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鲜艳欲滴,经墨北尘修长的手指拖着,更是耀眼夺目。
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他送给她玫瑰的画面,只可惜,次次都变成了失望,倒是没想到,如今分开了,反倒是过去的白日梦都成了真。
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和好笑。
桑宁的目光从玫瑰上挪开,看向走到路对面的马天路,看着他满身的颓然,转过头来,告诉墨北尘。
“余桃和马天路分手,不仅仅是因为异国恋没有保证,更是因为真正爱过,她不希望他为了他牺牲自己的梦想,可我们不一样。”
她叹息一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玫瑰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送的。
爱你的时候想拥有,是对你爱的渴望,可当爱成风,就连玫瑰也会黯然失色。
墨北尘手里的话慢慢垂下,“我不信。”
他不相信她会真正放下他,明明当初的她,分明爱他爱到了骨子里,那般之爱,即便是伤了心,也该有修复的机会。
有的事情,已经说过很多次,桑宁已经说累了,“墨北尘,你有钱有有颜,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可我只喜欢你。”
桑宁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了。”
说罢,转身离开。
走出一步,感觉到他脚步跟随着自己,回过头提醒,“不用接我下班。”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桑宁离开后,转身回到办公室。
余桃已经没事了,她们刚才已经约好,去看看林雨航的妈妈,从她出院接到家里,她还没去过。
——
墨北尘目送桑宁离开后,回到车上。
刚上车,于六便打来电话,“墨总,查到那对母女的消息了。”
墨北尘失落的眼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她们在哪儿?”
“宁安市孤儿院。”
墨北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孤儿院。
此时孤儿院领导已经下班,于六请了档案室人员来,等到墨北尘到了,便将人引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工作人员知道墨北尘的身份,开始汇报,“前几年,我们这儿的确有个叫金花的女人在这儿当护工,她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不过早就辞职了。”
墨北尘接过档案室人员递过来的资料,翻看着这个名叫金花的女人所有信息。
档案里,是女人的入职档案信息,二十多年的入职表,是一张手工表单,里面只写了女人的名字叫金花,身份证以及基本信息,其他信息已经泛黄,根本看不清了。
不过,家属信息里,丈夫的名字林风,的确和当年的司机是同一个名字。
放下资料,墨北尘看向档案人员,“她还有个女儿?”
“她是有个女儿,但她工作的时候,很少带孩子过来。”
看来,信息都对上了,这个叫金花的女人,的确就是他要找的那对母女。
“金花辞职后,去了哪儿?”墨北尘问。
档案室人员摇摇头,“不清楚,她这个人很少说话,和其他同事也不怎么聊天,离职的时候,也静悄悄的,谁都没打招呼,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竟然陷入了困境。
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可人已经走了。
于六看出墨北尘紧皱的眉心,“墨总,要不我再查查,她在这儿工作了这么多年,总会留下什么线索。”
话音落下,墨北尘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桑宁。
宁宁便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不知她是否知道这个叫金花的护工。
墨北尘如此一想,便离开孤儿院,去找桑宁。
他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和他一样,也在寻找这对母女的下落。
查到司机的老婆金花在孤儿院工作过活,武振风同样来到孤儿院。
他看到了墨北尘,看他离开,懊恼的拍了把方向盘。
该死,还真让他找到了。
墨北尘离开后,他迅速下了车,来到孤儿院。
档案室工作人员锁好门刚要离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
“刚才那两个人来干什么?”他问。
看着眼前带着戾气的男人,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拒绝回答。
武振风讥讽一笑,开口威胁,“下了班还能来查档案,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此话一出,工作人员有些怕了,“别,别啊,刚才墨先生就是来查一下我们的员工,没做什么。”
武振风听出端倪,“什么员工?”
金花本就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工作人员立刻告诉他,“他刚才看了我们一个叫金花的护工档案。”
听到金花这个名字,武振风一只眉毛瞬间提了起来。
林风的老婆。
墨北尘真是好样的,竟然查到了这里。
“他查了什么?”他问。
“什么都没有,金花三年前就辞职了,我们也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武振风听到这话,微微勾了勾唇,随后递给工作人员一张支票。
工作人员一时有些不明白。
“这是十万,他要是再来,查了什么,问了什么,都如实告诉我。”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
武振风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支票塞到他手里,并提醒他,“记着,收了我的钱,给我办事,否则,我会把你送到警局。”
离开孤儿院,武振风去了会所,他和司俊啸约好,一起商谈状告墨北尘违法收购的事情。
武振风等了好久,司俊啸姗姗来迟,一进门,他便开口,“武总,我查了,墨北尘收购星耀娱乐,都是合法的。”
他虽然讨厌墨北尘,但一码归一码,他不是那种捏造事实的人,是什么便是什么,这种诬陷扣屎盆子的事情,他不会做。
武振风听了司俊啸的话,眉眼抬起,眼眸冷了几分后,笑着拉着他坐下,知道这是个比较轴的人,避开这件事,笑着说,“俊啸,你还真是个干净的人,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感觉,他墨北尘能发展到今天,手里可不干净。”
说罢,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