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程表上已经写的是我的名字了。”唐速无语道:“我昨天还特意翻看了下,也就是说许婉华早早地就修改了名字,直到开赛前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吐了。”时拈不知说什么。
“我就这么平白无故多了块牌子。”唐速心情十分复杂,“不会到时候许婉华还要我感谢她吧。”
“呃呃,这还真说不准。”
在唐速经历了四场不同的合影之后,三个人正要满载而归从离开操场中央离开时,发觉周围不知何时人多了起来,时拈瞟了一眼正在进行的跑步比赛。
曲为琴也盯着旁边的正要跑过来的人,“诶,这好像是我们年级的,这不是我们班的沈楚嘉嘛?”
唐速注意到了时拈寻找的目光,“这应该是第二组,南宫信成和我们班的陈诚都在第三组,我们正好可以到终点附近看看。”
“okay啊。”时拈倒也不遮遮掩掩。
今天还未见过南宫信成,时拈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期待。
“沈楚嘉和他谁厉害点啊,客观来说捏?”时拈边走边问着唐速。
“嗯……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啊!”唐速思索后,认真说道:“毕竟他们两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不过,如果非要比一比的话,我觉得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吧。”唐速挠了挠头,接着说道:“首先,从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来看,南宫信成确实非常出色。他不仅拥有超强的爆发力和速度,而且还具备了卓越的耐力和持久力,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优秀选手。而沈楚嘉则更注重技巧和策略方面,通过不断地学习和实践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说,在短距离项目中,南宫信成可能会占据优势;但在长距离项目中,沈楚嘉就有更多机会展现自己的实力了。当然啦,这些只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仅供参考哦。200米的话,虽然我没有看过两个人的交锋,但是感觉南宫信成会更占一点优势。唐速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
“嚯哈哈,唐速,你这分析的好专业的样子。”时拈把重点放在最后一句话上。
“哈哈哈哈哈,没有啦,我也只是乱讲一通的。”唐速摆摆手。
说话间,只听“嗖”、“嗖”几声,六名选手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终点方向疾驰而来。唐速预测的很准确,只见南宫信成一马当先,以绝对优势率先冲过终点线。几乎同一时间,沈楚嘉在他右边的右边,紧紧跟随其后,前后相差不到半个身位也冲过了终点。
时拈镇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南宫信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周围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但她却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的眼神充满了专注和坚定,仿佛要将南宫信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步都深深地刻入脑海。
“怎么了?”唐速见时拈仿佛顿住了一般,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时拈回过神来,“没事,走吧。”
“不上前庆祝一下?”
“这才是预赛呢?”时拈找了个借口。
时拈她们三个就站在终点线旁边,南宫信成又不瞎,早就在等待成绩被记录时发现了。裁判说明可以离开跑道后,南宫信成就往时拈这边走来。
唐速迅速拉着颇有意愿再待一会儿的曲为琴走了。
“在看我呢?”南宫信成倒也是大言不惭,旁边那么多裁判老师和同学,他也不在意,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啊,还不让看了?这么小气?”时拈也是不避讳,把问题又抛向南宫信成。
吃瓜群众们一个个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因为碍于旁边有老师,只能佯装忙碌的样子,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似的。幸好彭金没有在附近,不然真不知道这场误会要怎么收场呢!万一被他看到这一幕,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南宫信成则好像没有察觉到大众的变化,刚要说什么,时拈见状赶紧招呼他往操场外走去。
“嗯?怎么了?这么着急?”南宫信成赶紧追上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时拈走得更快了。
终于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时拈放慢了脚步,回头笑盈盈地看向南宫信成,“恭喜你呀,又是小组第一。”
“哼,这还差不多。”南宫信成也是很高兴,“就十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哈?”
“昨天晚上加今天早上都没见面,不想我吗?”南宫信成整理了下头发,再次强调了一遍。
“哦哦,是有点。”时拈也没有狡辩,“那又如何?这么多人都在看你呢!”
“你吃醋了?”南宫信成的脑回路就这样。
“没有啊。”时拈倒是真没有很在意多少人喜欢南宫信成,因为喜欢他和自己本质上没有任何牵扯和联系。
“也有很多人在偷偷看你。”南宫信成有点不爽地回复道。
“谁要看我呀?我和他们之前都不认识,现在也不一定认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认识。”
“那是你没有注意。”南宫信成用手指关节处敲了一下时拈的左肩膀。
“人家说不定只是正好往我这个方向看,在寻找什么人呢?”时拈不相信,“你观察太过于敏锐了,以为人家在看我,人生其实没有那么多观众的。”
“你不在意,我很在意。”南宫信成不同意,顺脚踢了下旁边泥土里冒出来的狗尾巴草。
“人狗尾巴草可没有惹你,别踢它们了。”
“你果然在意除了我外的所有人。”南宫信成更加委屈了,刚刚赢得小组第一的兴奋一分钟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呢!”时拈真是不懂了,过了一会儿,她梳理了下情绪,说道:“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还是恭喜你超越了我们班的沈楚嘉,拿到了小组第一。200米决赛是什么啊,加油。”
“下午五点,今天最后一个项目,记得来看哦。”南宫信成顺着时拈的话说道,自己之前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情绪很稳定的,不知道为什么和时拈相处了一个月下来,自己的心情总是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