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拈和南宫信成走到楼梯转角处时,正好瞟见巡逻的彭金正在11班门口张望着。两人赶紧闪在了楼梯间的墙壁背面,避免被突然回头的彭金侦查到。
“你先下楼吧,待会儿就要到你们这一层了。”时拈压声说道。
“那你怎么办?”
“我先去趟厕所,然后再像模像样地进教室就行了。”时拈计划着。
“可以,如果当面碰到他,估计得再像校门口那样解释一下了。”
“我没事的,你赶紧走吧。”时拈观察着局面,“他等会儿要从另外一个楼梯直接下楼到你们班那一块了,你待会儿不要和他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
“那我先走了啊,你小心。”眼见着彭金的步伐越来越向前迈进,南宫信成点点头。
“嗯嗯。”
南宫信成继续下楼,而时拈趁着彭金往前走时,溜到了厕所。像模像样地洗了个手,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班的方向走去了。
不巧,这时在楼梯口的彭金正好往后面一望,发现了时拈。
“这位同学,你怎么还在走廊上?”彭金朝着时拈的方向走过来,因为星期天的晚自习,各班是没有值班老师的,所以巡逻的老师格外认真严谨。
“老师,我刚肚子疼,去上厕所了。”时拈又假装擦了擦滞留在手上的水。
“下课20分钟不够你上的吗?你看看,现在都上课多久了!”彭金十分严肃地走近。
“我刚下课的时候也去了,只是刚刚又疼得不行,只能再去了一趟。”时拈很为难地看着年级主任。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对于上厕所这种事情,真的不好批判,万一真的是误会了同学,他这个年级主任也会受到嘲笑。所以彭金决定放过时拈一马,“下次注意。”
“好的,老师,您慢走。”时拈向彭金问好后,从后门进入了班级。
真是惊心动魄!时拈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平复着呼吸。后桌的滕伦伦拍了拍她的椅子,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来这么晚?”
时拈摇摇头,说道:“看烟花呢。”
“啧啧啧。”时拈听到后面传来迷之贼笑。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安静地自习,似乎并没有受到外面发生事情的影响。时拈也定下心来,拿起书开始学习。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回学习上才行啊……
打铃啦!
时拈主动邀请滕伦伦一起回宿舍,但是滕伦伦拒绝了,说要去再打听一些有关于程任军的事情。
时拈还是放她走了,警告她回宿舍赶紧给她‘汇报情况’。
依旧如此,时拈和南宫信成一同漫步在回寝室的道路上,路旁树荫下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线,给整个校园增添了一抹静谧与神秘的氛围。不知不觉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每天一同回宿舍似乎已成为一种默契,时拈对这种相处模式不再感到抵触,甚至开始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
他们谈笑着,聊着彼此身边发生的趣事。时拈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最近课堂上老师讲的有趣知识点,而南宫信成则分享了他参加活动的精彩瞬间。话题从学术到生活,从兴趣爱好到未来规划,无所不谈。
在这宁静的夜晚,时拈与南宫信成的对话如同一曲和谐的交响乐,奏响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目前的友谊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熠熠生辉,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回到宿舍,滕伦伦已经在了。一如既往,时拈等滕伦伦挂了电话,然后开始聊天。
“快说说,那个程任军是什么情况啊?”时拈开门见山地打探信息。
“我的八卦太过于冗长了,待会儿再说。你先说说你的吧,你和南宫信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滕伦伦回绝道,眼神十分嚣张。
“哼,也不瞒你了。”时拈看着滕伦伦这副表情,故弄玄虚道。
滕伦伦一下子好奇起来,“什么?什么?快和我说说。”
“朋友关系罢了。”
“欸,什么鬼啊。”滕伦伦有些扫兴,“真的假的?就没有其他的特殊关系吗?”
“emmmm...”时拈一只手抵着下巴,故作沉思,“邻居?”
“你们是邻居?你现在才知道吗?时拈,你个糊涂鬼!”滕伦伦真是惊呆了。
“我平时又不太出去,出门也直接从地下室走了,地面上很少经过的,不知道隔壁住了谁不是很正常嘛?”时拈解释道:“再说了,我也才刚刚搬来杭安啊。”
“好的吧。”滕伦伦点点头,颇有兴致,“那你怎么发现你们是邻居这个事情的?”
“我星期六那天下午在花园里浇花,然后他看到我了,就这样。”时拈实话实说道,也没有隐瞒什么。
“嚯嚯,那可真是太巧了,你们之后肯定还有很多机会接触哦~”滕伦伦调侃道:“还有其他瓜嘛?”
“你怎么总是想从我身上找瓜啊?像我这种光明正大、清正廉洁的人,怎么会有其他瓜呀。”时拈双手抱在胸前,不满道:“快说说,你那边的事儿。”
“行吧,我去问我朋友关于程任军的事情了。”
“如何?有得到什么有把柄的情报嘛?”时拈把头凑过去,好奇地问道。
“有的,我听说这个程任军的父母都在乡下务农。”滕伦伦复述着从朋友那边听来的消息。
“那他一个人在杭安嘛?”
“也不算是吧。”滕伦伦继续说道:“他还有个哥哥,他哥从乡下埋头苦读出来,来到杭安。为了工作稳定,所以考了个杭安的示范大学。原本以为生活会好起来,也为了让弟弟有更好的教育,所以他哥就把程任军也接到杭安来上学了。他弟弟也很努力上进,考到了我们花港中学来了。”
“那听起来还挺顺利,有什么后续吗?”
“对,就在这个暑假。”滕伦伦接着说道:“他哥哥从师范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一个杭安的初中任教。”
“嗯嗯,然后呢?”听到这里为止,好像没有太多问题,时拈估摸着‘大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