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以前初中一个很要好的男同学和我说的啊,他和南宫信成是好哥们。”滕伦伦见陈丽还没有出来,但为了以防有人偷听,声音更加小了,“就是那次南宫信成不是考了第一名吗?他爸妈之前答应他会回来参加他的家长会,他也满心欢喜地期待家庭团聚,结果来的确是他叔叔婶婶。不过来的也是家里人,所以南宫信成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至少他感受到有人真正关心他、在意他。而他叔叔婶婶来学校听完家长会,转而立即就飞往了国外,因为当时他父母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也就是在南宫信成考试的那几天。”
“啊?这是真实存在的吗?”时拈惊愕得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真的。”滕伦伦拍了拍时拈的肩膀,“是不是像小说中的情节?”
“是啊,小说男主的。”时拈很合时宜地附和了一句。
“你猜怎么着?”滕伦伦继续说道:“他叔叔婶婶去了国外,一段时间过去了,原本南宫信成他爸妈的公司易主了。你猜现在公司的总裁是谁?”
“南宫信成的叔叔?”时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可以啊,一看霸道总裁小说就看得不少。”滕伦伦偷笑道。
“......”时拈瞥了滕伦伦一眼,“说人话。”
“有的时候现实比小说更加‘精彩纷呈’,南宫信成叔叔家的孩子也转校跟着他们去了国外,就只丢下南宫信成独自一人在国内。”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啊。”滕伦伦摆出一副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感叹道:“所以啊,他现在孤苦伶仃。也不是现在,从初二开始,就这样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他内心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关爱。”
“emmmm,你说的不无道理。”时拈这点倒是很认同,“那我和他才认识多久啊,关系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啊。适当的关爱确实是有必要的,我指的是作为好朋友来说。”时拈补充道。
“害,看你的吧。确实你们接触也不久,而且你又是从浦城来的,对我们杭安也不是那么熟悉,一切交给未来吧。”
“嗯呢。”时拈若有所思,还是好奇地追问道:“你知道南宫信成他爸妈本来在哪个国家吗?”
“在Uns。”滕伦伦悄咪咪说道。
“Uns?”时拈若有所思,“那他后来去看过他父母吗?”
“这我倒真不清楚。因为他父母和他之间本来就是聚少离多,关系也不是那么亲密。”这问题问到了滕伦伦的盲点。
“喔喔。”
“总之,我听说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啦。”滕伦伦总结道:“哦,对了,还有个重要迷点。这也是我听我好朋友说的,他是偷听他爸妈对话时,无意间提起的,你千万不要对外讲啊。”
“什么?”时拈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致。
“我听说南宫信成爸妈所管理的公司,实际的掌控人在不久前也身亡了,具体怎么死的对外都是保密的,谁都不知道。南宫信成父母对于最大老板夫妇的死亡存在严重怀疑,有些人也在猜测,认为他父母极有可能得知其中的一些保密事情,所以被波及,惨遭杀害。”
“不是车祸吗?难道是人为的?”时拈大惊失色。
“这谁都不好说。”滕伦伦摇摇头,“大老板只有一个女儿,按照年龄来推测的话,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但从来就没见过人影,有的人也说她早已经死了。”
“啊?”时拈再次听得惊魂未定。
“因为目前集团的掌控人,也就是现任董事长,是大老板的亲弟弟。”滕伦伦知道的八卦也实在是非常多,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
“我去?这不是如出一辙?”
“是啊。”滕伦伦也感同身受,“不过啊,这些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平时也触及不到他们那个阶层。”滕伦伦感叹了一句,“所以啊,权力就是如此具有诱惑力,让人都能突破底线去争取它。”
“嚯,你还升华了主题嘛?”时拈打心底认为滕伦伦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高超,“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南宫信成难道就没有去探究过他父母的真实死因吗?”
“这我和南宫信成也不,我也没听他兄弟提过这种事情,但这种隐秘的事情的确很难问出口。”
“这倒是。”时拈不再过问,“害,你还别说,南宫信成这么听起来有点可怜,都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如果他叔叔们只是为了从他爸妈那里得到想要的钱、权和地位的话。”
“就是这样说啊。”
“你们赶紧来洗漱吧,时间不早了。”陈丽从厕所走出来,“我今天在操场跑了几圈,出了点汗,所以刚刚洗了个头,动作慢了些,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时拈和滕伦伦该说的基本都已经说完了,就此作罢。
星期五终于还是来了,就像一个信守承诺的好朋友一样准时赴约。对于刚进入高中的学生们来说,这一天的到来无疑是一种解脱和期待。毕竟,他们经历了一周的学习和适应,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尽管老师在讲台上授课,但同学们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或许他们在表面上专注地听着课,实际上心里早已飞到了校园外,想象着如何度过这个属于自己的周末时光。
有些同学计划着与朋友一起去看电影、逛街或者打球;而另一些人则更愿意独自待在家里,享受片刻宁静,看看书、听听音乐或是打打游戏。无论选择哪种方式,这个周末都是他们调整状态、释放压力的好机会。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迫不及待地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学校。时拈也不例外,中午早早回寝室收拾好了行李箱,现在就可以直接拿东西走人了,真是省心省力。
就在大家想‘逃离学校时’,班主任许婉华推门而入,“大家打扫完教室再走,第一个星期就是第一小组,以后每个星期往后推。”
第一小组的同学听到命令,止住微笑,只能乖乖回班里打扫着本来就不是很脏的教室。其他同学在他们的怒目圆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