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早死的团厌女配。
原主无脑嚣张,从不把任何人放心上,除了男主云翊。
她对男主芳心明许,为了男主,她愿意放低姿态,舍弃梦想,男主却对她弃之如敝履。
我擦去脸上娇媚的妆容,露出最原本的面貌,额上刀疤可怖,那是原主为他以肉身做盾,生生扛下的一击。
我握起长枪,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云翊,我所恶之。”
“百姓,我所护之。”
“今持长枪卫疆土,吾之心,昭昭可鉴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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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熬夜看了个小说,就喜提了穿越。
穿的还是原作里被大家厌恶欺凌的女配角陆黎,本是护国大将军遗孤,将军生前荣光,死后女儿却在宫中人人可欺。
眼角还有泪,我抬手去擦,结果糙得我不由皱眉,摊开手看,手掌上粗茧四五个,是打小练枪留下的痕迹。我翻着手看了看,又站起身,身上穿的是繁冗复杂的衣裙,胸口低敛,露出大片肌肤。
铜镜里映照的脸,化着夸张妩媚的妆容,头饰繁杂奢华,我只觉头重脚轻。
她从小被教导要保家卫国,护卫云氏一族,自幼与太子殿下云翊一同长大,不料生了情思,从此卸下战甲,甘愿在宫中做云翊最卑微的侍妾。
可惜云翊从未喜欢过她。
陆黎一直对云翊念念不忘的原因,是在父亲被敌国俘虏后,宁死不降,被敌国将领斩首悬挂于城台,彼时只有十岁的小陆黎,悲戚愤慨无处可宣泄,是云翊找到了躲在假山后的她,静静地陪她枯坐了一夜。
一片赤忱真心从此付。
就连现在这副夸张的样子,也是讨云翊欢心,故意化的,就连这露胸低领的襦裙,也是学的后宫妃子。
只是可惜,陆黎从小就被亲爹当男孩一样养,皮肤并不白皙,更谈不上吹弹可破。
云翊登基后,后宫美人无数,也不知道陆黎这几年是怎么忍受的,心爱之人对自己视若无睹,反与旁人卿卿我我,芙蓉帐暖。
于是陆黎就闹,反倒将云翊越推越远,连带大家都瞧她不顺眼起来,连婢女都敢骑在陆黎头上。
脸上的粉抹得太厚,我稍一动,就觉得簌簌掉粉,屋内没有水,无奈之下,只能拍拍门,喊着门外的婢女。
三日前,陆黎冲撞了当下最受宠的贵妃娘娘,云翊便罚了她禁足一月。
婢女的回应不情不愿:“陛下说了,你得在屋内乖乖待一个月。”
又拿云翊来压我。
若是原主,指不定就被怼住了。
但现在已经是next level。
我冷下声:“我要水洗脸,我不说第三遍。”
“云翊只说禁足一月,可没说不让我洗脸。”
外面沉默一阵,不满地嘀咕了一两句:“嘁,还把自己当什么人物呢。”
我抬脚猛一踹门,门上的锁晃得叮当响,那婢女小声惊叫。
木质门眼见有裂开的迹象。
“我不说第三遍。”
“奴立马去!”
见她终于听话,我在屋内转了几圈,抬手拍在木桌上,未用全力,那桌子便轰然倒塌。
我:“……”
力气这么大呢,我滴个天。
我要有这么大力气,我才不会像原主那样,委曲求全,肯定是压着云翊强制爱啊。
就算他不喜欢那又怎么样,拳头说了算。
外面叮叮当当地响,很快,婢女端着水进来了,许是一进屋就见到倒塌的桌子,心下有惊,连水都洒出来一点。
门口还守着几个带刀侍卫,估摸是怕我逃了。
我懒得计较,待她把盆放稳,我便将一整个脸埋了进去,用手疯狂搓着脸。
这东西还是云翊宫里的娘娘“好心”送的,劣质又烂脸,还有一股刺鼻廉价的香气,也就原主会真的信这种东西能让云翊回心转意了。
洗完脸后,水上都漂浮着一层奶白色的物质,我接过婢女递来的擦脸布,将脸上细致地擦了一遍。
镜子里显现的脸,清秀靓丽,除了额上有一道可怖难看的疤痕。
那是几年前的政变,三皇子党派人暗杀云翊,陆黎替他挡下的一击。
那一击凶残至极,原主一只脚都迈进了鬼门关,好在命大,在昏迷七天后,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就连伤重濒死,她都能求生欲极强地从阎王那里逃出来,那云翊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伤心欲绝,让我这个现代的灵魂,莫名其妙占了她的身体。
看我洗完了脸,那婢女语气有些不屑,却还是有所忌惮:“没事了吧?”
“没事我就走了。”
连自称“奴婢”都舍了,原主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等等。”
我拽着身上的衣裳,拔了头上繁琐的,随意一动就叮啷脆响的簪子。
“帮我把这些东西弄掉,还有这身衣服,我要换了,怎么素净怎么来。”
她眼里流露出鄙夷之色,嘴里不住嘟囔:“就算你这样,陛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少白费功夫了。”
我抬眼一看她,她又立马噤声,乖乖地照做。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头上也只有一根淡雅的簪子,我满意多了。
原想着,在这段禁足时间里,好好想一想未来,没想到没安静几日,原作男主云翊就不请自来。
他来时,我正在顺应着肌肉记忆,回忆如何拿枪,如何使剑,拿着树枝在屋内比划着招式,察觉有人来了,我一个利落回身,枝杈直指他的咽喉。
云翊微微颤了眼,如同晨曦中初绽的花朵,养在温室里,从未接触过苦难,他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又清澈似山泉,不染尘埃。
他生得确实好看。
但我平白不想给他好脸色。
践踏他人真心之人,必有一天也会被人践踏。
他笑着将那枝杈往边上移了移,“阿黎,若是被旁人见了,我又得罚你了。”
原主无法轻易舍弃云翊,也有一个原因是他总是这样温柔待人,像是与你贴的极近,是你的至交好友,但他刺向你心口的刀未曾偏离半分。
“你有事?”我收回树杈子,抬腿一劈,那树杈子一分为二,我将它丢在云翊脚边。
原作中,云翊对陆黎的境况冷眼旁观,陆黎被人陷害毒杀,也有他的一份。
他本性就是冷漠无情的人,只是惯会伪装。
所以我也不怕现在就得罪他,死得蹊跷,死得凄惨。老早就得罪了人,也不怕现在多得罪一点。
离我的死,还有一段呢。
他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笑得很轻:“听宫人说,你这几日转了性子。”
“阿黎,你如今的模样,我许久没见了,竟有些怀念。”
别一口一个阿黎了,你收阿狸那个Ip的广告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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