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经过刚才那一遭。
此刻罗莽有些怀疑自己所身处的状态。
“难懂又是幻觉？”罗莽忍不住自我怀疑道。
“你在想什么？”
第一苍穹第一次好奇罗莽的思绪。
并且此时祂开口，不见刚才的急躁和的兴奋，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似乎相比起之前极容易情绪化的祂而言，此时则才是第一苍穹作为不止存活了多少年的存在的真实面貌。
若非如此，当初遭到【天神组】引爆弑神者战甲而重伤的第一苍穹，也不会有耐心一直等待机会到第七宇宙的毁灭和第八宇宙的形成。
如果没有「宿命」的影响，恐怕第一苍穹的蛰伏已然获得回报。
初生的永恒绝不是祂的对手，哪怕当时第一苍穹本就是重伤之身。
第一苍穹的思维模式，不能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模式去理解。
罗莽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来到这里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试探。
故事永远是故事，当一个活生生的至高神出现在面前，罗莽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冲上去？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第一苍穹，罗莽上前两步，两人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
“创造、毁灭、精神、时间、能量、现实、纬度，还有……”
罗莽抬起全腥暗刃的三刃尖，轻轻从第一苍穹的身躯上划过。
但是不出所料的，三刃尖自然而然地从祂身侧划过，哪怕罗莽本就瞄准的是祂的喉咙。
一如刚才的奇异感觉，从前从来都不曾感知到过。
从外人的视角看来，是罗莽故意从第一苍穹实体身躯的身侧划过。
但是就罗莽的感知看来，刚才就像是有某种浑圆，但是却有完全透明无法看见的东西，将这一次攻击推挤到了一旁。
看着三刃尖，罗莽唇齿微张，口中轻吐。
“还有……因果。”
没错，因果。
第一苍穹改变了前后因果关系。
进攻是因，攻击偏移是果。
本来在罗莽的控制下，应该精准命中第一苍穹的攻击，却不由自主的自动避开，或者说攻击无法产生预料的效果。
而反过来。
第一苍穹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手段，令自己的攻击必定命中罗莽？
“看来你的能力并没有想象中被封印的那么彻底。”
“我应该说不愧是曾经唯一的宇宙化身么？尽管实力百不存一，却依旧如此强大。”
罗莽收回全腥暗刃，对着第一苍穹微微颔首。
他从来都没有低估第一苍穹的强大，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寻找第一苍穹的弱点。
可是当第一个故事讲完后，罗莽才发现与其寻找弱点，倒不如给祂制造一个弱点。
于是第二个故事版本应运而生。
罗莽并没有亲眼见证，只是根据故事里出现的不合理处现场编造。
“强大么……呵。”第一苍穹化身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指了指上方。
“人类的上方，是天空，是宇宙。所以人类迫切希望征服天空、宇宙。”
“在天空中遨游，在宇宙中探索，直到证明自己就是唯一，证明的宇宙的中心就是蓝星。”
“可是他们的认知并不允许他们想到更多，谁能知道，宇宙的更上层其实还有其他？”
“所以宇宙也开始变得迫切，想要征服头顶的其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唯一。”
听见的第一苍穹的话，罗莽眉头甚至都忍不住挑了挑。
以他的视角，说是某种全知也不为过，自然知道第一苍穹口中隐射的是谁。
还要在第一苍穹，这个初始宇宙上面的还能是谁？
自然是说那超脱在漫威宇宙之外的存在的，祂们可以出现在宇宙之中，但本就不在宇宙之中。
可是……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会不会下一秒最上层就出现直接将两人一起抹杀掉？
不过思索间，罗莽却又好像明白了第一苍穹这话的意思。
诧异的与第一苍穹对视，罗莽恍然道。
“所以‘故事’始终只是‘故事’，就像是隐藏在‘第一版本’下的‘第二版本’。”
“你知道自己并非唯一强大的那一个，所以你从始至终创造【天神】，都不只是为了缓解孤独，而是想要从它们身上找到超越最上层的办法？”
这话一出，罗莽自己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如果说苍穹作为当初的唯一宇宙，那么在这唯一宇宙之上，也就是存在于漫威宇宙之外的，唯有两个……人？
不，不应该这么确信的划分范畴。
其中一个或许可以说是人，至于另外一个……恐怕就只能用‘概念’二字来描述了。
第一苍穹厉害吧？生命法庭够强大了吧？
可是这两位在那两位面前，根本说是属于蝼蚁的存在也不为过。
眼前第一苍穹竟然说祂曾经有想要超越那两位的想法……
罗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第一苍穹是自信，还是愚蠢了。
第一苍穹沉默着点点头，这似乎是祂无数宇宙纪元以来的常态，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趁着‘我’与他们纠缠，礼尚往来，我会为讲述故事的第三个版本。”
第一苍穹话音刚出，其实罗莽就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毕竟从刚才第一苍穹给出的‘故事开头’可看，故事重要的发展逻辑会发生变化，但是整体却不会相差太多。
打起精神，第一苍穹的声音仿佛是从宇宙开辟的那一瞬间传来。
“我出现的那一天，虚无终于被宇宙所替代。”
“这里多了一些东西，最上层的祂们自然不会发现不了。”
“只是祂们没有注意到，祂们看向宇宙的同时，宇宙也在看祂们。”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却依旧将祂们深深印刻到了意识间，难以忘却。”
“耐心似乎是我最大的优点，至少当初的我认为，时间并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终究在的漫长的等待之后，在祂们的好奇心从我身上离开之后，我创造了宇宙里的第一个生命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天神】。”
罗莽闻言心头狂跳。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但是亲耳听到第一苍穹这样说，罗莽还是忍不住肾上腺素飙升。
这是漫威宇宙的本质与起源。
一切的真相，正在被罗莽，他这个同样来自宇宙之外的人类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