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修唇角几不可查的勾起了抹弧度,稍纵即逝,并没有让人捕捉到。他黑沉沉的眸子满是蛊惑,“很想看?”
沈清瓷,“也没有……就是纯粹想欣赏下。”
乔砚修,“你觉得我信?”
“咳。”
沈清瓷咳嗽了下。
她看着男人,刚想质问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但是沈清瓷立刻就想到那天的浴室里,她放浪形骸的行为,就是他受伤时帮他洗澡,结果堂而皇之看和摸的行为……
底气有些不足。
但气势一定要足!
于是沈清瓷绯红着一张小脸,昂着脑袋说道,“就算我看你了又怎么样?目前你还是我老公,我又没看别人。”
乔砚修一本正经,“嗯,可以看。”
沈清瓷傻了。
她说的看,可不只是看脸啊。
他这句可以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乔砚修打包带来的一桶三鲜面,已经被沈清瓷吃了大半,她应该是已经吃饱了的。
乔砚修将保温桶放置在床头柜上。
他修长的大手抽了块湿纸巾,拿着就往沈清瓷嘴巴上擦。
沈清瓷立刻就要拿过来自己擦,“我自己可以。”
乔砚修却没给她。
“别动。”
他拿着湿纸巾落在她的唇瓣,如果照顾孩童般,很认真且细致的帮她擦个干净,还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有洁癖,自己要用的,总要干净些才行。”
沈清瓷一脸问号。
然后就看到男人帮她擦干净嘴巴后,那张俊朗的脸颊就凑近了过来,在她眼前一点点放大,他竟然亲吻住了她的唇……
这已经不是男人第一次亲吻她。
应该是第三次吧。
第一次的亲吻,是她帮男人看完眼睛之后,他突然就揽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拉坐在他的腿上。
他当时吻的温柔,霸道,并不熟练。那个时候还被沈清暖撞破,她还狠狠气了沈清暖一通,紧跟着就是沈清暖坠楼。
然后就是上一次亲吻,是因为两人吵架。男人将她压在床上,吻的急切,霸道,如潮涌般吞噬着她的呼吸和灵魂。
这一次他的亲吻很温柔,依旧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撬开她的唇舌,深深亲吻,一点点吞噬殆尽她肺部所有的氧气。
沈清瓷身子都软了。
她大脑缺氧厉害,一张绝美的小脸艳若桃花,眼眸中满是被人欺负的很了的波光粼粼。
乔砚修看着喜欢。
他修长的大手落在她的脸颊,染上情动的眸子看着她,“乖一点,既然已经结婚,就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沈清瓷拉开了些和男人的距离。
她深深的呼吸,等到缺氧的大脑终于又有了些神志和清醒,才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他,“那你喜欢我么?”
乔砚修,“重要么?”
在他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而且他挺喜欢她的这张小脸和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能够让他产生想要睡她的冲动。
她不是也很喜欢他的脸和身体么?
已经是夫妻,合法的睡,满足彼此的需要不好么?
沈清瓷却很认真的说道,“重要。”
她是颜控,是挺欣赏眼前男人的脸和身材,但是也只是欣赏。
虽然她对爱情没有过多想过什么,但最起码也要合眼缘,要彼此能够喜欢,否则一段婚姻应该长久不了的吧?
不能长久的婚姻,要来干嘛?
她不喜欢被人背叛,更不想要一段食之无味,和有着诸多麻烦的婚姻。还不如弃掉,她自己一个人过的风生水起不是挺好的么?
“四少,我们不合适。”
“还是按照以前说的,等我把你的眼睛彻底治好,我们离婚吧。”
乔砚修皱眉。
他没有说什么。
空气一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
然后乔砚修的手机响起,他出去接听电话,回来后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找李叔,或者跟护工说,或者打我电话。”
“哦。”
沈清瓷应着。
看到男人要走,又慌忙叫住他说道,“那个,如果没有啥太大的必要,门口那两个保镖能不能别让他们守着了?”
“我不习惯。”
“这样被人守着,好像我是啥罪犯一样,不舒服。”
苍狼那天参与截杀的人已经全部剿灭。
没有参与截杀,藏在暗处的那些人,目前也已经在捉拿之中,只能老老实实的藏着,应该没胆子敢来医院。
但是万一就来了呢?
乔砚修还让人守在外面,一是为了保护沈清瓷安全,再就是为了防止有‘闲’人来扰了沈清瓷养病期间的清静。
但她都这么说了,他就应了,“好。”
于是乔砚修离开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保镖也一起撤走了。
但保镖撤走是撤走了,却守在了暗处以防万一。
*
乔砚修很忙。
他不再残疾的事情曝光,那些老头子们一个个的等着他去见他们,想着要将他们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他。
所以沈清瓷受伤住院期间,除了她醒来这天傍晚,乔砚修出现,亲自买来食有味的三鲜面,还亲自喂食了她,后来就再没有出现过。
乔砚辰倒是跑的很勤快。
他本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早中晚,每天几趟往沈清瓷这里跑,下班时间更是各种待在病房里照顾着沈清瓷。
然后这天。
乔砚修过来医院。
他走到沈清瓷住着的病房外面,还没有推门,就听到里面乔砚辰和沈清瓷有说有笑的声音。
乔砚修皱眉。
他询问身后跟着的林风,“我二哥每天都来么?”
林风,“……”
他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如实回答的说道,“据守在暗处保护少奶奶的人说,二少爷确实每天都会过来照顾少奶奶。”
“而且……还来的很勤快。”
乔砚修冷笑了声。
他一把推开病房门,走进来的时候,让人很难忽视他黑沉沉的的脸色,和周身弥漫着的简直能将空气冻结的冰冷气息。
原本正说笑着的病房,顿时冷寂下来。
沈清瓷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乔砚修的气息更低了些,看着她,“怎么,我不能来?”
沈清瓷皱眉,总觉得这男人阴阳怪气的很。
她不和他一般见识,“不是说你不能来,就是好几天没见到你,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乔砚修继续阴阳怪气,“没想到我会来,才和二哥旁若无人的说笑的么?知道我来,就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