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空间出来,顾昔取了两套高档护肤品和一箱茅台酒,作为见家长的礼物。
楚昭眉头一跳。
他们这个时代,一般都是长辈给晚辈见面礼,就算是现代,茅台酒也是女婿送岳父的吧?
不重要,阿昔肯跟他回家就行。
楚昭带着顾昔兴冲冲回府。
刚到门口,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任夫人。
任夫人一眼看到了顾昔。
“昔儿?你怎么来了?”任夫人上前,握住顾昔的手,上下打量,眉眼之中有惊讶,更多的是喜悦。
顾昔甜甜地唤了一声:“任姨。”
旁边拎着礼物的楚昭高兴地喊道:
“娘,我也回来看您了。”
任夫人扭头看向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面带疑惑:
“你谁啊?怎么声音这么像我儿?”
楚昭:“……”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碎裂。
好吧,因他的身份此时不宜出现在定西县,顾昔给他稍微扮了一下。
“除了你儿子楚昭我,还有谁会唤你娘?”楚昭闷声道。
任夫人眉毛挑起,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自己儿子,看他扮着,知道定是无旨回来的。
虽然惊讶于儿子为何会与昔儿一起回来,但还是忍住没在门口问,只道:
“进府吧。”
说完,拉着顾昔的手就走了,楚昭认命地拎着礼物跟在后面,活像一个小厮。
正厅内。
“任姨,您是说,圣旨召我母亲她们进京,为我祖父和父亲风光大葬?”顾昔惊讶了,狗皇帝会有这么好心?
“不仅如此,陛下还派了几名禁卫护送你母亲她们。”任夫人道。
顾昔总觉得哪里不对,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该不会齐大胜的身份被狗皇帝查到了?
虽然楚大将军给他伪造了一份身份文碟,但是齐大胜在定西县是露过面的,继昌帝若想查,未必查不到。
那他带走齐氏等人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以齐氏等人为质,拿捏国师。
顾昔心中冷笑,这样的皇帝谁敢效忠?
不过她倒是不用担心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安全了,继昌帝肯定会保护好她们,以便在关键时刻威胁她。
楚大将军还在突厥府碎叶城镇守,不在府中。
顾昔又和任夫人聊了会天,三人一起用了午饭,顾昔就告辞离开,楚昭立马又跟上。
任夫人又无奈又好笑。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刚刚两人还说是路上偶遇到的,谁信?
当老娘是那么好诓骗的?
离开定西县,两人又开飞机去了碎叶城,给楚大将军送去一组通讯兵。
这个晚上,他们就住在碎叶城了。
后来,楚世霆回府,与任夫人说起楚昭去碎叶城的时间,两人都被震惊到了。
楚昭居然在同一天的上午和下午,分别出现在定西县与碎叶城,要知道,两地间隔足有两千里地呢。
夫妻俩差点被儿子的“分身术”吓死,直到后来,见识到了飞机的速度。
*
京城,御书房。
继昌帝正在批阅奏折,忽见一个内侍匆忙来报,马公公的飞鸽传书到了。
林公公接过来,打开。
由于继昌帝有点老花眼,奏折上的大字勉强还能看清楚,飞鸽传书的纸条不能太大,所以字写得极小,林公公念道:
“陛下,国师已平定倭岛,改倭国为安宁国樱花府,奴才跟随国师,即日从台州府启程押送倭国权贵进京。”
“什么!”继昌帝惊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林公公自己也被纸条上的内容震惊到了。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林公公结结巴巴的说道。
继昌帝一脸惊愕,眉头紧皱,努力消化着这条消息。
兵部派去调查征伐倭国一事的官员还没到台州呢,国师这就把倭国平定归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国师的能力竟恐怖如斯。
“陛下,此事太过离奇,要不要老奴派人前去核实一下?”林公公提议道。
继昌帝摇头,脸色凝重道:
“小马子一向谨慎,不会随便乱传消息,这事应该是真的。”
继昌帝陷入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开疆拓土之功,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君王,都是会被载入史册的。
安宁国版图扩大,他自然应该高兴,可是国师就这么无旨出征,还在没有请示他这个皇帝的情况下,就给倭岛命名为樱花府,置他这个帝王的颜面于何在?
但他又不敢轻易治齐大胜的罪,他的本事大到令任何君王都会忌惮的地步。
林公公本想恭喜一下陛下,可他察言观色,知道陛下心中不喜了,忙道:
“国师能这么快平定倭国,想来那倭岛不过弹丸之地,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继昌帝觉得也是,不然哪有这么快就平定一国的?指不定倭岛上就只有几个小渔村呢。
于是不咸不淡地吩咐道:
“不管倭岛如何贫瘠,终归是扩大了我安宁国的版图,算是一件大功,明日早朝就把这消息公之于众吧。”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待国师归来,他该如何封赏?
国师已官居一品,还有国公的爵位,再要封赏,难不成真要封个异姓王?
若不封赏,恐难以服众,他也没办法顺理成章地开口让国师去对付北燕。
继昌帝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该如何封赏,心道,索性等国师回来,问他想要什么封赏,他也可以从国师要的封赏中,猜出他是否有不轨之心。
继昌帝再无心思批阅奏折,他心事重重地走出御书房,外面灯光亮如白昼,上头悬挂着那盏巨大的探照灯。
每次看到这盏灯,他都会想到史贵妃做的那件令他颜面尽失的事,绿帽子使得他的心底愈发阴郁。
“来人!把这盏灯取下来!”
林公公立刻吩咐小内侍取了梯子来,亲自爬上去把那灯摘了下来,关掉开关,小心翼翼问道:
“陛下,这灯——”
继昌帝本想把这盏灯砸了,可是一想到这是天神赐的礼物,便又不敢了,随即吩咐道:
“此灯是神赐之物,就把它供奉于太庙吧。”
他忍这灯好久了,今天是忍无可忍了。
林公公长舒一口气,供奉太庙好,免得每次陛下看到这盏灯心情就会变差,他们当奴才的也担惊受怕。
至于太庙,一年也去不了几次,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