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人寒暄半天后告辞离去，易中海迫不及待地询问聋老太，此人是什么来头？

    聋老太也只是简单地回复他，这人是以前她儿子部队上的首长，她儿子为救这位首长而牺牲，所以这位首长一有时间就会来看望她。

    易中海还以为勾起了老太太的伤心事，于是对这个问题也避之不谈。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聋老太心里最清楚。

    聋老太的老家在关外，九一八事变那年全家逃难来到了关内。半路上由于匪患她和丈夫孩子走散，只有她一路乞讨来到了四九城。

    在这里她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又冻又饿昏倒在大街之上。正好有个拉车的窝脖路过，好心救下了她并将她带到自己的破草棚。

    这窝脖刚死了婆娘，有个儿子在几年前也跑出去当兵吃粮，一直都没有音讯。聋老太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委身于这个窝脖。虽说日子过得清贫，但也总算是有了一个家，不至于饿死冻死。

    也是为了方便，聋老太便顶了他刚死去婆娘的户籍，两人搭伙开始过日子。

    就这样平淡的生活过去了十七年，到了四八年四九城和平解放。这天家里找来了一伙军人！

    带头的首长说，他俩夫妻的儿子小陈以前是他的警卫员，在一场战斗中为了救他而牺牲。他知道小陈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小陈的父母理当以后由他来照顾。

    而此时的窝脖已经病入膏肓，听到这个消息后没几天人就去了。这位杨姓首长办完他的后事，望着孤寡无依的聋老太，再看看这四处漏风的草棚子。便将聋老太带去了刚成立的军管会。

    他告诉军管会，这位是他部队上的烈属，他不日就要带部队赴南方作战，希望军管会能够好好照顾。

    于是军管会给聋老太申请了五保户，还将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二间后罩房分给了聋老太，并为她办理了房契。

    她冒名顶替小陈亲生母亲这件事，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只要有心人去查，她肯定会露出马脚。所以，她对于这件事从不愿意过多去谈及。

    春节假期间，在聋老太的撮合之下，傻柱对易中海慢慢放下成见，两家又开始走动起来。

    这假期结束第一天上班，易中海喊上傻柱就走，根本就没去顾及自己的徒弟。见此情形贾东旭心里更加慌乱，连忙自己追了出去。

    “师父，您上班也不叫我一声。”贾东旭从后面追了上来，对易中海抱怨道。

    “你自己眼睛不好使？上班都要我天天去叫你？”易中海对他训斥了一句。

    易中海现在对这个徒弟是失望透顶！跟着自己学了四年的钳工，什么本事都没学会，倒是偷奸耍滑磨洋工学了个遍。

    和他差不多时间进厂的年轻人，现在哪一个人的技术都不是比他好？如果不是自己帮忙，他就连一级工都考不过。

    “我说贾东旭，你借我的钱都已经两个月了，说好一个月就还给我，怎么说话不算数？”傻柱见他又过来挤自己，便推了他一把开口就向他讨债。

    “上个月不是要准备过年嘛！我没考虑进去。下个月我肯定还，你再借十万给我，下个月我一起还你。”贾东旭见傻柱向他要账，不但是振振有词，还死皮赖脸又要来借钱。

    “怎么一回事？东旭我不管你在厂子里的一堆破事，但你不能坑自己四合院的邻居。你借了柱子多少钱？每月还一点，分期归还给他。”易中海拿出管事一大爷的权威，天平偏向傻柱一边。

    贾东旭慢慢落在了两人的身后，他用歹毒的眼神盯着两人的背影，自己一向对师父恭敬有加，没料想师父会像扔破烂似的，将自己扔在了一边。

    还钱？这从没有在他的考虑之中。自己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非但不还，自己还得想办法再从傻柱身上弄点钱。

    他从傻柱那边借来的二十万，除了自己用了点，剩下的给她媳妇扯布做了件外套。钱已经花了个精光！

    为了这件事，他妈贾张氏天天来和他闹，搅得他是心烦意乱。他看着年饭夜桌上的清水煮白菜，为此他第一次在他妈贾张氏面前发了狠，要收回贾张氏的管家权。既然你啥事都不干，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管。

    他每月给贾张氏三万元的养老钱，从下个月开始管事权就交给他媳妇秦淮茹。

    贾张氏还想着再闹！儿子直接让她把家里所有的钱全交出来。他父亲一辈子的积蓄，包括他工伤时厂里发的赔偿金，还有自己上班这四年所攒下的钱。

    贾张氏一下子蔫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老本，她只能同意放权给儿媳妇。

    就在这天半夜，贾东旭被尿憋醒，他穿了衣服出来，跑隔壁邻居的山墙下开始放水。他一边撒尿一边打量着寂静无声的中院。突然，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轻声回自己家，从贾张氏床头摸出个手电。。又出门从自家的窗台缝隙里，抽出一根半截的钢锯条。沿着中院的抄手游廊，蹑手蹑脚来到了傻柱正房门前。

    贾东旭蹲下身体，将半截钢锯条插入门缝，开始轻轻拨动里面的门栓。不一会儿，里面的门栓被拨开。他一只手抓住门环往上提，另一只手轻轻推开了门。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踮起脚尖进了傻柱家的堂屋，熟门熟路地来到里屋门前。伸手这一摸，心里是甚喜。傻柱里屋的门虚掩着，能省下他的一番手脚。

    贾东旭侧耳倾听里屋的动静，只听得里面传来轻微的打鼾声。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慢慢摸索着走了进去。从裤兜里掏出手电筒，用手捂着打开后，从手指缝里发出微弱的光。

    借着这一点光线，他已经看清了傻柱兄妹睡觉的位置。他直接伸手就去摸傻柱的枕头底下！他和傻柱从小长到大，早就知道傻柱的习惯。喜欢将零钱藏在枕头底下睡觉！

    不料，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捞着。他用手电筒照着，又去翻了傻柱屋里的几个抽屉，也还是一无所获。

    这傻小子将钱藏哪里去了？

    贾东旭还是不死心！他又去将傻柱睡觉脱在床上的衣裤，轻轻地拿了过来。他是翻遍傻柱所有的口袋，只在一个裤兜里翻出了六千五百元。

    玛德！这小子也长心眼了？

    贾东旭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也只能又轻轻退了出去。傻柱兄妹俩还睡在屋里，他不可能大费周章地满屋子去翻钱。

    今晚自己出手一次，就得了两包烟钱？玛德！等以后傻柱兄妹俩不在家时，自己找个机会再进屋将损失补回来。

    他轻轻将正房的门给带上，回自己西厢房先将手电放至原位，自己进里屋脱衣上炕睡觉。他这一系列的操作，也没惊动家里人。

    第二天一早傻柱苏醒过来，他手里拿着脸盆，打着哈欠正打算要去开屋门。却看见他昨晚拴好的屋门，此刻却是虚掩着。

    他冷不丁是激棱了一下，脑袋瓜子完全清醒了过来。昨天半夜有人撬了门栓上他家来了！

    他赶紧跑进里屋，先俯身去床底看他藏匿的钱财。东西都原好不动被粘在床板上！他刹那间就放心了不少。

    又到处翻看家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结果一番查看下来，自己裤兜里的六千五百元不见了！

    傻柱的脸阴沉了下来！他心里非常清楚，昨晚半夜是谁偷摸上他家来行窃。如果现在去找他，没有证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

    他得将这件事告诉一大爷去！自己以后还得加倍来提防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