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好像学习不到什么好技巧。”时拈思索着,终于说出口。
“哟,你俩在这里呀。”滕伦伦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闪现出来。
“你怎么才来?从4乘100米之后就消失了,一点也不关心我们班的团体项目。”时拈戳了戳滕伦伦的背,‘警告’道。
“诶呀,我就去看了个高三的4乘100米,你们就如此想我?”滕伦伦一边拉着姚添的手,一边轻轻拍了拍时拈的手臂,傲娇地说道:“你看,我现在不就来了嘛?”
“嚯哦,谈了恋爱到底是不一样,眼神中的光都亮眼了不少。”唐速化身无情的吐槽机器。
“哪有?”滕伦伦不同意道:“我眼里的光芒亮起,是遇见了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咳咳。”站在滕伦伦身后的姚添不自觉咳了一下,当然,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
“......”
“你俩怎么都不说话?”滕伦伦只要继续说话,气氛就不会尴尬。
“话都被你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哈哈哈哈。”时拈调侃着,“我们班待会儿是第二组的第五道,刚刚我们在观察第五道如何快速超越,挤到最里圈的。”
“哦哦这样。”滕伦伦也观摩起跑道上的局势来,“这感觉交接棒有很大概率出事故啊,而且万一接错成其他班的棒子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是的啊,这个比赛估计是团体项目中危险程度最高的了。”时拈也同样感叹着,“你们参加比赛的真的得注意安全。”
“还有一个什么所有人的脚绑在一起,然后一起前行的团体项目感觉更危险。”唐速一边观察着场上的交接棒,一边说道:“之前我听我田径队的朋友说她们上几届有人就因为那个项目,腿摔坏了,本来可以参加体考的,结果两年活生生的训练白费,只能走正常高考路线了。”
“啊?”滕伦伦很是惊讶。
旁边的姚添点点头,“是的,那个同学还是我们班的。”
“我去!真的假的?”
“是的,还有人磕坏了牙齿。”姚添摸了摸滕伦伦的脑袋,安慰着,“只要你不参加,就不会有危险。”
“那这种项目怎么不直接取缔啊?太危险了。”滕伦伦很不理解学校的行为。
“毕竟受伤的人占少数,而且之前也是恶意被其他班级的人给绊倒,所有人都摔了。”姚添解释道。
“这样啊。”滕伦伦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对时拈和唐速说道:“我们先去买瓶水,等会儿来看自个人班的比赛。”
“okay,okay,你们横穿跑道的时候小心一点啊。”时拈好心提醒。
“嗯嗯。”
赛程已经进行到后半段,六个班级之间的差距已经拉开很大了。滕伦伦和姚添好不容易找到弯道的一个空隙快速穿过,被吹着哨子的监督员疯狂警告。
“好险。”
“是的啊,早知道刚刚让她们别现在去,多危险。”唐速心惊肉跳了一下。
“诶,这不是南宫信成嘛?”唐速一直注意着交接棒的位置,南宫信成接过最后一棒,即将完成最后一圈,“7班这么快的嘛?”
“是不是最后一棒,袖子上都有个红色标识?”时拈一开始还奇怪唐速怎么快速认定南宫信成是最后一棒的。
“是的。”唐速点点头,“你看,现在第二个最后一棒也出发了,好像是高一9班的。”
“这个终点线是不是就是起跑线的位置?不是正常终点线那里?”
“对,所以旁边的人都得闪开。如果在南宫信成冲过终点,其他班的最后一棒还未接到棒,那就有点...”
“应该不会吧,毕竟400米了呢。”
“确实。”说话间,所有班级的最后一棒都已经开始出发,南宫信成则已经跑到最后一个弯道处,即将进入最后全力冲刺的几十米。
“4000米的进程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时拈唏嘘着,比了个‘power’的姿势,“果然团结起来,力量能那么强大。”
“这速度是真有点快,7班体育是真的好啊。”就连专业的唐速都忍不住夸赞。
“他们班有几个田径队的啊?”
“在我印象中,就一个女生,男生好像就两个,还是三个?”唐速苦思冥想着,“其实和我们班也差不多,再外加一个南宫信成吧,但也不是最多啊。”
“难道是他们班主任教导有方?”时拈说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不应该呀,估计他们班有些极具体育天赋的人都不选择参加体考,而是专心致志搞学习,比如南宫信成。”
“这倒是有可能。”时拈顿顿地点点头。
第一组的班级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比赛,等待着最后一棒的同学登记完成绩。一些班级的同学显得非常兴奋,估计是他们班的表现异常之好;而另一些班级则显得有些沮丧,懊恼着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你是不是快要去了?”时拈催促着,“估计下一组马上就要开始了。”
“嗯嗯。”
“我陪你去起跑线附近吧。”
两人往回走着,广播里正在播报提醒着第二组的班级集合:“高一8班第二道,高一4班第三道,高一5班第四道,高一11班第五道,高一1班第六道,高一6班第七道,请各班的第一棒选手抵达起跑线处领取你们的接力棒,其余同学退出场地,一律到操场草坪处等待。”
“加油。”
11班的其他九位同学已经在草坪旁根据‘出场顺序’排好队等待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已经被赶到了很远处的草坪上或者另一边的司令台底下,其中就包括时拈和南宫信成。
“好巧,看比赛呢。”时拈这次是主动打招呼道:“这位同学,你刚刚跑得这么快,我都快成你的小迷妹了。”
身旁的南宫信成刚要开口,没想到时拈自然地和自己搭话,感到十分高兴。简单的幸福,悄然而至。
“嘿嘿。”南宫信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居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