旨夷了他三族。
楚侯府。
楚老侯爷正在听管家绘声绘色地讲述外面发生的事。
“……侯爷,您说奇不奇怪,那章殊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走了周大人,有数十狱卒为证。”
“周大人一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百姓都在传,周大人一生为国为民,老天都不忍心看他老来不得善终,派了一名飞天神兽接他们一家去天上做神仙了,连带着下人也沾了光。”
“城外有几名百姓言之凿凿,说他们看到那飞天神兽了,通体银白,状若飞鸟,嗖一下就上天了。这几个百姓互不认识,但说的内容却都一样,可见确有其事。”
“还有说书先生说,章殊临死前被神仙感化,自觉罪孽深重,一生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来赎他此前的罪过。”
“章家三族,有数百口人,如今午门外,已经血流成河了!不过章家的人,择吧择吧没几个好东西,不值得同情。”
楚老侯爷听得激动,坐不住了,站在书房内,叉腰哈哈大笑。
“好啊,哈哈哈……去,拿酒来,本侯要喝上一杯。”
什么飞天神兽,神仙感化。
这肯定是他孙儿楚昭和国师的手笔,只是不知他们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能造成如此惊人的效果,不仅救走周清,全身而退,还顺手坑了章殊这个王八蛋。
楚老侯爷暗自嘀咕:
“这个臭小子,有这般绝妙的计划,居然也不提前告诉老夫一声,害得我白白担心了半晌,真是该打屁股!”
短短一月的时间,京城权力部门的一把手们,先是吏部尚书史怀仁谋逆被满门抄斩,震惊朝野;大理寺卿毕鹏伟受到史家牵连也被处死。
再是都察院监察御史周清越狱,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就连刑部尚书章殊也领了盒饭,朝廷之中一片风声鹤唳。
其他各部的首脑们更是胆战心惊,如今就连上朝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官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