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焕今死死抓住花晚晴的手不让她离开。
“公孙瑜,他这是怎么回事?”花晚晴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无奈地昏迷过去,依然抓住自己不放的褚焕今。
长这么大以来,褚焕今是唯一一个敢靠花晚晴这么近,而且这么放肆的人。
要不是看褚焕今昏迷不醒,花晚晴肯定一脚踹上去了。
公孙瑜有点不习惯地看了看花晚晴,褚焕今一向也是就连身边几个兄弟也是保持一定高冷距离的,如今这般乖巧拉着花晚晴的样子,让他也感到有些尴尬。
他只好说道:“王爷体内的毒发作了……”
公孙瑜又怕大家担心,特别是差不多被打残的褚惊听到褚焕今昏迷之后,不顾伤痛非要过来。
于是公孙瑜连忙说,“哦,不过大家不用担心,王爷的毒处理得很好,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帮他逼出余毒,然后做好清理就没事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孙瑜还是皱起了眉头,心想,王爷这是怎么扛过来的呀,要是换了常人,用封住穴道防止毒性蔓延,需要忍受抽筋拔骨的痛楚,好在王爷体内有一种特殊的药物缓解了这种痛苦,这药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症状有致幻和迷药的功效,王爷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化解这场危机……
“你们……王爷,很严重吗?”花晚晴看出公孙瑜皱眉,猜到几分。
“小瑜,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支支吾吾了,王爷他是不是不行了?”褚惊一手扶着门,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
简宁听到褚惊这么一说,直接哭了出来。
公孙瑜本来就已经很烦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只要熬过今天晚上,王爷就没事了。”
“什么叫熬过今天晚上就没事了?如果熬不过今天晚上呢?”简宁上前。
公孙瑜朝褚惊挑了挑眉毛,褚惊连忙拉住简宁,伤口被扯开了,鲜血直流。
简宁赶紧停下,眼泪哗哗就落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晚晴见场面一团糟,本身也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此时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小游,你把他们都带出去啊,你们王爷我来照顾。”
花晚晴对公孙瑜说,“相信我,为了救你们王爷,我也可下了血本了。”
花晚晴指的是花木簪中的药粉,据老爹所说,这种药粉制作十分困难,几千年前在江湖上已经失传,只有墨家传人还有一点存量。
但这一两药材就是价值万金,甚至可以说有市无价,其中一味凤羽,更是万金难得,现在最后一瓶就在空蒙谷陈默手中。
花晚晴心想,唉,我老爹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花晚晴拍拍昏迷之中褚焕今的肩膀,朝屋内其他人招招手。
“凭什么你来照顾呀,褚哥哥可是父皇赐给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才是未来的摄政王妃。”简宁挣开周游的手,傲娇地嘟着小嘴。
“好好好,你是摄政王妃,但你都说了未来的,我的公主大人,你未来的夫君被你这样吵下去吵死了,你岂不是守寡了?”花晚晴知道简宁就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心地不坏,要不然怎么一知道摄政王府有困难二话不说就跟见都没见过的梅娘走了。
见简宁消停下来,花晚晴笑了,就像哄周游一般,“嗯,这样就乖了嘛,放心吧,褚焕今是我兄弟,你今后就是我大嫂……”
褚焕今突然拧紧花晚晴的手,花晚晴疼得声音都变了。原来褚焕今只是害怕听见简宁唠叨、哭闹,才假装昏睡。
夜晚,褚焕今又发高烧了。
花晚晴用内力帮褚焕今逼出残留的毒血。
褚焕今喝下公孙瑜端来的汤药,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煞白,已经体力不支了。
“公孙先生,你的医术一直很好吧?”花晚晴喊住公孙瑜。
公孙瑜微微停下,白色衣摆随风而动,宛如君子,淡然一笑,“这些年,要不是小玲在旁指导,我的医术也见不得能拿的出台面。”
然后公孙瑜却开玩笑似的,借机转移了话题,“我倒是没想到,花帮主竟然是这样的奇女子?说实话,我和王爷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女子。”
公孙瑜又无奈地摇摇头,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想到你在我衣服上留下的那些脏兮兮的手印,现在头皮都发麻,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不爱干净……”
花晚晴无语,没想到这公孙瑜竟然洁癖至此……
花晚晴只好看着公孙瑜走出去,皱起了眉头,望着睡死过去也依然坚毅的褚焕今,花晚晴心想,褚焕今,你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和今朝令有关吗?
花晚晴调查过今朝令的事情,知道很多年前那些血案多多少少都和这今朝令有很大的关系。
当今的天下据说是楚王让给萧王的,他们曾经是出生入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楚王打下江山却皇位拱手相让,将萧王推上王位。昔日的萧王就是不久后的明武帝萧灏。
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萧灏将象征着天下江山的今朝令在登基大典上交给楚王,他说这今朝令象征着皇权,同时掌握天下兵马大权和富可敌国的财富。
萧灏拿出皇宫一半财富都锁在了今朝令的秘密当中。
据说今朝令当中还有关于各路门派的秘辛丑闻,掌握着天下江湖各路人马的把柄。
同时,据说这今朝令中也具有号令百万兵马的力量……
越传越玄乎,这便是传闻。
年轻的萧灏气血一上来,见好兄弟皇位都能让,就把自己的这些宝贝打包藏在今朝令中送给楚王,迎来天下归心,万民臣服。
花晚晴突然感到自己背上一股凉飕飕的,再睁开眼时门外已经蒙蒙亮了,见自己在褚焕今身边睡着,慌忙起身,褚焕今却从后面搂住花晚晴的腰,声音很虚弱,“别动,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帮你擦药。”
花晚晴忙抓着自己的衣领,头还有些昏,强忍着坐稳,支支吾吾地说,“这就不用了吧……擦个药有多难?我自己能擦!”