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大风吹起地上的雪,也到关门的时候了,王凤出去锁门,随之就看到了一个女孩躺在自己店门口。
“这是谁?”她走出去。
桑晴满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
而贺承墨抽着烟骂了句:“抓还抓错了,还是冒牌货!”他烦躁的说道。
王凤以前是傅镇龙的秘书,自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的心里根本没多少波澜,而是说道:“先生,把尸体抛在我店面门口就不太好了吧。”
她看向贺承墨,看清后,瞬间傻了眼:“贺承墨!”
贺承墨扭头看向她,拿出手枪指着她,开了好几枪,王凤是练过的,几招就躲了过去。
她再回头时,贺承墨已经离开了。
“可恶……”王凤回到酒馆,赶紧给傅镇龙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这时她的手下问道:“凤姐,门口这人还有气,用不用把她扶进来?”
王凤说道:“扶进来。”
“好。”
桑晴躺在了沙发上,王凤看到她的左小腿中了一枪,便拿镊子将那枚子弹取了出来。
“额……”桑晴疼的意识薄弱。
王凤给她的伤口消了消毒,包扎好。
王凤注意到桑晴的模样,顿时知道为什么傅九龙当时会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再加上刚才贺承墨说的冒牌货,估计这人是和何雪长得很像。
她拿出药剂,打在了桑晴的脖子上,这个药剂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桑晴睁开眼看着王凤:“你…你是谁……”
王凤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桑晴。”桑晴就这样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王凤。
一听她姓桑,王凤回忆着:“你是桑敏的孩子?”
桑晴听后瞬间害怕了,她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王凤拿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厉声道:“说实话,我当杀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桑晴只能说实话了:“是的,我的母亲是桑敏……”
王凤看着她,说道:“你虽然和何雪有点亲戚关系,但也不至于这么像吧,你整过容?”她的洞察和逻辑能力是很敏锐的。
桑晴点头:“是的……”
“因为什么整容?”
“因为钱,我想争一份家产……”
听罢,王凤只觉得她很愚蠢,贺氏的家产哪有这么好争,他们自己家族的人,丢了命都不一定能争到。
更何况桑晴这个外人。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手下去将门锁打开。
傅镇龙和傅九龙立刻闯了进来。
他们看到沙发上的桑晴,都觉得是意料之内。
桑晴看到傅镇龙就像是看到阎王爷,立刻装傻。
傅镇龙讽笑道:“别他妈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装傻充愣,我只不过是为了迎合何雪罢了。”
王凤将桌上的金手表还给了傅九龙。
傅九龙心不在焉的戴上后,问道:“贺承墨呢?”
王凤回道:“走了,我当时没有枪,如果有枪就好了。”
这哥俩也知道都是冲着贺悠悠名下的百分之五家产来的,傅镇龙看向王凤,笑着说道:“感谢凤姐了,帮我抓到这么个好诱饵。”
“别恶心人,你就想着去找你老婆吗?”王凤从他口袋里拿出烟盒,拿了一支烟抽。
“当然,我必须得去找。”傅镇龙看向桑晴:“想活命就继续给我装傻子,好好装,知道了吗?”
桑晴不想死,只能点头答应。
她算是得罪了傅氏,又得罪了贺氏,霖氏,莫氏。
——
几天过去,何雪彻夜难眠,她将霖莫的骨灰盒放在了卧室里,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解决了傅镇龙,给霖莫报仇。
她看着手里的手枪,双眼婆娑。
“霖莫,你在那好吗…是不是没有这么累了……”何雪自言自语着。
贺枭将毯子给她:“你多少睡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垮的,霖莫可不想看你这样。”
何雪捂着眼睛:“可我睡不着,我一闭眼脑海里全是霖莫死在我怀里的画面,我快疯了。”
贺枭将安眠药放在桌上:“吃一粒吧,好好睡一觉。”
“好吧……”
何雪吃药之前,问道:“抓到他们了吗?”
“没有,他们的行踪很难查到,我们尽力。”
“嗯……”何雪吃完安眠药就躺在了沙发上,她睡觉时,依旧是梦到了那个很暗的小巷子,她无助的看着周围,随之一个人把她捡走了。
何雪睡了很久,一觉睡到了次日的中午。
她起来后,昏昏沉沉的走到卧室。
“霖莫午好,抱歉,我睡得太熟了……”何雪走到霖莫的骨灰盒前,她看着上面的黑白照片,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她在卧室里和霖莫的骨灰待了很久。
直到贺枭跑过来说道:“表嫂,我们抓到傅镇龙了。”
此话一出,何雪立刻站了起来,她都没想到这么快:“真的?现在他在哪?”
“地下室。”
何雪立刻擦了擦眼泪,踩着高跟鞋快步去了大厅的负一楼,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强壮的男人蒙着头跪在地上。
她将男人头上的麻袋拿开:“傅九龙?”
竟然是傅九龙!
傅镇龙呢?
傅九龙虽然被抓,但脸上是一点伤也没有,只是衣服上有些灰尘。
“哟,这次认清楚了?”傅九龙毫不慌张的调侃。
何雪扭头问贺枭:“他不是傅镇龙,是傅九龙,傅镇龙呢?”
贺枭回道:“我们还在继续找。”
“好吧,抓到他一个,就不愁第二个了。”何雪松了口气。
傅九龙慢慢挪过去,打量着何雪的酒红色睡裙,笑着说道:“这好看啊,如果高跟鞋是红色的就更好了。”
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调侃人。
何雪听后,心里一阵怒火,就算不是傅九龙开的枪,但他和傅镇龙长得同样的一张脸,看着还是生气。
“闭嘴!”何雪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
傅九龙的鼻子被踢流血了,他低头忍痛的吼了一声:“妈的…呵,有钱就是有底气了,贺悠悠。”
他好似带着哭腔道:“你可别对我下死手…我害怕,呵呵呵……”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