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在家里看着那条金链子和金手表,默默观察。
金链子上刻着一个酷似龙头的F字母,而金手表的时针是蛇尾的形状。
“好熟悉,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为什么……”
她总是随身带着,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霖若寒和莫禹卿都先回国处理家事,再过来陪她一起住。
这几天何雪能清静点了。
中午何雪睡午觉时,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
“别走……”
睡梦中,何雪站在冰天雪地中,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往深林里走。
“回来…阿龙…啊!”
何雪从梦中惊醒过来,睡衣都被汗水浸湿了,她摸了摸眼角,眼角已经湿润了:“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清你的脸……”
何雪坐在床上许久才平复好心情,她下床去阳台上收衣服,却发现少了几件内衣和几条内裤。
“诶?怎么少了几件内衣?”她蹲下身去找,以为是夹子松了。
但找了半天也没有。
“阳台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啊,怎么会丢,不会是被人偷了吧……”说着,何雪就将阳台上锁了。
她将衣服叠好,又把没收拾完的行李箱打开,随后翻到了一个口水巾和一个奶瓶。
“这个口水巾的大小不像是给小宝宝的……”何雪又看了看另一个粉色的奶瓶:“这毫升量也不像是给小宝宝用的。”
可大脑里就是觉得很熟悉,便收了起来。
一个月过去,天逐渐冷了,开始下雪。
何雪给三个宝宝都织了围巾,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上全托了。
她心里还有点不舍。
何雪带着他们下楼,等校车。
校车来后:“宝宝们再见,妈咪等你们放假回家。”
柚柚亲了亲何雪的脸颊:“妈咪再见。”
宇宇和舟舟也抱了抱何雪:“妈咪再见,照顾好自己。”
目送校车离开后,何雪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小区,她坐电梯上楼,刚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时,就看到了地上有几颗烟头:“这是谁丢的?真没素质。”
她蹲下身用卫生纸捏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没了宝宝的陪伴,何雪觉得寂寞了许多,但外面还在下雪,去父母家还有点麻烦。
便给霖若寒打了电话:“若寒,你到哪里了?”
【还在德国,最近家族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一时之间抽不开身,抱歉。】霖若寒回道:【老婆,我给你买了很多钻石和奢侈品,还有几条裙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别破费了。”何雪说道。
【我们是夫妻,别这么客气,多穿点衣服注意保暖,我爱你。】
“嗯,你早点回来。”
何雪挂掉电话就看电视了。
晚上因为没胃口就没吃饭,追了追剧,就去了卧室睡觉。
可半夜,何雪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微弱的开门声,她睁开一只眼,看向卧室门口:“是若寒吗……”
这时卧室门开了一条门缝。
“……若寒?是你…吗……”
她还没问完,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晕倒在了床上。
随之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嗯……”
何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气,而手掌的薄茧纹路,让她十分熟悉,大脑不清醒时说道:“你的手好冰…我给你暖暖吧……”
说着,她勾下自己的衣领,用微薄的力气将老男人的大手放进了衣服里。
“为什么这么冰?你刚从外面回来吗……”何雪闭着眼迟钝的问道。
老男人不说话,而是扯开了裤子的金属扣。
他钻进被窝,像个大熊一样抱住女孩,俯身隔着面罩深嗅她的香味,却皱眉,有些愤怒的说:“不乖,有别人的味道。”
何雪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话,委屈的哭道:“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别走……”
老男人挑了挑眉:“不想老公走?那可不行,老公得去给心肝儿挣钱。”
说着,他抓着女孩的裙摆:“呵,要小宝宝吧。”
何雪的胳膊被老男人抓着,放在了肩膀上。
“老公?”何雪抱着他的脖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很依赖面前的陌生人,想紧紧贴着他:“老公的身上好暖和……”
“好喜欢老公……”
她亲了亲老男人的脸,却亲到了他的覆面面罩。
“这么喜欢?喜欢的话就给老公一百个小柚柚吧。”老男人笑着说:“心肝儿的小衣服真可爱啊,老公就喜欢你穿可爱的,而且还很好闻。”
何雪费力的睁开眼,却只能模糊的看到老男人的身形。
纠缠一晚,女孩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阿龙……”
次日,何雪睡到了自然醒,可刚伸懒腰就觉得全身酸痛:“好疼,腰……”她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怎么身上这么疼……”她坐起身,就觉得不对劲。
便赶紧跑去了卫生间。
一照镜子,就看到自己脖子上全是吻痕:“这是……”
何雪又低下头。
她双脚发软,赶紧扶着洗手台:“呜…怎么回事…怎么…我晚上呜呜……”
何雪跌跌撞撞的跑出洗手间,赶紧拿出枕头下的手机,随之就发现枕头上的头发。
头发很短,显然是男人的头发。
而且头发还是黑白的,奇怪的是,发根是黑的,发梢是白的。
何雪完全觉得是个猥琐大爷留下的。
“呜呜呜……”何雪刚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
游轮在海上飘荡,昏暗的总统套房,有一个全身纹身,满头发白的老男人躺在沙发上,喝闷酒。
他将酒杯的冰块拿出来,放在嘴里嚼碎。
他扭头看向桌上放置的女孩小衣,笑着拿起来盖在脸上:“真香啊。”
老男人扭扭脖子,拿着小衣站起身,走到了镜子前,他将头发抓成大背头,本来的白发已经开始变回黑色了。
“八方来财。”
说罢,他将装有死人尸油的玉牌挂在了脖子上,老男人的笑容逐渐扭曲:“这胎你是打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