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门口,时拈和南宫信成和裴叔道别后,下了车。
“我要先回宿舍放下行李,你呢?”时拈背着书包,接过裴叔搬下来的行李箱问道。
“我也是,一起走吧。”
“okay。”
南宫信成又拉起了时拈的行李箱,往校门内走去。
“诶诶诶,还给我,这校门口影响多不好啊。”时拈连忙追上去,但又不能说的很大声。
“没事的,星期天又没有老师检查。”南宫信成说完,拖着两个行李箱往学校走去。
不巧的是,今天门口却站着年级主任彭金。时拈看到老师,连忙和南宫信成拉开了距离,假装刚刚返校的路人同学。
“诶,这位同学,你是7班班长吧。”彭金叫住了南宫信成。
南宫信成这人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还是很不错的,“是的,彭老师好。”
“你怎么拖着两个行李箱啊,另外一个是谁的?”彭金在南宫信成附近搜索了一遍人。
“哦哦。”南宫信成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觉得上个星期的那条被子睡着不舒服,所以这次重新带了一条来。一个箱子装不下,所以就带了两个。”南宫信成指了指自己那个黑色的行李箱,“被子在这个箱子里面。”
“哦哦,这样啊。”彭金显然不是很相信,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不拿一个大箱子啊。”
“呃,我家汽车后备箱比较小,东西又比较多,大箱子不太放得下。”南宫信成随便编了个理由。
“是嘛?”
“对呀。”南宫信成‘老实’地点点头。
时拈在他们俩说话之际,慢悠悠地走过校门口。不料,却被眼尖的彭金逮了个正着。
“诶,这位同学,你怎么没有带行李箱吗?高一年级可都是强制住校的。”彭金有点相信了自己的怀疑。
“啊。”被叫住了的时拈虽然表情比较愣神,但是脑子还是非常灵光的,“哦哦老师,是这样的,我下午的时候已经来学校放过行李了呀。我刚刚到教室,发现我的数学练习册忘记在家里了,所以又回去拿。”时拈说着,拍了拍自己背后的书包。
“下次不要再这样丢三落四了。”彭金见自己‘判断失误’,只好找了个理由强调道:“这样来回又麻烦、又浪费时间,高中生应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投入到学习中去。我记得你是班长例会上也有你吧,你看看,像你这样粗枝大叶的,怎么能带领好班级?”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吸取教训,以后每次出门前都会仔细检查书包,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书本或作业。我也会养成整理书包的好习惯,这样可以避免匆忙收拾书包导致遗漏东西。同时,我还会制作一个备忘录,将每天需要完成的任务和携带的物品记录下来,并在出门前逐一核对,以确保万无一失。最后,我一定遵守老师的教诲,吾日三省吾身。。”时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在反讽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校门。
南宫信成看着时拈这副模样,觉得非常可爱,脸上没控制住,挂起一道微笑。
“你笑什么?”彭金眼神锐利,发现了端倪。
“我笑这位时同学,真是文采斐然。”南宫信成直接作答。
“哼,你们现在这批学生啊,真是难管的来。”饱经风霜的彭金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两人的话里有话,抱怨了一句。
南宫信成见彭金不再阻拦,也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时拈前面为了避免‘诡计多端’的年级主任彭金发现,特意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然后再沿着连廊走,穿过高三教学楼,然后来到宿舍区。这样绕路,正好赶上在落在之后拖着两个箱子的南宫信成。
“哟,真巧。”时拈想要拉回自己的箱子,“谢谢啦,帮我推了那么久。”
“没事,应该的。”南宫信成恋恋不舍地把箱子还给时拈。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宿舍整理了,待会儿还要去上晚自习呢。”
“好,那先拜拜啦,待会儿见。”
“拜拜。”
今天幸亏两人都机智,躲过了年级主任的一劫,之后不知道会有多多少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时拈来到教室的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已经到了。
滕伦伦上前和时拈打招呼着,“诶呀,我的时拈,你终于来了,你可真是卡点大师呀。”
“咋啦?我就是不想离开家里这个‘温柔乡’,来到冰凉凉的学校。”时拈哭诉着。
“说正事。”滕伦伦秒变表情,“我已经和那个程任军说过了,但他态度非常不好,而且拒绝交纳统一服装和道具的钱。”
“啊?为什么啊?”时拈有些疑惑,顺着滕伦伦的方向看去,窗户边最后排的那个座位空荡荡的,桌上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本书,书包被随意扔在了角落,“他周末都不把书包什么的带回家吗?”
“我听说啊,他周末也在学校。”滕伦伦靠近时拈耳边,小声说道。
“这样啊,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原因啊,就是不想回家呗。”滕伦伦吐槽道:“我刚提醒他的时候,他十分恶劣地回怼我为什么要在不经过他同意和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购买了衣服和风车。”
“哈?”时拈有点无语,“他自己没有朋友,又不加微信,即使这样,他怎么不在周四的班会上提出来呢?”
“估计是不好意思吧,就他没有手机,只能呆在学校。”滕伦伦刚刚受了点气,现在有点恼怒,“这个程任军肯定就是不肯付钱,所以才找这么多的借口。有必要吗?这么点钱,还要在那边抠抠搜搜、挑三拣四的,搞得是我欠他钱一样!”
“小声点。”时拈在嘴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才不怕别人听见,这种人不被讨厌才怪呢。”滕伦伦越说越生气。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不了我帮他垫付了。”时拈安慰着滕伦伦。
“凭什么?我们才不要为这种人花冤枉钱。”滕伦伦激动地否决了时拈要帮程任军付钱的提议。
“那要不去找许婉华?”时拈又给了个建议,“我们之后找一天时间去办公室和她讲。”
“行吧。”滕伦伦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道。
“消消气,消消气,不要为这种小人生气。”时拈见滕伦伦还未消气,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