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晴心中疑惑,刚想问小王爷萧平去哪儿了,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褚焕今。
花晚晴将众人护在身后。“来杀人灭口的吗?你们的主子呢,出来见上一见?”
专业的杀手,杀人前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他们知道要杀人便专心杀人,其他一概可以不知。
花晚晴觉得这群杀手的排布很熟悉,想知道那个黑袍人来没来。
褚焕今将花晚晴拉到后面,对花晚晴和其他人说,“你们赶紧走!”
褚焕今拔出剑,知道对这群杀手们说了也是白说。
那群黑衣人将褚焕今等人围在中间,褚焕今首先看了毫不会武功的公孙瑜。
“小瑜,你带人快走!刀剑无眼,我也无暇保护你们……”
公孙瑜一下子听明白了,周游不肯离开,公孙瑜只好一个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专业杀手就是专业杀手,不会傻到能让已经围住的人都能轻易逃走这种程度。
于是又冒出几个埋伏的杀手去拦截公孙瑜,褚惊只好前去掩护公孙瑜。
不知道哪个杀手以为能起点威慑作用,说了一句,“一个都跑不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
花晚晴本想再拖延点时间,但这群黑衣人目光坚韧,训练有素,武功高强,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也不为过了。
花晚晴同样是从眼神之中发现,这群人已经不是杀左权的那批人了。
那批人很可能已经死了。这样看来,情况非常不妙啊,为那么一个残忍的主上工作,单从视死如归这条看上去,就有一场恶战。
花晚晴得知消息后着急出门,竟然没想到还有高级杀手等着。想必褚焕今也是如此,周围只带来一些良莠不齐的人,很显然是临时喊过来的。
“小游,去找樱桃和大怀!”花晚晴对周游说。
周游着急了,每次遇到危险花晚晴总是这样对他说,周游手上还有一些机关炸药,凭他们两人一起逃出去问题也不是很大,“晚晴哥,我们一起走!”
花晚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周游着急了,“晚晴哥,他们有那么多人,你何必因为一个外人丢了性命!”
“花晚晴,你们赶紧走!”褚焕今下了命令。
“周游,我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听了?我说不会有事,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找樱桃和大怀,他们知道怎么做!”
周游抹了一把眼泪,逃了出去。
花晚晴总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展开手脚开干了。
黑衣人似乎越打越多,褚焕今和花晚晴利用有利的地形且战且退。
松枝山后面有一个大湖,湖水深不可测。
花晚晴和褚焕今退到大湖上面的悬崖之上。
花晚晴明白褚焕今的意图,但花木簪不可遇水,于是花晚晴向前走了几步,“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干嘛非得跳水?”
褚焕今以为花晚晴怕水,于是对花晚晴说,“放心吧,有我在!”
花晚晴以为褚焕今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黑衣人向前逼近,褚焕今拉着花晚晴跳进水中。
花晚晴在掉下悬崖那刻,简直想揍人。
褚焕今不理解花晚晴是怎么了。
黑衣人居然穷追不舍,黑压压一片踩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条,飞入水中,站在木条之上,持刀乱砍。
褚焕今推开花晚晴,挨了一刀,失去了知觉。
大湖山涧。
黑衣人刀上淬了剧毒。
褚焕今中了毒,躺在一块铺了干草的大石头上昏迷不醒,花晚晴坐在一旁烘衣服。
褚焕今做着噩梦,手舞足蹈,喃喃呓语。
花晚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赶紧往烘干的花木簪的暗匣中重新装满药粉,然后戴在头上。
处理好这一切,花晚晴过去看褚焕今的伤势。
要不是在水中冲散毒性,那种见血封喉的毒,基本上能让褚焕今一命呜呼了。
花晚晴轻车熟路地处理伤口,点了褚焕今身上几个穴道逼出了毒血,又找来解毒的草药替褚焕今敷上。
对于褚焕今来说,今天晚上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褚焕今发着高烧,说着梦话,看上去完全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摄政王。
花晚晴从没有哪天像今天这般从褚焕今口中听到这么多信息量。
三年前靖王伏诛竟是为了萧家朝廷,当时嘉文帝病重,嘉文帝的结拜兄弟褚焕今临危受命刚当上摄政王。
朝局不稳,眼看就要发起战争生灵涂炭,萧靖愿意主动交出兵权,遭到左权暗算。
褚焕今为了稳住左权,表面上任由左权下暗杀萧靖,暗地里在百晓园的配合下,帮助萧靖的一家老小逃到墓园,躲避追杀,并在找到鲁班传人修建了埋伏在墓园周围的机关,散布出去关于墓园闹鬼的传闻,又安排褚旭时刻保护靖王一家。
“你活得也真够辛苦的。”花晚晴一边听一边吐槽。
从褚焕今毫无逻辑,东拼西凑的呓语之中,花晚晴还推测褚焕今有过一段十分痛苦的往事。
花晚晴守在褚焕今的身边,一边吐槽,一边照顾,“褚焕今啊褚焕今,你可害惨了我。听你这么一说,你要是死了,我除了替你去当那个劳什子摄政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报答方式了?”
花晚晴就这样嘀嘀咕咕笑了一个晚上。
褚焕今迷迷糊糊之中见到一个背影,以为是水中救他的是个女子,但醒来看到的却是花晚晴。
褚焕今好像永远记不清花晚晴的样子,但永远能认出花晚晴来。
褚焕今曾经问过公孙瑜和褚惊,他们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江湖上多得是奇人异事,就连博闻多识的公孙瑜也没查到一点线索。
“我这是怎么了?我衣服呢?”褚焕今从昏迷中醒来,上身的光着,用干草盖着。他额头上拿下一块布,发现正是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
“哦。”花晚晴尴尬地站起来,从简易支起的衣架上将晒干的衣服扔给褚焕今,“你的衣服湿了,我帮你烘干了。”
褚焕今脑子还是晕的,看了看破烂不堪的衣服,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