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将宋府所有人都集中在她院子周围,陈墨的小院由于距离过远被舍弃了。
作为夫妻,自然而然的陈墨搬到了宋芷的院子里。
宋芷的院子有书房,茶室,杂物房以及秋菊和夏竹住的房间。
书房被分给了云药师,原本秋菊和夏竹一人一间屋子,现在腾出来一间让给了罗家父女居住。
明月也被分给了秋菊夏竹,她们三人合住一间房。
杂物房住着宋管家,茶室变成了临时开会吃饭的地方。
所以,陈墨住进了宋芷的卧房。
此时,陈墨正蹲在床脚将一张驱邪符悄悄扔到床底。
他是趁着宋芷和云药师出去巡逻,假装肚子痛没去,回到卧室扔符。
还好是今日才搬家来宋芷的院子,要是昨日就搬他还画不了符。
饶是昨天他也是偷偷摸摸的画,时而分神留意外面的动静。
因此,一沓符纸只得符三十二张,其中驱邪符十七张,静心符三张,火球符五张,金刚符三张,敛息符两张,风刀符两张。
幸而他现在是中级制符师,对于初级符篆的理解已经精通,画起来不费什么力气,要不然以昨天那种情况,他可能只能得十几张成品符篆。
将符篆扔到床底,陈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在宋芷的院子里可不比他院子里自由,刷熟练度是别想了,院子里到处都是人。
练习血神图络也不行,进入冥想他对于外界的感应直线降低,宋芷等会回来他都不知道。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背着手,走出了卧室,想在院子里散散步,等宋芷回来。
来到院子里,陈墨看见罗青瑶正在练剑,拿着的正是他用来烤蛇肉的青锋剑。
罗青瑶动作轻柔,一招一式间如行云流水,剑刃在空气中划过,带起片片落叶。
陈墨看在眼里,流出一些轻微的不屑,心中暗自想到:“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经打。”
他确信自己能避开罗青瑶的剑招,一招便能将她制服。
罗青瑶也知道现在身处的情形,因此在伺候完罗长庚吃晚膳以后她就来院子里练习剑法。
陈墨的出现一开始并没有引起的她的注意,直到陈墨眼里流露出轻轻的不屑。
她突地变招,长剑上撩,一股落叶夹杂着灰尘扑向陈墨脸上。
“哼,一个弱书生还不屑!”她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将剑背在身后,快步走至陈墨面前歉意的道:“你没事吧?刚才练的太投入一下子没收住,抱歉啊。”
陈墨其实能躲开的,甚至能运起风云劲将落叶给她打回去。
但关键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装作反应不及被树叶灰尘扑了一身的错愕。
此时,他心里再次想起一句经典“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她戏弄了你一番,你还要和她客客气气。
“没事没事,一点灰尘而已。”陈墨假装不在乎的拍着身上的尘土树叶。
他心中默念:“我是前辈高人.....我是前辈高人,不和她计较。”
罗青瑶又客气了几句,继续练习剑法。
陈墨则转身回了宋芷卧室,他哪还敢呆在那,说不定再给他来一剑尘土。
卧室里,陈墨坐在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见桌子上有一本书,想着反正也无聊,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书名《红花辞》,讲述了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的故事。
陈墨才看了几页,就远远听见宋芷回了院子。
他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看着手中的画本。
宋芷停在院子里,和正在练剑的罗青瑶寒暄了几句后便径直朝着卧室而来。
陈墨有些紧张,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近距离的和宋芷相处,虽然是夫妻,但其实可以算作是陌生的朋友。
吱呀一声,门扉轻启,夏竹与秋菊分列两侧,随后,宋芷款步而入,她的步伐轻盈,边走边以温柔的嗓音询问:“夫君,可还住的习惯?”
秋菊紧跟在宋芷身后,面无表情,她娴熟地接过宋芷的斗篷,轻轻挂于一旁的衣架上,
陈墨故作淡定的道:“还不错,娘子的房间清雅整洁。”
宋芷闻言,唇边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淡淡的说道:“夫君满意便好,我还担心你会觉得过于素净。”
她缓缓落座于陈墨对面,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好奇与惊喜:“夫君也喜好《红花辞》?”
“刚才无聊,见放在桌上,便拿起来瞧一瞧。”陈墨回应道。
此时,秋菊走上前恭敬提醒道:“小姐,该沐浴了。”
宋芷闻言,俏脸微红,询问道:“相公可有沐浴?”。
“你先洗吧,我等会再洗。”陈墨双腿并拢,努力的扔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这情景这氛围,让他不由的想起一些电影里面的共同沐浴的场景,心情躁动,饶是以他养脏期对脏腑强大的掌控也难以消除。
宋芷闻言也不推脱,说了句:“那妾身便先行沐浴了。”言罢,她起身,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步入了内室。
陈墨低下头,忍住不去看宋芷的背影,他怕一看就想入非非。
这时,明月也进了屋,站在夏竹旁边,等候吩咐。
刚才陈墨在屋里扔符的时候让明月自己出去玩,明月见宋芷回来了便知道姑爷应该是办完事了,所以她也进屋了。
大约两刻钟以后,陈墨才听见内室再次响起嘻嘻索索的声音,他知道这是宋芷在穿衣整理,应该是洗完澡了。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宋芷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的发丝还挂着水珠,几缕湿漉漉的青丝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的肌肤在沐浴后更显细腻,仿佛初雪般洁白无瑕,透着淡淡的粉润,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一袭淡雅的罗裙轻轻披在她的身上,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风中轻轻摆动的柳枝,既轻盈又柔美。
陈墨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下意识的说道:“好美!”
室内落针可闻,陈墨的话清晰的传入了宋芷的耳中。
她本就微红的小脸微微发烫,款步走到陈墨前面坐下轻声说道:“夫君可以沐浴了,我已命人换好了热水。”
陈墨回过神来,回了个好字,逃也似的去了内室,明月捂着小嘴,忍住笑意跟着陈墨进了内室。
刚才陈墨一脸的猪哥像,她们都看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