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剑交接的瞬间,林傲手中的巨阙忽然再次一声嗡鸣。
紧接着,赵无极那声势惊人的一剑,忽然一下子就直接销声匿迹了。
那几乎能够将林傲整个人都笼罩的剑芒,忽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天地之间忽然变得一片清明。
就连刚才卷起的风沙,都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下来。
两人依旧相对而立,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只不过是众人的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法……”
许久之后,孙康一边吐血一边不住的呢喃着。
一直到现在为止,他始终都没办法理解林傲到底是怎么挥出这一剑的?
林傲的这一剑让孙康十分的苦恼,只不过,他苦恼的是,林傲的这一剑一下子颠覆了他对宪法的认知,让他忽然发现原来剑还可以这样用。
可站在林傲身边不远处的野狗道人,苦恼的可就不是因为剑法了。
外人虽然没有看出端倪,可作为一个无限接近天人境的高手,两人刚才的交手过程他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林傲这一剑虽然后发,可是速度却快的让人的眼睛都产生了错觉。
普通武者挥剑的时候,如果挥剑的速度足够快,就会在空中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而林傲的这一剑,在速度上比起普通的武者更是快出了不止一个层次,孙康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这一剑很慢的感觉,那是因为,林傲的这一剑已经快到了极致。
快到人的眼睛根本没办法捕捉,快到它留在空气之中的残影,都已经连成了一副完整的轨迹画面。
而且,在刚才的整个过程之中,林傲手中的巨阙陷始终都在保持着高频的震颤。
而每一次震颤的效果,都会在空气之中留下一串残影,这所有的残影连接在一起,这才让人在视觉上产生了一种这一剑很慢的感觉。
明明是一把门板一样大的重剑,却偏偏让林傲将剑法的空灵表现到了极致。
“举重若轻,似慢实快,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剑法,五十年后,此子若不夭折,当为世间用剑第一人……”
许久之后,野狗道人终于也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对于林傲的判断。
“五十年?我看最多十年,此子必然大出于天下,二十年后,天下用剑之人无人可出其右!”
野狗的话说完之后,关望山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听着他的话,野狗的唇角动了几下之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生死都还在关望山的一念之间,这个时候跟关望山争辩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你——”
嘴角活动了几下之后,赵无极终于还是勉强吐出了一个字。
这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已经耗尽了他身上最后一丝的生机。
这口气吐出之后,他的眼睛开始迅速的失去了神采,最终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赵无极这个赵家长房最后的血脉,就这么彻底的断绝了。.
“嗡——”
随着赵无极尸体的倒地,林傲手中的巨阙忽然再次颤抖了起来。
不光是它,就是关望山的眼神都一下子变得犀利了起来。
可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赵无极的身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的人影。
看到那人影的瞬间,野狗道人的脸上顿时就冒出了一丝的复杂的表情。
“绝我赵家苗裔,尔当上镇海金榜,从今日起,不死不休!”
随着他人影的手指一抬,在场众人的耳中顿时就多出了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一股子不容违背的意志。
男人的话说完之后,整个身体忽然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窜入了林傲的眉心。
随着那光团的消失,林傲的眉心处已经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篆字——杀!
“前辈,如果你不打算干掉我的话,在下想告辞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野狗终于还是开口了。
赵无极死了,镇海金榜已经被激发,他在不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让他走!”
调整了下呼吸之后,林傲终于还是开口了。
“如您所愿!”
认真的看了林傲一眼之后,关望山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气势。
感觉到自己肩上一轻,野狗道人也不说话,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之后,面色复杂的离开了。
“主人,您没事吧?您这个是?”
野狗才刚走,一直缩在地上装死的安德烈立刻就生龙活虎的跑到了林傲的身边,一脸关切的看向了林傲眉心的杀字。
“关叔,这就是镇海金榜?”
有些疑惑的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之后,林傲这才看向了关望山。
“所谓的镇海金榜,气势也是一件类似于大荒鼎的奇物,它的本体没有人见过,据说,只有镇海关的四大镇守才知道,它的本体在哪!”
“也只有四大镇守,才能控制镇海金榜,这东西很邪门。.”
纠结了很久之后,关望山这才斟酌着词句开口。
“邪门?能有多邪门?”
从关望山的嘴里听到邪门两个字,林傲都不由得有点好奇了。
“据我所知,这东西有两个用处,第一就是极致的定位!
镇海金榜有副册三千六百五十册,每一册都可以单独认主。
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还是穷荒绝野,只要被镇海金榜锁定,所有手持副册的人,都能共享你的位置!”
“而且,跟其他的奇物不一样,凡是被追踪的人若是身死,本身的天赋将会有一半被击杀者享有!”
“你说,天赋?”
听关望山这么一说,林傲都是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天赋这东西还能被夺取。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理,这些天地奇物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讲,或者说,它们所讲的道,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道。.”
苦涩一笑之后,关望山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被大荒鼎给困住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参透大荒鼎的道,更何况是镇海金榜了。
“那第二个功能呢?”
“第二个功能更邪门,只不过,我自己也不确定,只是怀疑而已。.”
“怀疑?”
“没错,这事情要从四十年前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