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然十指相扣,身后还跟着一只灵蝶伪装成的小狐狸。
“我看这里的祭典,好像和五仙城的圆月节,也没有什么不同?”兮若云凑近阿雪,低声说着,担心被周围人听了去。
“当然不同,这里连猜谜小游戏都没有,一会还要去锋塔,看最后的献祭。”阿雪回道。
兮若云心里疑惑,锋塔应该就是之前琉影带自己看初雪的位置吧。她又问道:“献祭是什么意思?真的会死人吗?”
阿雪笑了笑,小犬牙微闪着:“就是把人从锋塔顶扔下去,就像青丘之主被众人制裁一般,当然这只是演示而已,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妖族也不是都喜欢吃人的。”
兮若云好奇问道:“青丘之主当初真的屠光了青丘族人,又背叛了妖族?”
阿雪想了想,回答:“不知道,我又不是青丘族人,我还期望能有青丘这么强的能力,就算现在真的有青丘族人存活在世间,之所以没有把真相公之于众,一定有什么更加黑暗的东西捂住了他们的嘴巴,又或者,青丘之主背叛族人就是事实。”
兮若云沉思片刻,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自己在心中慢慢盘算着。
假设青丘之主还存活在世间,凝婳石真正的碎片一定还在他的手上,而根据蓝发男子梦中指引,灵蝶瑶深是关键线索,她的两个人格身上,又藏了什么秘密……
她将视线定格在瑶深身上许久。
“喂,你盯着我干嘛,让我心里发毛。”瑶深说着,一边嘴角掩饰不住的嫌弃。
兮若云收回自己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看你可爱。”
“你都没见过我面具下的模样,就说我这副样子可爱,肤浅。”瑶深又咂咂嘴。
“我还没见过你的样子?不过就是原本的模样戴了个面具罢了。”这时兮若云心里忍不住手欠就要上去摘下她的面具,却被阿雪一把扯了过来。
“你是真的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狐族的面具是不能轻易摘下来的。”
听到阿雪的提醒,她看向四周,刚才路上偶尔也有一两只狐族,脸上也戴着面具,也有一个例外。
她指着远处的那位狐族青年,对他小声问道:“那个人呢?他不也是狐族,怎么不用戴面具?”
“……”阿雪一脸无语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对她说着:“狐族的传统就是,当面具被摘下来那一刻,双目对望,被异性看去了面容,今后就永远就只能爱那一人,也就许了一生,这也是一个诅咒吧,如果被什么奇怪的人看去了,不就不能与自己真正相爱的人厮守了吗?”
“哈哈,不过我那次被打掉了面具,到最后也没什么感觉,看谁都是一样的,可能这就是危言耸听,什么传说罢了,为了让狐族变得忠诚。”
“所以你不能随便摘人面具,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这么小,别人会以为你要强占小孩啊。”
兮若云心中一惊,回想起阿雪变成三尾的那天,当时,阿雪从巨型妖狐变成人时并没有戴面具,周围没有其他人,而兮若云就这么恰好成为了第一个看到阿雪真实面容的人。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她可能已经耽误了阿雪一辈子。
而且,似乎阿雪对他的面容早就被暴露这件事毫不知情......
想到这里,兮若云感到一阵尴尬,不由自主地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现它竟然微微发烫。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雪那天的模样,那个身影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底。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阿雪并不知道兮若云内心的波澜起伏,他依然拉着兮若云的手,以为兮若云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
于是,笑着安慰道:“好了,你就当是传言,不要在意,我们先去看看献祭仪式吧。”
说完,两人一同来到了锋塔前。
此时,锋塔前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妖族子民,他们都期待着献祭仪式的开始。
台上的人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着,气氛显得庄重而严肃。
兮若云紧紧握着阿雪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她不禁为即将到来的献祭仪式感到担忧。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各位妖族子民们,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祭典日,也是我们妖族最为神圣的时刻,在这里,我们将共同见证妖族的叛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随着话音落下,全场一片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祭典的司仪身上。
司仪开始从人群中挑选着幸运儿,他们将有机会参与献祭仪式。
许多人都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希望能够成为这个幸运的一员。
然而,兮若云却感到一丝不安,她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幸运儿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这是在挑选什么幸运儿呢?”兮若云问道。
阿雪感受到兮若云身上的紧张,还没开口,瑶深在一旁反而先回话:“选祭品,从锋塔上被扔下的那个人,会被赋予妖族的好气运。”
兮若云:真够怪的,这么高下来,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当蹦极都嫌过于刺激。
司仪拿着手中的权杖,开始默念着口诀,随后权杖上发出光芒,直指兮若云的方向。
众人纷纷朝她看过来,开始议论着……
“哇,今年的祭品就是她么?这也太好运了吧。”
“怎么又没选中我,真是可惜。”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她身上没有什么妖力的气息。”
“肯定是旁边赤狐的妻子啊,你没看到他们手相扣的这么紧,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戴着面具遮挡面容,真是忠诚。”
“噢噢,对啊,原来是这样,他们一家三口看着真是和谐。”
“……”
兮若云完全没听周围的议论,她正在想着怎么逃脱这个“幸运”。
阿雪听到了众人的猜测,脸颊微红,却没有松开手。
“她不是妖族,不适合这个祭典,闹出人命可不好了。”阿雪上前一步替她解围。
司仪手中的光在他上前时,指到了他的身上。
阿雪低头看着这道光落在自己身上,心生一记:“既然光也能落在我身上,那就是证明我也有这个好运,那不如我替她去,可行?”
人们都以为不会答应这个荒谬的条件,毕竟以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先例。
而司仪却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