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拈依依不舍告别了即将搬离自己左边的唐速,对方也非常失望这个安排,即使她很理解体育生在班级里一般都是坐最后一排的固有印象。
时拈由于移动比较少,她搬完座位后,坐下来一直研究座位表,顺便对应各个同学,希望可以记住一些较为生疏的面孔。
陈丽和徐亿格被分开了,陈丽依旧在靠窗这边,但被安排到了第二排,因为她戴了高度的近视眼镜,估计许婉华也考虑到这点。徐亿格则得搬到考走廊那边的那一侧的第四排,很符合她的身高位置。时拈想着人家下次一列之间换座位,说不定她俩玩得好的又能坐在附近了。
值得注意的是,那个班主任的小助理邬美玲居然被安排到了时拈的右斜前方,从原本的第2排第2列,变成第3排第3列。
时拈心里警钟长鸣。
这以后无法‘为非作歹’了,一直要被监视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时拈生气。许婉华这个座位安排的不合理啊,邬美玲如此娇小的人怎么也得坐前两排吧,不然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了,怎么说。不过观察邬美玲自己的表情,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很大反应。
算了,说不定人家是好人呢。这样妄加揣测不好,时拈提醒了下自己。
再看看...
曲为琴之前和自己有过聊天的同学,现在坐在依旧坐在时拈的右边,也就是小助理的后边。oh my god,这一定很有趣。
正巧这时曲为琴又和时拈打招呼道:“hi,我们真有缘分,我今后还是坐你右边。”
“太棒了,嘿嘿,今后说话、问问题什么的,好方便。”
“对呀对呀。”曲为琴小声击掌着。
时拈对于左右的安排都不错,看起来都是和善可爱的女孩子。方绸作为纪律委员坐在时拈的左斜前方,虽然时拈没和她说过话,希望她是个好人,不要记自己的名字哈哈哈,时拈念叨着。
至于其他人,时拈还在默默对应着名字,希望之后都有良好的接触。
等大家都换好座位,许婉华拍拍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这个位置是我通过对你们昨天的观察,对你们身高的参考,以及分班考试成绩,给你们安排的座位。第1列和第7列都只有五个人,其他列都是六个人,是不变的。所以我们以后不会换座位,除非有人提出来想要换座位,在经过双方面同意后,可以进行小面积调换。”
“那每个星期会移小组吗?”有同学提问道。
“什么移小组?”许婉华感到奇怪。
“就是比如,每过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一小列的同学会向右平移一次,这样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在中间,或者靠窗口。”
“哦哦,目前没有这个打算。”许婉华否决道:“因为我们每列的人数是不一样的,这样调换起来会很麻烦。而且都是高中生了,学习不是靠坐在中间就可以的,只要集中注意力,坐哪里根本无所谓。我前面说了,如果想调换座位的话,可以私下和我说,并且说出心仪的位置。如果对方同意,你们就可以交换。”
“那万一有好位置的人一直不同意怎么办?”那个同学依旧追问道。
都在一个教室里,哪有好位置和坏位置之分啊,时拈撇撇嘴,顶多就是不满意周围坐的同学呗。坐中间还总是被点名,坐靠走廊边的容易被窗口巡逻的老师逮个正着,坐靠窗的还会有很多蜘蛛和一些可怕的虫子呢。
“那就说明是你自己的问题。”许婉华说道:“为什么人家没有这样的需求呢,你也自己想想自己的问题。或者你觉得是你周围人的问题的话,为什么周围的周围没有被影响到呢?唯独你受到了干扰。”
许婉华这话说得还是有点过分,时拈理解那个同学想表达的意思,但许婉华这不仅曲解了意思,而且反过来让人自己找原因。这不应该找影响别人的那个人麻烦嘛?简直是倒反天罡。
那个同学也没再说话,许婉华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差不多整理好自己的新座位了,就去门口排队,我要给你们列一个基本的排队顺序。像什么升旗仪式,体育课排队就按照这个队伍来列队。”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来到走廊上,滕伦伦和时拈从后门出去了。
“怎么样,我感觉我们座位非常好,在一起方便交流。”滕伦伦倒是对新座位非常满意,前面坐了一个和自己三观一致并且是自己室友、并且与自己相处融洽的好看女生,那真是不容易。buff是叠满了。
时拈也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许婉华难得在一些方面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又是室友,又是好朋友,简直对于辛苦的高中生来说,是简单的幸福。
但滕伦伦的确身高马大,即使时拈已经够高了,当初暑假的时候测量已经167厘米了。仍还有些同学处在她和滕伦伦之间的身高,所以列队自然排不到一起。
许婉华根据身高目测,依次喊着名字。唐速比时拈就矮一些,排在时拈前面的前面,还算近。滕伦伦几乎在女生队列的末尾几个,时拈目测好像是倒数第二个。好在教室里坐在她后面的是一个身高更高的男生,不会挡住视线。
就在队伍排齐时,一个听起来非常跃动的铃声响起来了。铃声持续地响着,没有丝毫停顿或中断。
“同学们,正好去操场排队,现在是升旗仪式。就按照现在我给你们排的顺序。我们新高一的在操场的最左边,别走反了。找到自己班的位置,依次排好。”许婉华吩咐着,又补充了一句:“班长到最前面中间带队。”
?!
“时拈!”
我去,突降任务。时拈被cue的不是时候,刚刚在走神。她立马走到队伍最前面,然后带队出发。这许婉华,也不能骂她,况且班长带个队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时拈心里说不出来,感觉许婉华在刁难她,又找不到明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