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回到公司顶层办公室后,白懿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休息室准备冲个澡,却被宁约晨拦下。
“我先洗,洗完正好午睡。”
对此,白懿也没有任何异议,等她洗好出来后,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进入卫生间冲澡。
半个小时后,她裹着浴巾走出来,就看到床上已经进入熟睡状态的人,放慢脚步走过去。
她眸光柔软的看着睡姿略微不雅,但睡得格外香甜的人,良久之后,不禁倾身吻上去。
宁约晨就是在这样温柔的窒息中醒来的,在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中后,她生气的推开身上的人,还有些朦胧的双眼染上怒意:“干嘛,我刚睡着。”
知道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过了,白懿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
“我都被你弄醒了,还怎么继续睡,要不你直接把我打晕过去?!”宁约晨语气不悦。
知道自己理亏,又见她这么生气,白懿也不敢再说什么,几秒的沉默后,她发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就这么上下打量着。
不禁笑着问:“看什么呢?”
宁约晨兴致缺缺回了一句:“又没什么好看的,你就算不裹着浴巾也不吃亏呀。”
她这赤裸裸的讽刺顿时让白懿黑了脸,低头看了下平坦的某处,脸色更加难看,而后一言不发的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宁约晨看着毫不避讳的人,目光在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停留片刻,视线下移,纯粹以女生的角度开始欣赏那双笔直修长,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力量美的大长腿。
别说,这身材真的很完美,若说肤白貌美也分等级的话,那白懿一定是最顶尖的那种,这点的确是毋庸置疑。
白懿此时心情一片阴霾,根本就不知道身后的人在盯着自己看,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换好职业装后就直接离开了。
宁约晨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小声吐槽一句玻璃心,然后蒙上夏凉被继续睡觉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宁约晨打着哈欠起身,就这么发呆了好一会后,才下床走出去。
她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最前方办公区正伏案工作的人,问:“你忙好了吗?是不是该出发了。”
白懿抬头看向她:“差不多了,你现在要换衣服吗?”
宁约晨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便点点头:“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不急。”
宁约晨返回屋内,从衣柜中挑了件比较日常的休闲装,又帮白懿挑了件淡紫色长裙。
她真想不通这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穿职业装,老气横秋的,那浑身的上位者气场更是能吓死人。
等两人都换好衣服后,宁约晨看着坐在化妆桌前准备上妆的人,忙走过去:“我帮你化,我化妆技术可好了。”
白懿眼里浮现出期待的神色:“好,我相信你。”
宁约晨仔细打量着她身上设计简单,却完美凸显优雅华贵气质的A字型淡紫色长裙。
想了想,说:“你皮肤保养的很好,五官又精致冷艳,我稍微帮你润色一下就可以了。”
白懿眼尾上挑,轻瞟她一眼:“我皮肤天生就好。”
“既然这么自信,那你干嘛经常跑美容院?”
被她这么毫不留情的揭穿,白懿依旧神情自若:“我每天那么辛苦的挣钱,当然是要投资在自己身上了,不然等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我自己却落了个人脸珠黄,年老色衰的境地,多亏。”
宁约晨被她这种逻辑给打败,噗嗤一笑:“这不是你家的公司吗?就算你百年之后,入了棺材,那也是为家族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功臣。你的子子孙孙每年清明节都要去你墓地上拜上一拜,然后再求你保佑家族继续繁荣昌盛,这么一说,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白懿幽幽瞥她一眼:“按照你这个逻辑,其实在我百年之后,白家发展是继续昌盛还是逐渐衰落,都和我没关系。我这么的拼命不单单是为了白家,更多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喜欢手握权势的感觉,所以我只享受我的人生。至于白家后代过得怎么样,更不是我关心的。”
宁约晨将她这番话琢磨了一下,觉得确实有道理,人活几十年本就够辛苦了,如果还要将家族的未来荣辱都承担在自己身上,的确是容易猝死。
可是又能有几个人活成白懿这种无牵无挂,又能将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做到极致的呢?
不过也难怪这人从小就是六亲不认的性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半小时后,白懿看着镜子中眉目如画,容颜淡雅的女人,忽而觉得有些陌生,这么柔美又俏媚的女人真是自己吗?
宁约晨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这抹惊叹,颇为骄傲地问:“怎么样?我技术不错吧?”
“很好,简直堪称换脸。”
“那是,我可是专门学习并研究过化妆技术的,以后可以聘请我当你的造型师,保证一条龙服务直接送你出道,不过我的要求的工资可是很高的。”
白懿轻笑:“如果我聘请你当我的造型师,那你会随叫随到吗?”
“这个做不到,毕竟我现在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白懿唇角上扬:“不过你是我女朋友,干什么都谈钱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宁约晨瞪她一眼:“怎么?想以女朋友的名义压榨我的个人劳动力啊,我可没那么傻。”
“那每次出去约会的时候,你帮我化妆可以吗?这个应该算是情侣之间的正常付出。”
“那你回报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宁约晨凝眉思索了一会,回答:“我想要你脾气好一点,凡事多跟我沟通,而不是动不动就黑脸发脾气,或者像在E国那样寻死觅活的。你这身价太贵,我真的赔不起。”
白懿被她逗笑:“原来你担心的不是我。”
“要不你把你的身价降一降,这样或许我就能关心你了?”
“这个有点难办,毕竟我的成就和社会地位就摆在这里了,不会自降身价的,你可以要求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